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我们错了!您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眼看老爹被抓进警车,刘德章的儿子慌了神,一把拉住民警的胳膊。
民警的脸色很精彩,他才二十七八岁,被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拉着叫叔叔。
余庆阳在旁边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想问问这位民警,“心若死灰,灰厚几何?”
“乱叫什么?你自己多大了,心里没点数吗?”民警黑着脸训斥道。
“警察叔叔……啊,不!警察同志,我爸都六十多,快七十了,您要不把我抓走得了!我替我爸去坐牢!”中年人拉着民警的胳膊不放,哀求道。
难得,这位中年人还是个孝子。
“你去找对方协商,只要对方不追究你们的责任,我们这边才好从轻处理!”看着四十来岁,拉着自己哀求的刘明亮,民警的心终究还是软了。
民警也是人,虽然生气他们演戏,闹事,但终究不是多么大的事。
如果余庆阳这边追究,算是敲诈勒索未遂。
不追究最多算是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罪。
说到底,这些人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只是一些贪心的小市民,为了利益搞出来的闹剧。
可恶,可恨,也有其可怜之处。
得到民警的指点,刘明亮又找到余庆阳,哀求起来。
小市民有小市民的智慧,他们早已经看出来,这里面就数余庆阳的官大。
有道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一开始刘德章找上余庆阳也是一个目的,大领导,你找他闹一闹,为了平息事端也好,为了表示大度也罢,随便扔仨瓜俩枣,就够他们过年的。
万一口一松,按照他们的要求,给了拆迁补偿,那他们就是血赚。
为此,冒点风险都值。
“老板,我们错了,您家看在我爸快七十的份上,原谅我爸一次吧!
那个补偿协议我们签了!”
“我可以不追究你爸的事情,至于拆迁补偿协议,你们随便!
我不会逼你们做决定!更不会胁迫你们签补偿协议!
我们是国企,不会和老百姓挣利,所以所有的补偿标准都是按照京城最高标准执行的!
但是,也绝对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讹诈!”余庆阳义正言辞的说道。
开玩笑,这个时候让你签协议,回头就变成我们强迫你签拆迁补偿协议了。
签不签的,余庆阳一点都不着急。
现在是断水断电,过几天连路都给你断了。
四周都挖成十米多深的基坑,有本事你继续在里面住着!
当然,要是真能铁了心靠下去,三年之后,这套四合院真能值两万一平,十年以后,没有十万你想别想。
问题是,能靠下去的没有几个,但就刘德章家里的情况。
没水没电没路,根本住不下去,出去租房子,看他家的情况,显然负担不起这笔费用。
余庆阳对刘明亮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走到民警旁边,主动伸出手和民警握手,“给你们添麻烦了!”
“您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那边还有事,先告辞了!有事你和王律师联系!”余庆阳和民警客套一番后带队离开。
拆迁既然说好了是庞飞云的事,余庆阳就不打算插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着,都是庞飞云的事情。
既然是合作,那么每个人都要把自己的价值体现出来,随意插手别人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是一件很不美好的事情,往往出力不讨好。
相比拆迁,余庆阳更关心的是泥浆护壁灌注桩的施工进度。
泥浆护壁成孔灌注桩的施工机械有冲击成孔灌注桩、冲抓锥成孔灌注桩、回转钻成孔灌注桩和潜水电钻成孔灌注桩、旋挖钻机成孔灌注桩等等。
现在使用的回转钻成孔灌注桩是一种适用于一般地质的钻机,在泥浆护壁条件下,慢速钻进排渣成孔,然后灌注混凝土成桩,为国内最为常用和应用范围较广的成桩方法之一。
相对泥浆护壁灌注桩来说,回旋钻机成孔灌注桩是一种技术成熟,施工简单,速度快的工艺。
但是,华禹世纪城面积太大,哪怕只是一期,面积也属于超超大型基坑。
基坑东西长820米,南北宽430米,整个基坑的开挖面积达三十五万平方米。
应该是国内第一大基坑了,也就是深度上,仅仅十米的深度,是深基坑,但是又够不上最这个字。
这样的基坑,基坑支护非常重要,也就是面积太大,变相的降低了安全风险等级,如果是一些地质条件不好的深基坑,还必须要做支撑梁。
一行人漫步来到一期工地西侧,这里已经开始开挖基坑。
并不是四周全部采用泥浆护壁灌注桩基坑支护,只有东侧南侧靠路的基坑边缘采用的泥浆护壁灌注桩支护。
北侧西侧因为空间开阔,又不靠近道路和建筑物,采用的是比较原始的分级放坡开挖,加锚喷支护。
“这是几级放坡?”
“三级放坡!第一级开挖深度是三点五米,每级平台宽一米,护坡采用锚喷支护!”王一鸣上前回答道。
技术层面的事是王一鸣的职责。
刚才还在担心因为泥浆护壁灌注桩的进度影响总体施工进度,人家这边已经开始基坑开挖了。
这就是空间大的好处,可以分阶段施工。
互不影响。
“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咱们重复多少遍,都不过份!”
“余总,这个你就放心吧!安全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老庞,北边的地既然拿下来了,拆迁也要跟上!时间拖得越久,拆迁费用就越高!”余庆阳敲打了一些庞飞云。
这句话看似是说北边刚刚拿下来的地块,其实也包括现在地块上的那几家没拆迁的钉子户。
拆迁补偿标准是随着周边地价,房价进行浮动的,余庆阳说的拖得越久,拆迁费用越高,也说没错。
回到公司,已经有人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余庆阳。
每一次来到顶楼,走进奢华的办公室,余庆阳都忍不住感慨一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这要不是那位王董事长,他一辈子都不敢弄一间这样的办公室。
哪怕是花自己的钱也不行,太扎眼了!
中国人讲究的是含蓄,财不露富,低调做人。
适度的排场可以有,但是像那位王董事长,搞得这么奢华,就有些太高调。
高调的结果就是被纪委请去喝茶,最后到监狱享受余生。
“余哥,来也不说提前打个招呼,要不是小鲍打电话,都不知道你进京了!”来人上来给余庆阳一个拥抱,然后埋怨道。
“这个鲍国庆,嘴是真快,原本打算今天请公司的人一块吃顿饭,明天再找你们!”余庆阳笑道。
“你们一个公司的,什么时候吃饭不行?
走吧,帝王会所我都安排好了,保你满意!”曾少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你稍微等一会,我交代一下!”余庆阳无语,摇摇头笑道。
余庆阳和耿淮安交代了一声,让他安排公司聚餐,招待好吴蕴芳等人,自己就不参加了。
然后跟着曾少来到帝王会所。
这是他第二次来会所。
李逸风没在京城,出去帮人活动项目去了。
其他几位太子都在,房间里还多了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余哥,其他人你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这一位就是陈总,你们之前通过电话!”曾少给余庆阳介绍道。
“陈总,您好!久仰大名,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佛了!”余庆阳主动上前握手问好。
“余总,真是年轻有为啊!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年轻!”陈振兴握着余庆阳的手笑道。
“三哥,赵哥,六子……”余庆阳和陈振兴寒暄之后,又一一和其他太子打招呼。
“阳子,来京城也不提前打招呼,怎么滴?疯子不在阿吉及利亚看不起哥几个了?”赵克俭笑着问罪道。
“赵哥,你这话说的,我哪敢看不起几位哥哥啊!
我这不是心思着忙完公司的事,再好好和几位哥哥聚一聚,忙完公事,才能放心大胆的和哥哥们一醉方休!”余庆阳连忙抱拳赔罪。
这些四九城的太子,各有各的性情,有人看关系,比如李逸风,所以整天在外面跑。
有人好交朋友,比如三哥,所以开了个会所。
赵克俭,属于那种把面子看的比金钱更重要的主,身上的痞味也最浓。
当然,这里的看重,是指更加看重,无论更看重什么,都不会和利益过不去。
“,一会自己主动点,罚酒三杯!”
“没问题,三杯就三杯!”余庆阳豪爽的答应道。
说是罚酒,最后也没让余庆阳自己喝。
曾少,六子,赵克俭三人分辨陪了一杯。
酒桌上自然离不开风花雪月,都是一些外人接触不到的秘闻。
什么谁谁爬山了谁的床,拿到了女主角。
也有商界秘闻,比如东岳会,某位大佬的志南之争。
最后某位大佬被逼无奈,求到某位的门下,才被保了下来。
都是一些外人接触不到的秘闻。
余庆阳真的很想说,不该保他,这让中国的电脑科技落后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