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熟悉的场景,站在石台上深呼一口气,姜荀开启了挑战。
【第一关:小黑屋,持续时间8天】
看来难度翻倍已经成为永久了,但他也不在意,都通过一次了第二次只会游刃有余。
全身被禁锢,姜荀闭上眼睛,开始神游天外。
前两天是最难过的,要经历腿部酸胀直到坏死的过程,他咬着牙苦苦支撑,比起上一次生理痛苦没有得到减轻,但心理上已经胸有成竹。
酸胀,坏死,感染,红斑,一切都无法撼动他,很快8天过去,姜荀来到了第二关,两极温度。
他并未一开始就拔头发搓火苗,而是先慢跑拖了半天时间。
感觉到时机差不多了,姜荀狠狠心拔毛起火。
等火苗蹿腾起之后,徒手劈柴,一切按部就班,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第二关只要手脚勤快点,姜荀基本没有暴毙的可能。
8天时间一晃而过,终于撑了过去。
【恭喜通过第二关】
【一小时内选择是否开启第三关,否则视为放弃,下次开启将从头开始,已得过的奖励不再发放】
姜荀回到石台上开始闭目养神,他要将心态调整到最佳来迎接还未尝试的第三关。
“继续挑战”
【第三关:剧痛忍受,持续时间8天】
眼前的场景变换,他来到了一处独立空间,周围是四堵高墙,将他牢牢困在里边,只能通过天窗看到星空。
突然,他感觉背部被谁戳了一下,转身望去却什么都没有,而后手臂,双腿,头部似乎都在被看不见的东西戳中。
“嘶,哦,哦”
那种感觉就像被钢针不间断的扎拔,每隔一秒来一下,位置还是随机的。
可是被戳中的部位一点伤口都没有,好像除了痛觉不会留下任何症状。
姜荀大概搞明白了,索性席地而坐,紧皱着眉头忍受疼痛,只要意志保持不溃散就不会输。
每一次针戳都会对大脑造成刺激,他只能尽量放松神经,不让它紧绷,否则别说撑过8天,就是连续高强度写作业都会使大脑疲劳。
连续深呼吸,此时的痛觉强度还能忍受,但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两天后,强度骤变,钢针变多变密了,而且专门对着胳肢窝,脚趾缝这些软肋处招呼,痛觉上升几个档次。
“诶诶诶,哦吼吼,呀,嘶~”
忍不住疼痛的姜荀发出阵阵惨叫,他已经坐不住了,开始起身甩动胳膊和大腿,想通过运动的方式分散注意力。
一开始他还能稍稍抵抗,半天后感觉不对劲了,大脑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这样下去迟早会崩溃。
砰,砰,姜荀一拳又一拳砸向墙壁,居然用起了以毒攻毒,但这明显是徒劳,除了手背被蹭了点皮外一点用没有。
“嘶,老子,啊哦吼吼,不服!”
强行深呼吸,姜荀慢慢使自己融入痛觉,享受痛觉,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加油打气。找到诀窍后姜荀才勉强使大脑维持在稳定的状态,虽然时不时痛的死去活来,但至少不会精神崩溃。
又是两天过去,时间还剩下一半,更恐怖的来了。
现在已经不是针戳了,而是硫酸泡脚,王水浸手。
那感觉,绝对酸爽,姜荀感觉四肢火烧般的疼痛,但偏偏好端端的没有任何灼烧痕迹。
才3分钟不到,头上冒出热汗,整个人发疯似的锤打地面。
此时他尚存一丝理智,但是姜荀明白,这种痛觉只要半天就会让自己崩溃,从而被抹杀,必须挺过去。
他怒吼一声,咬着牙对痛觉进行他所谓的反压制,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双手上。
“来啊,啊,你就这点本事?”
这种情况下一味忍受最终会导致精神紊乱,必须让自己的神经麻醉,从而减轻痛苦。
姜荀渐入佳境,他感觉自己已经学会了融入痛苦,变成了受虐狂......
“哈哈哈哈,不过如此。”
尽管全身热汗直流,五官扭曲,但依旧洒脱一笑,仿佛置身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般,只要炼不死,就能修成正果。
“啊啊啊~五环~”
甚至唱起了歌,空气中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像这种情况其实是最危险的,只要稍微一放松,全盘皆输。
从第三关开始已经6天了,姜荀笑着流泪,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摇头晃脑还在小声唱歌,看上去疯了一样。
可是考验还远未结束,难度再次提升。
那一瞬间,痛苦消失了,几秒过后姜荀感觉呼吸不畅,整个身子好像在被慢慢压缩。
无论是四肢还是身躯,甚至是头部,都逃不脱这种感觉。
他的骨骼开始断裂,爆碎,而后血肉被碾压到一块成为一团浆糊,五脏六腑也停止了工作,大脑一片空白,完完全全的死亡状态。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分钟,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在大型液压机下被活活碾死,而且是缓慢死亡,绝对心理阴影。
然后,姜荀睁开眼,摸了摸自己全身,毫发无伤。
但是,同样的感觉再次袭来......
如此下去他一天要被液压机压死1440次,别说睡觉了,连基本的呼吸都成了问题。
“这是哪个,啊啊啊啊,鬼才......”
他死了
“糙,不不不,啊啊啊......”
他又死了
死了活活了死,如此循环往复了好多次,姜荀整个人都麻了。
和前几次不同,这种痛苦是全方位的,而且是从轻到重,很难找到调整空间。
如果知道后一秒自己骨骼就会爆碎,再过五秒血肉模糊,那种明知后果的恐惧感和疼痛感等于双重打击,心理和生理都受不了。
仅仅小半天,姜荀好不容易锻炼出的融入痛觉如同身体一般被碾压的稀碎,甚至萌生出了就此放弃的念头。
“不!不!再撑一会,老子不服!”
姜荀开始找别的方法,给自己制定一个连环目标,先撑住5分钟,然后10分钟,1小时,以此类推。
他已经不敢去想剩下的一天半了,只能通过这种手段麻痹自己。
就像自行车运动员在赛道上都会让自己熟记一个个路过的标志一样,只有这样才会忘记赛道的漫长。
“哈哈哈哈,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