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伦尼看着敌军连军阵都不会摆,打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眼中露出浓烈的不屑。
难道他们不知道,骑兵最需要的就是速度吗?
正当杜伦尼心中暗自窃喜,不停催促着部下将敌人围住,远处的敌军变了。
就一刹那间,原本吊儿郎当的敌军,散发出凌冽至极的杀气。
轰隆隆!!
轰隆隆!!
...
杜伦尼瞳孔骤然紧缩,刹那间连呼吸都屏住了。
眼前的敌人虽然仅仅两千骑之数,却散发出千军万马般无敌的气势。
不好!!
杜伦尼心中暗道一声,刚想说些什么,被副将夏尔德拦住。
“将军阁下,此刻不能撤!否则必定被敌军掩杀,最后落个大败而归的下场。”
杜伦尼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既然如此,你领一千士兵前去接应!!”
夏尔德是个纯粹的军人,他敬了个军礼后,领着一千精锐冲了出去。
而此时的罗成,宛若战神附体,浑身甲胄的他散发出凝如实质的杀气。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罗成感觉身体里的鲜血沸腾了。
罗成高举手中虎头金陌刀:“杀!!”
暴喝声响彻旷野,惊得盘旋的秃鹫从高空中摔落。
将士兵之胆!!
罗成散发出来的杀意,成功让大唐士卒们热血不已,恨不得立即痛快战一场。
“杀杀杀!!”
随着两营士卒齐声发出暴喝声,他们身下的坐骑速度迅捷几分。
哪怕对面是刀山火海,唐军也要将其碾碎!!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罗成手中的虎头金陌刀猛地一闪,瞬间将前方几名敌骑一分为二。
“叠浪,杀!!”
速度冲起来的神武卫铁骑,双腿紧紧夹住马肚。手中的陌刀像蝴蝶一般,翻飞个不停!!
“唰唰唰!!”
“唰唰唰!!”
...
对面的敌军只要碰上陌刀,人马俱碎!!
罗成得势不饶人,暴喝声再次响起:“三叠浪,杀!!”
杀气盈野,刀光闪耀!
触之即死,碰之俱碎!
仅仅十几个呼吸间,两营的神武卫便杀穿敌阵,身后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
罗成左手抹掉面甲上的鲜血,发现不远处有一小队敌军。
领头的敌将身着华丽甲胄,一看就是个大人物。
罗成想都没想,口中暴喝一声‘杀’,朝着杜伦尼杀过去。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杜伦尼感觉像做梦一般。
快,实在太快了!!
一直观察战场的他发现,仅仅十几个呼吸间,四千多法兰克士兵像牲口般被斩杀。
好...好残暴的敌军!!
更主要一点,敌军的甲胄防护性能太好了,似乎没有一个敌军受到伤亡。
看着朝他扑过来的敌军,冷汗瞬间蔓延杜伦尼全身。
他调转马儿,凄厉叫道:“撤,快撤回西岸!!”
话音刚落,杜伦尼手中的马鞭不停抽打着马儿,只希望早点逃回西岸。
如芒在背的杀气,让他身体不停颤抖着,腿肚子一阵发软。
罗成看着落荒而逃的敌将,刚将背后的神臂弓取下来,旁边传来副将兴奋叫喊声:
“将军,浮桥,好宽的一条浮桥!!”
罗成定眼一看,宽阔的河面上果然有座浮桥。
“跟上去杀,留华丽甲胄的敌将一条狗命!!”
神武卫士卒听完后哈哈直乐,双腿不停夹着马肚子。
经过二十余年的发展,李承乾的牧监对马儿改良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因此大唐军队的马匹无论是耐力,亦或是速度方面,比敌军要强不少。
渐渐地,逃窜的法拉克士卒,被罗成的军队屠杀殆尽。
只留杜伦尼以及十几敌骑,慌不择路朝浮桥冲去。
他们身后,俨然能感受到马儿喷出的热气。
......
一公里外,孙旭用单筒黄金望远镜,正在打量着战场。
与其他将领不同,他算得上是李承乾的半个学生。
李承乾送给他的兵书,孙旭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尤其兵书中的一句话: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被孙旭奉为了金科玉律。
不好!!
望远镜中突然出现的情景,让孙旭瞳孔骤然猛缩。
罗将军太...太不够意思了,怎能一个人吃独食呢?
“神武卫听令,尔等主将准备夺取敌人的浮桥,速速前去支援!!”
“喏!!”
几位副将躬身领命,立即率着神武卫朝西边杀过去。
契芯何力放下手中望远镜,感叹着道:“罗将军胆子真大,竟然想出驱敌夺桥的计谋。”
孙旭感慨着道:“他小时候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只怕得到太子殿下的真传啊。
说起来罗成有个好姐姐,往后他的成就绝对不会低。”
一旁的程务挺似乎想到什么,悄咪咪道:“都在传言殿下喜欢收罗美女,可惜欧罗巴的女人真不咋滴!”
孙旭感慨着道:“太子殿下对孙某有知遇之恩,无论怎么说,高低都得给他搜罗点美人。”
就在三人聊着女人,亲兵兴奋叫着道:“三位主帅,罗将军成功通过浮桥,正与敌军发生激烈交战。”
孙旭、契芯何力、程务挺三人对视一眼,随即大笑一声,带着几十万大军朝浮桥行军。
......
多瑙河西岸。
杜伦尼踏上浮桥后,他心中闪出浓烈的不安感。
“是我,别毁桥、别放箭!!”
他边喊边疯狂的抽着马儿,将身体紧紧贴在马脖上。
“咚咚咚!!”
看着越来越近的河岸,杜伦尼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只要上了岸,就是用人命堆,也要将敌人累死。
刚刚他像老鼠一般,被猫咬着脖子疯狂戏弄着。
该死的敌人,让他在士兵面前出尽了丑。只要落在他手,不千刀万剐难消心头之恨。
然而并卵。
“嗖”的一声,一支黑色羽箭射穿他的脖子,最终他一头栽倒下来。
随即,被大唐铁骑踏成了肉泥。
“不——!!”维克多发出凄厉的喊声。
此刻他仿佛浑身的魂魄被抽干了一般,眼中闪烁出惊涛骇浪般的憾意与怨愤。
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死在战场上。
一旁的查理曼,此时总算看清敌军的样子。
人马俱甲的敌军虽然仅仅两千骑,却给查理曼带来浓烈至极的危险感。
查理曼无力的举起右手指着维克多。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的,为何不毁浮桥,就因他儿子在浮桥上吗?
查理曼知道,此刻由不得他多想。眼前最重要的便是毁掉浮桥,将敌人拒在多瑙河东岸。
“维克多公爵,不想成为王国的罪人,你亲自将敌人赶下河吧!!”
维克多瞪着通红的眸子,狠狠看了眼查理曼,领着两万精锐朝罗成围过去。
该死的敌人,本公爵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