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把人打发了,就不好再上门要人,不想没多久就有人亲自上门要人来了。
看到这个人,姬如欢就皱紧了眉头。
这人是当初跟四皇子有勾结的禁军统领薛淮,因为其祖父薛怀义的阻拦,倒是有及时回头,但是最终还是掳去了他一切职务,彻底被踢出了朝堂。
姬如欢万没想到,新帝会重新启用这人,还让他上手负责这个案子。
再次面对独孤驰砚姬如欢,这个当初自负的年轻禁军统领,倒是比以前低调收敛,比当初成熟了不少。
见着他们都客客气气不失礼数,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然而等他说出了来意,独孤驰砚跟姬如欢都没了好脸色,姬如欢沉声应道,“不是已经说了么?晚点我们会亲自将人送回去。”
蒋淮倒也沉得住气,听得姬如欢一点不客气,也不恼,抱拳施礼应道,“贤王贤王妃恕罪,下官也是皇命在身,不敢马虎,那些人都是此案的关键,为了不耽误案情,及时将出逃犯人抓获,下官也只能亲自跑一趟了,还劳烦贤王贤王妃能将人交给下官。”
不得不说,这蒋淮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一番话下来,让姬如欢都一时没想起如何反驳。
然而独孤驰砚却是一点都不打算给这位面子,蒋淮说了这么多,独孤驰砚就毫不犹豫冷冷的回了一句,“不给。”
蒋淮也万没想到,贤王会如此干脆果断的回绝自己,还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回绝,倒是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口应道,“贤王这般,下官实在没法跟皇上交代,不若贤王告诉下官为何不给,下官也好回去给陛下回话。”
独孤驰砚冷眼扫过蒋淮,应道,“没有理由,只是不愿意将人交给你罢了。”
即便是蒋淮再好的脾气,一直让人这般打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面色渐渐开始变的阴沉,沉声开口应道,“贤王,下官可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接人。”
独孤驰砚冷声应道,“理由给了,你这般回复皇上便是,春晓,送客。”
说完便拉着姬如欢转身,离开了会客厅,蒋淮眼睁睁看着两人转身离开,眉头紧皱正准备开口阻拦,便见着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看着他冷声说道,“请吧。”
蒋淮最终还是沉着脸毫无所获的离开了贤王府。
姬如欢跟着独孤驰砚回了书房后,便有些担心的说道,“皇上派了几波人来要人了,咱们不给会不会惹恼了皇上啊?”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若是派了其他人,咱们就这般拒绝可能还不妥,但是他居然派了蒋淮,咱们就不用顾忌了。”
姬如欢听得九皇叔的话,瞬间也明白过来,这般重要的事情,皇上居然派了一个跟谋逆扯上过关系的人来,他们完全有理由拒绝。
独孤驰砚则吩咐了一旁的护卫,让他去通知风长玉,催促他尽快安排好,他担心皇上还会派人过来要人。
两个人留在书房用过了午饭,便打算出门去联系一下日月神教的人,之后让日月神教帮忙暗中调查此事。
不想两个人刚吃完饭,还果然不出九皇叔所料,皇上又派了人来要人了。
这次派的是刑部的官员过来,他们也不好再拒绝,只说人当时就送去了风满楼,并不在贤王府,让刑部官员暂时在贤王府等待。
这位刑部官员明显有些杵独孤驰砚这位贤王殿下,即便是心里焦急,也不敢多问多催促,只乖乖等在贤王府里干着急。
然后就在贤王府里被耗了一下午,才等到风满楼的人将犯人送来,然而看到犯人后,却让他有些绝望,就这些人,一看就差不多只有出的气儿没了进的气儿了,且还被用过重刑,完全看不出来了本来面目,这要回去还有用?
当然明知道这是贤王的手笔,他也不敢多说一句不是,乖乖的让人抬着那几个半死不活的人离开了贤王府。
待刑部官员离开,姬如欢都有些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开口说道,“玉堂主可真是绝了,就那几个人人鬼难分的模样,他们带回去说不是估计都找不出证据来。”
独孤驰砚则询问着送人过来的玄风堂的兄弟,“你们堂主那边审问的如何了?”
那人抱拳应道,“这些人嘴特别紧,咱们试过一般的审问方法,完全撬不开他们的嘴,所以只能下猛药,但是这样审问时间肯定要费时一些。”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既然这边蒙混了过去,便让他慢慢审讯,不着急。”
那人应下之后,便回去玄风堂给风长玉复命去了。
两个人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出门,出去找日月神教的人帮忙。
一路上姬如欢都在感叹这日月神教的神通广大,她万没想到,居然在大明京都也设有暗桩。
也难怪这江湖上说起日月神教都闻之变色闻风丧胆了。
日月神教的暗桩大多都是客栈这点,姬如欢在跟着紫熏姐到处跑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京都的暗桩同样是一间比较高档的客栈,比起风满楼来,那便是天差地别了,看着人家客栈如此好的生意,再想想风满楼,姬如欢便忍不住在心里嫌弃了一番风满楼。
即便不是普通的酒楼,也不该如此破罐子破摔,她觉得他应该找风满楼好好谈一谈话,客栈不赚钱,一直啃老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客栈掌柜见过独孤驰砚手里的令牌之后,便热情的招呼了两人去了后院见他们老板了。
老板见着那令牌,更是站起来施礼,相当客气的招呼了两人坐下吃茶,之后自己更是站着说起了正事,“少教主早就交代了下来,大明境内所有日月神教弟子,随时都需听从贤王殿下的调遣,贤王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辛苦各位了,大周太后和大祭司,还有先皇后越狱的事情,兄台想必听说了吧?”
客栈老板应道,“这般大事自是有所耳闻。”
独孤驰砚点了点头,“我想要拜托你们办的,便是跟这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