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意从祂的灵体上可以确认祂不是幽念，所以只是多看了两眼。
白书意和往常一样到餐厅到树干的露台上休息。
阅海化出身形，打理一旁的盆栽，将成熟的浆果都摘下来洗净放进盘子里，然后将盘子放到白书意身前的桌子上。
树精临走时带走了一些现成的灵食，长期任务的最后一个阶段已经完成。
［长期任务：售卖菜品累积收入价值灵石的物质或货币。（\/）］
［获得物品：玉骨滚灯，瞬时日冕］
［恭喜完成本世界所有长期任务。］
……
［基础物品：
1，应理玉牒（三十天）
2，产业保护玉牒（三十天）
额外物品：
1，武器升级玉牒
2，产业升级玉牒（一次）
3，产业扩容玉牒（一次）］
玉骨滚灯和竹制的滚灯差不多，能够自己滚动漂浮，可以照亮，最主要的功能是引路和祛除幻境。
暂时用不到，白书意把它塞进空间和墨玉鞍具放在一起。
瞬时日冕的功能对她来说更实用一些。
［瞬时日冕：能够调整时间流速的日冕，推荐在封闭空间内使用。
警告：非时间特长的入道者频繁调整时间，可能使自身时间概念错乱，甚至无法融入常规时间。］
突破修为的时候用刚好，白书意把它塞进修炼室内，向阅海问道：“餐厅里那个人和幽念长得很像，幽念和兽人文明有关联？”
那人的灵体看着不是幽念，幽念的灵体与思绪太过杂驳，让白书意都有点怀疑祂是不是生理上的精神病。这种杂驳的灵体，也让人很难辨认出祂和祂的同族。
“万阁成员的信息都是私密信息，禁止向外透露，即使祂已经背叛也是如此。”
白书意拿起一颗浆果，放进嘴里咬破，酸甜的味道很不错，“那如果我问你这几个文明的过去？”
阅海笑道：“它们的过去并不是秘密。”
阅海讲述出一段糟糕的历史。
兽人文明原先不是现在的二级文明，而是可以自由穿梭到其它世界的五级文明。
兽人文明的前身本质是帝国，万阁的《安全声明》中所禁止的将其它高智慧生物当做牲畜豢养在帝国内非常常见，即使有人反对也被淹没在利益之下。
直到戍边军出现，离开原本的世界见识了其它世界风光的人，将不同的思潮带了回去。
结局并不美好，因为拒绝豢养高智慧生命体的主张背叛了祂们整个文明的利益。
生活在这个文明里的所有人都是“豢养”的受益者。
后来万界阁楼出现了，万界阁楼从外部隔绝了被祂们所豢养的世界，利益被中断，新的思潮才在那里有了一席之地。
随着万阁越发势大，随着原先被豢养的高智慧生物渐渐强大起来，帝国为了防止被清算报复，开始主动与豢养切割。
新的文明与制度在思潮还未蔓延开来前就诞生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高尚之人为了赎罪离开世界加入戍边军，驻守边疆，卑劣之人躲在阴影中暗掌控着整个文明。
在那次大范围内乱时，兽人文明不论是内部还是外部都无人挺身而出进行抵抗，一场纯粹的屠戮毫无阻拦地降临到祂们的世界中。
兽人文明留存下来的人口稀少，退回到了石器时代。
祂们并没有止步不前，只是没有了其它高智慧生物血与肉的滋养，兽人文明即使留存了以前的知识，还是发展极为缓慢，几乎不可能发展到三级文明。
白书意回想箱庭的世界记忆中对那场内战的描述，“站在不同的角度，感觉完全不同啊。”
对箱庭这样的旁观者来说，那场内战是一场纯粹的悲剧。
而将兽人文明的经历单独拎出来，甚至称得上是自取灭亡。
相比兽人，树精和精怪的文明历程就常规许多。树精的世界是由科技转向高能的世界，制度比兽人和精怪完善。
这次组织救援基本是树精文明在出力。
白书意思索着询问：“像我一样到万阁‘游学’的人里，有未被筛选而进入万阁的吗？”
“是有的。”阅海轻点了一下头，“内战过后，主核心免费给了那些被袭击的世界两个人才培养计划的名额，那一批人是由那些世界自行筛选。”
“你们在聊这个？”
主核心出现在一旁的树枝上，一手扶着围栏翻身进露台里。
“是啊。”白书意继续问道：“所以，这些人里有‘不合格’的吗？”
不能直接透露，那就旁敲侧击的问。
“这个你该问我，祂没有相关的数据。”主核心走到桌边坐下，“要说‘合格’得先说是从谁的角度来看。”
“万阁筛选的合格标准，‘人才’首先要称得上是‘人’。对部分需要枢纽的世界规则来说，只要枢纽能修为一直增长并且活着，就算是合格。”
“名额已经给出去，祂们如何决定我不会干涉。只是被选中的‘不合格者’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万阁也将不用对此负责。”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就差把幽念名字说出来了。
主核心扫了眼树干下方，意有所指道：“你要利用？”
白书意摇头，从盘子捡了几颗浆果扔进嘴里，“不需要。”牵扯无关者是无能者的作为。
白书意问这些更多是为了解惑。
她和幽念的冲突起于初次见面时对方就给她挖坑，后面两次都是以一死为结尾，便是彻底结了仇。多了解些总没有坏处。
“所以，任务世界真的是随机的吗？我怎么老是碰到涸已的人？”
白书意目光看向主核心，她之前问过同事们这个事，答案是连偷渡者都不常见，更别说是涸已。
主核心摸走两颗盘子里的浆果，“除了箱庭世界，其它都是在一定范围内随机出来的，你六个世界遇到三次的概率确实高。”
“要么是缘分。”主核心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白书意神色转为无语，“有也是孽缘。”
“要么是你从一开始就在祂们的目标里，涸已中有一位擅长占卜的高阶修炼者。”主核心露出几分笑，“不过，‘占卜’也在计算范围内，自己送上门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