所以李建成颇为不乐意的说道:“事到临头,你可别把主因都推给本宫,本宫可没落你什么好处。”
李元吉已经心急如焚,却愣是想不到可以解救自己的好法子,于是他抓着李建成,又一副焦急的说道:“大哥,您就别跟臣弟绕弯子了,快帮臣弟想想办法吧。”
李建成稍作思索了一下,他眼下是先要把李元吉送出太子-宫,至于他的去处,他也不至于把他送进别人的视线中,毕竟李元吉还有一些兵权在手,必要时,他还可以借用一下。
“不如这样,你先离开太子-宫,本宫安排你去别处先躲一阵子,待程浩天上朝后,看他对二弟的诈死,到底是否存在质疑,如若没有,当然是最好,但如果他确实怀疑二弟诈死,那么他们肯定会对二弟展开全面搜查,到时候二弟可千万不能被抓获,只要他们抓不到二弟,本宫便会想法子,把这件事再扳回来。”
李元吉听的有些似懂不懂的样子,在他心目中,李建成这里,就是他最放心的藏身之地,眼下李建成想送他离开这里,他就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点。
所以李元吉胆怯的说道:“大哥,臣弟不想离开您这里,臣弟只放心您。”
李建成重重的在李元吉肩上拍了一下,他深沉的说道:“你放心,我安排你去的地方,也是本宫的地盘,只是不比这里奢华,但是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你就委屈一阵子,待本宫把事情给你处理好,本宫会亲自去接你回宫。”
“臣弟不怕辛苦,臣弟就怕没有大哥做后台。”李元吉胆怯的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看着李建成,如若不是事情严重,李建成也不忍心不顾多年手足之情。
李建成一副严肃的说道:“二弟放心,本宫永远都是你的靠山,你就安心的去吧。”
李元吉就算是一万个不情愿,他也别无他法,毕竟是寄人篱下,他也知道,李建成多半是,不想被他牵累。
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比路边的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让他变得如此惨状的人,正是李世民,他想到这里,又是把李世民恨在牙根里,所以他又说道:“那秦王那边,大哥打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建成叹了一口气,他一副消沉低落的说道:“如今秦王是权势猛增,你如今又落成这幅模样,单凭本宫一人的势力,想必根本对付不了秦军,所以本宫打算先走一步,再看一步。”
李建成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李世民打压,但是以他如今的势力,他根本不可能跟去李世民想比,况且李世民机智过人,深精战事,秦军并下战将如虎,秦军又颇受百姓赞誉,他是一点上风不占,又何必去自找难堪。
李元吉见李建成以往的气势消干殆尽,他又地位不保,他当然更着急,要知道,只要李建成能稳坐储君之位,他还能有恢复权位的希望,但如果是让李世民夺了天下,那么他是连自己怎么死,怕是都不敢去想象。
所以李元吉气愤的说道:“大哥,您曾经意气风发的决心,到哪里去了,如今秦军不就是多了点兵马嘛,您这么容易就被击退,以后还怎么统治我大唐雄伟江业?”
李建成当然不想失去大好江山,不然也不会和李元吉来商量对策,但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无奈,他还是一脸惆怅的说道:“二弟以为本宫真的舍得放弃我大唐江业嘛,本宫不也是没有办法之举,如今李世民手握重兵,怕是父皇都不能拿他怎样,更何况本宫手握区区十多万兵马,怎能和李世民数十万大军对抗。”
李建成话落,还故作出一脸苦恼的表情,和无奈的哀叹,因为他所言,确实就是他要面临的局势,而他只是把情况,都说的比较夸大了几分而已。
李元吉见李世民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想当下的局势,肯定是危及到了极点,否则李建成不会这般苦恼,所以他也垂眸沉思了许久后,李元吉才做出坚决的决定。
“大哥不用担心兵马,臣弟手中还有近十万大军,加上城外可能还有些散兵,加起来也不下十五万兵马,如若大哥需要时,臣弟可助大哥一臂之力。”李元吉眼下想保全自己,他就必须全力助李建成,一起消灭李世民,只有这样,他才可能保自己一命,所以借助兵马的联合,也是他和李建成之间,唯一的联合。
当然李元吉的意思,无疑就是李建成想要的效果,他就是一心想把李元吉的兵权,独揽在自己名下,到时候,就算李世民发兵开战,他起码有胜算的可能。
不过为了不引起李元吉戒心,李建成又一副欣慰的说道:“有二弟这句话,大哥就算死也是值了。”
“大哥切莫这么说,臣弟自小和大哥一起长大,别人不了解臣弟,您还不知道臣弟的为人嘛,只要你吱一声,臣弟随时将军令交给您掌管。”
李建成心中一喜,他就是抓住李元吉有头无脑的性子,所以才出此下策,为的就是在他为自己身份担惊时,肯定一心想找个靠山,当然他会是个最好的选择,所以李元吉根本没有其它选择的余地。
“军令乃是个人的身份象征,大哥本不该接纳,二弟这么大的诚意,可大哥思虑长远,眼下你身份不宜露面,大哥担心你到处躲藏,会不小心丢失军令,万一被敌人捡去,那便是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二弟信得过大哥,二弟不妨就把军令藏在我太子-宫,就算有人敢怀疑到我宫里,我保证,也没有人胆敢动我宫里一寸土壤,当然还需二弟自做打算。”
李元吉丝毫没有做考虑,他也深知李建成的为人,他既然能这么说,想必就是一心想占用他的军令,否则以他自私自利的性情,在得知程浩天安然无恙回宫后,他便是将他驱赶出宫,哪里还会在这里跟他说这么好话。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也许这一点,李建成和李元吉才会走至今日,不过李元吉很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虽说他确实是一心为了李建成,但祸到临头,谁还会在意你是为了谁。
“大哥言重,这是臣弟三军的军令,少说也有好几万兵马,至于大军的令牌,估计还在王府藏着,待臣弟有空,再去给大哥取来。”李元吉将怀里取出来的军令,递给李建成,可是看着军令交给他人,他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就像似是,自己在出生入死中,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战果,却最终都拱手送给他人,他自己还不落任何的好。
李建成看着那显眼的一个‘令’字,他的眼睛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直,对于他而言,就像似不劳,却收获数万兵马,他当然是开心不已。
不过考虑到李元吉的感受,李建成还是很绅士的说道:“二弟先别急着交出军令,此事可是关乎着你齐军的存亡,大哥不能如此轻易便接下。”
李元吉一脸惆怅的说道:“臣弟不才,落到如今的下场,所以也不配率齐军战旗,如今臣弟将重兵托付给大哥率领,还望大哥能照顾,我齐军兵马,只要能管他们饥饱,臣弟保证他们都是精锐战兵。”
其实李建成也知道,李元吉此话,不过是在给他要面子,不过放着这么好面子,他又怎可能不要,所以他也是信誓旦旦的说道:“二弟放心,只要我军有的,齐军照样会样样都有,从今以后,你我不分军旗,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
李建成举起有力的大掌,李元吉也伸出一只手,和李建成击掌后,他低沉的说道:“臣弟有大哥这句话,臣弟就放心了。”
兄弟俩相视一笑,看似真诚的笑意中,却流露着各自都看不懂的深沉,在李建成之后的安排下,李元吉在深夜,被安排离开太子-宫,当然送去的地方,距离太子-宫相对较远,而且此处偏僻,几乎临近了冷宫的方位,这种僻静的地上,确实让李元吉很难想象到。
李世民和莫思婷,还有程浩天和李云儿,四人终于在一场有惊无险中又齐聚一堂,他们褪去了可以致人拘谨的宫人,也没有丰富的美味佳肴,而是在一个小别院里,几人自备了几盘家常小菜,由莫思婷掌厨,李云儿帮忙打理,当然男人只有谈天说地的份。
莫思婷没有宫里那种规范的装束,反而是披散着乌发,随意的束在身后,简单朴素的衣衫,宛如邻家小妹;李云儿毕竟是宫里长大,她还是整齐的宫里装束,但是也没有宫里的那种拘束,反而是难得开怀,她的笑颜更多了一些,就是隆起的小腹,让她笨重的有些笨手笨脚。
莫思婷正忙活着炒菜,她一边展露着精湛的厨艺,一边说道:“云儿,你快帮我把青菜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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