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男保持了上次的态度,对她依然是不屑一顾,大概是对她这种勉勉强强通关的人充满了鄙视。
苏喜暗自在腹诽着:死肌肉男,臭肌肉男,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
她数了数,包括自己,剩余的人大概是在三十个左右,男女各异。
“恭喜,剩下来的你们通过了试炼!”白衣老者一脸严肃地打量着这殿中的各位,“你们下定决心要加入泰兴道观了吗?持剑在手,斩妖除魔!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是!”殿中的大家伙异口同声地回答。
苏喜却没有开口,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她还没有这么伟大,能做到那地步。
“那就让师兄们把你们给领下去吧,明天会有新的安排。”白衣老者一一扫过眼前殿下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那肌肉男身上,“你,过来一下。其余人跟着师兄走吧。”
看来这肌肉男是要飞黄腾达了啊。
苏喜啧啧两声,跟随着众人从大殿门口出去了,还不忘回头望一眼那肌肉男。
白衣老者正在和他交谈着,而坐席上的其余老头却好像从空中蒸发,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哪个会是八云老者……她看那坐席上的老头个个都是精神矍铄,统一着装,也分不清楚哪个是自己要找的八云老者。
师兄们把这些新进的弟子带到了后山的厢房里,每个人单独一间,这待遇还算是不错了。
到晚膳时分,一个小童给她送餐,粗茶淡饭的,苏喜简单地吃了两口填饱肚子,就开始打坐修炼。
一夜到天明,天刚蒙蒙亮,就有青衣弟子来送道服过来,吩咐她去大殿等候,参加所谓的早会。
苏喜抖擞起精神,穿好道袍,她是初级弟子,因此道袍的颜色是银色,上面还有一些白色繁复的花纹,以及泰兴山的标志。
苏喜把腰带给系好,她身形娇小,这道袍是按照普通人的身材所裁,所以在她身上偏大了。
“师兄……”
走在路上,苏喜先开口和身前青衣男说话,“你在这山上多久了。”
“三年。”青衣男简短回答,并没有任何闲聊的想法。
苏喜自讨没趣,只能默然跟随着他去到大殿。
其余的新进弟子已经站好队了,苏喜一看自己快迟到了,赶忙见缝插针站了进去。
好死不死,身边又是那肌肉男。
苏喜没拿正眼瞧他,端端正正地站立好,比自己在现代站军姿还要标准。
白衣老者又是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讲了一些道观的规矩,她也没认真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解散了。
走出大殿,身边的其他弟子都三三两两地散了,苏喜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这道观似乎风景不错啊,到处都是绿草繁花。
她跳上一棵树,选择在树枝上浅眠小憩。早上还没睡够呢就被叫起来,听一大堆没用的大道理。就像高中星期一的升旗仪式。
“喂,我说你。”
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就听树下有人道,“下来,我有件事和你说。”
苏喜睁眼瞧了瞧,正是那肌肉男,他正叉着腰抬头望着她,还不断催促着:“你快下来啊!”
“干嘛啊。”原来想睡觉的好心情顿时没了,苏喜没声好气地回道。这人找自己是想干嘛?神经病吗?
那肌肉男毫不客气地大嗓门道:“你先下来再说!”
哟呵,这小子挺嚣张啊。
苏喜懒得理会,懒懒地打发道:“没什么事就快滚,不然的话……”惹恼了有起床气的她可是很可怕的。
“喂,我看你这小妮子,文文弱弱的,干嘛要入这道观啊。”那男子倒不介意她说滚,还好奇地问道。
一想到自己来这道观的目的,心情顿时直线下降,她睁开双眼,眸光似利箭般射向那男子:“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别管我,懂?”
那男子反而兴趣渐浓:“哇,你这小妮子说话好不客气,”他探究地审察着树枝上躺着的苏喜,“我看咱俩也蛮有缘分的,这样吧,你做我的小跟班,帮我做事,以后在这道观——我罩你。”
他很自豪地拍了拍胸脯,大放厥词:“你也知道吧,门派长老都看重我。”
“哦?”这男人大言不惭地想要收自己做跟班?苏喜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冷笑两声,端详着这树下的男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啊?”
“是啊。不然呢?”那肌肉男倒是一点也不知羞,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在这批弟子里,以后可是要成为领头羊的,你讨好讨好我,以后日子美滋滋!”
哇!这人真是恬不知耻啊。就那几招功夫也敢在她面前吹牛逼?
苏喜一个倒挂金钩,跳下树,灵力凝结,幻化出紫电青霜剑,直直地往男人的脑袋劈去。
“啊!”男人赶忙跳开三丈远,他不解地看着苏喜手里的剑,“你怎么能召唤出灵剑,难道说你……”
苏喜手腕翻转,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冲了过来,“来啊,让我看看你多有本事!”她的剑气森寒,直让那汉子感觉到自己如坠冰窖。
苏喜的身影带起一片银影朝他扑去,肌肉男神色凝重,心下已被她的可怕给震动,双手十指连连射出冲击波。
苏喜这时方真正显出可怕之处,已然完全看不清模样,只见一团银影带着剑光连连晃动,肌肉男的指劲尽数落空,而她已然接近他的身前。
“等等,你怎么会!”肌肉男的话音未落,剑已至他的喉间,锋利的剑尖再稍微往前一点儿的话,他就得毙命。
苏喜冷笑着:“怎么了?就这点本事?不吹牛了吗?”她收回剑,狠狠踹了那男子一脚,“没本事就给我滚,还想我做你跟班,做梦去吧?”
肌肉男受了这一脚,倒也不恼,转而重新打量着苏喜,只见她个头娇小,手执银剑,面色冷然,周身肃寒的剑气萦绕,当真是一位高手。与初见时的怯懦和在大堂上的表现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