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和芹言都在容璟身后,谢宜柳和桃蕊也被看管不允离开。
王开济几次试图上前拿人都被拦住,甚至还被伤了不少人,他不由面色铁青道:“凌王殿下,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涉及宣王府侍卫八条人命,那薛柔和那丫鬟芹兮,微臣必须带回刑部审理!”
谢忱也在旁怒声道:“宜柳重伤在身,凌王,你不让我们带她回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容璟站在那里和所有人正面相对,双眸冷沉面无表情道:“谢宜柳醒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离开!”
“你!”王开济面带怒火,却强压着怒声道:“凌王,你虽身为亲王,但也需尊律法,更无权阻拦着微臣办案,还请凌王速速让开,否则微臣只好得罪,命人将你一同拿下!”
“想拿本王?你大可试试!”
容璟无视王开济等人怒不可遏的神情,转头看向身后正在上药的薛柔时候,眼中戾气横生,他没想到不过因为意外被拦住小半个时辰,原本安好的薛柔就险些丧命在宣王府内,一想到刚才薛柔浑身是血,芹兮差点身亡的模样,他身上冷寒之气更甚,如果刚才那一箭射中的不是芹兮,而是薛柔,他必定要今天所有的人给薛柔陪葬!
容璟阴沉着眼对着厅内所有人说道:“本王说过,谁敢上前拿人,本王就要了谁的命!”
他话音一落,暗三几人直接站在容璟身前,手中长剑出鞘,直指王开济等人,他们均是面色冷然。浑身杀气四溢,双眼之中的肃杀之色更是让厅内所有人都知道,凌王所言绝不是恐吓,他们如果谁敢上前,这些人会真的会让他们血溅当场。
王开济气得嘴唇直抖,指着容璟怒道:“凌王,你别太过分!”
容祉站在人群之中。见到两边之人剑拔弩张。眼色转了转不由开口道:“十三弟这般行径未免太让人寒心,薛柔和婢女行凶,罪证确凿。王大人身为刑部尚书,锁拿人犯情理之中,更何况谢小姐是受害之人,伤重昏迷。至今未醒,若不及时救治若是殒命。难道十三弟要给她偿命不成?”
容洵闻言难得附和道:“对啊十三弟,我们都知道薛柔是你府中总管,与你关系亲密,但是杀人者不可恕。这是我南楚铁律,难道你要为了她违抗南楚律法,违抗父皇不成?十三弟这般袒护她们。岂不是让人猜忌,还是她们行凶之事本就是十三弟主使。所以才不肯让王大人将她们带走…”“啪!”
容洵嘴里话还没说完,一条鞭影就直直朝着他脸上甩了过去,容洵没想到容璟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动手,一时闪避不及,那鞭子直接抽在他脸上顿时出现一道血印,众人都是惊呼一声,齐刷刷的后退几步,等到站定之时就看到容洵捂着脸指缝中带着血,满脸惊怒的看着容璟怒喝出声。
“容璟,你居然敢伤我?!”
“伤你?”容璟冷眼看着容洵寒声道:“今日之事到底如何还没定论,你就这么迫不急的跳出来冤枉本王?容洵,你信不信你再敢胡吠,本王拔了你的舌头?”
容洵怒不可遏,而先前说话的容祉更是瞳孔猛缩,连忙后退几步远离容璟,他也没想到容璟居然这么肆无忌惮,这种情况下还敢伤了庆王,而王开济几人更是脸色一颤,他们都没想到,凌王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当真敢做到如此地步。
容澜身着大红衣裳,脸色阴沉如水,他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谢宜柳和薛柔起了冲突是一定的,他想起之前谢宜柳说要借些人手给他个惊喜,却不想居然是为了杀薛柔,他不由心中发狠,看向昏迷的谢宜柳时恨不得杀了她,他刚想说话,却不想被伤了爱女的谢忱早已经怒气勃然。
谢忱猛地上前一步对着王开济怒声道:“王尚书,薛柔伤我爱女,凌王为袒护凶手更是出手打伤庆王,难道你要坐视不管?!”
王开济看着周围人急射而来的怀疑目光,咬咬牙大声道:“来人,将凌王和薛柔一同拿下!”
“谁敢?!”暗三几人齐齐怒吼出声。
容璟冷冷抬头,看着冲过来的那些人双眸阴鸷冷暗,浑身气息猛然爆发,那冷厉肃杀之气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没有半丝温度,原本冲上前的那些人就那么傻傻愣在原地,而王开济只觉得心中一寒,看着此时的容璟仿佛看到了盛怒的楚皇,而容璟身上的气势比楚皇还让人胆寒。
容璟冷哼一声,刚想出手杀了这些人,就察觉到薛柔几步走上前来,冰凉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他不由回头看着薛柔。
“不要动手。”
薛柔察觉到容璟心中杀意,生怕他不顾一切动用武力,那只会真的中了对方的奸计,王开济是刑部尚书,若是当着这么多朝臣权贵杀了他,恐怕连整个凌王府也要赔进去,她对着容璟摇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并且让暗三几人退回来不与那些人交手,然后才转身对着那些想要上前的人漠声道:“凌王是皇家贵胄,陛下亲子,更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你们确定你们在此伤了凌王,到时楚皇雷霆大怒,王开济和你们身后之人能保得住你们?!”
那些人神色猛变,手里的攻势下意识停住,他们突然想起楚皇对凌王的溺爱,还有传言前几日宫宴之上,凌王送了死人入宫,那般寻衅楚皇都对他纵容不理,如果今天凌王真的有所损伤,王开济尚且能说他是职权在手得以逃脱,可他们只不过是小小兵卒,届时必定会在楚皇怒火之下成为牺牲品。
薛柔见他们不敢上前,这才淡淡抬头看着王开济:“今日之事尚无定论,我与芹兮也是受伤之人,芹兮更是差点身亡,王大人连事实如何都不清楚,一进宣王府,不勘察现场,不询问在场之人,不过问我等伤势,仅凭谢宜柳一句话便轻易给我们定下杀人之罪,妄行捕杀,什么时候南楚的刑律如此儿戏,堂堂刑部尚书居然能够不问缘由草率定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