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光闪过，太易将这艘飞船包裹进现打印出来的大飞船的船舱。
白书意戴上翻译器，手中把玩着拆出的零件，笑着饶有兴趣地看向六人，“你们是喜欢传统审讯，还是喜欢脑机连接？”
被无人机架着的一行人平均年龄都快有两百岁，还算沉稳，见状没忍住露出难看的神色。
头发花白的老人瞪眼怒视白书意，“束天阁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毫无懂礼法的野蛮人！”
白书意听着只觉得好笑。这人和之前跟刀火讲法的人一样搞笑。
涸谷和山岭星际什么坏事都做过，如今她占上风，突然一夜之间都开始讲究礼法了。
旁边的座椅滑动到白书意跟前。
白书意坐到椅子上，靠着后背，“这位，不知道是来自涸谷还是来自山岭星际的老人，你说的礼法是谁的礼法呢？”
老人的神色比之前还要恼怒，“你们束天阁的人都是如此！摆出一副端正的样子，做事一个比一个混不吝，一群伪君子！”
“说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了啊。”白书意无语得斜眼看祂。
这股和束天阁较劲贬损的样子，很涸谷。
“你一个涸谷的人讲束天阁的礼？”白书意笑了笑，“推云还是很讲礼的，要不我送你下去跟祂告个状？”
老人涨得脸通红，旁边的年轻人连忙劝祂。
最旁边的中年人低下头，“愿赌服输。超级智能和黑盒都在你手上，我们没有胜算。只要你放我们一命，你问什么都告诉你。”
老人怒瞪向中年人，“你这个没有骨头的家伙！涸谷的人就是死也不能向束天阁屈服！”
中年人：“谁要和一个都没有影的组织一起死，涸谷已经没了！束天阁也没了！老古董！”
老人：“混账东西！”
几人吵成一团，白书意安静看戏，目光扫过几人的脸，抬手指向年轻人，“把那个一直劝架的单独抓住关起来。”
随着太易把人被架走关押，场面忽然安静下来。
白书意拿出一盒冷冻的切块水果摆在腿上，边吃边劝道：“接着吵，我瓜还没吃完呢。”
中年人目带惊恐地看着白书意，“我真的知道很多信息，我知道基地和老大在哪里！”
老人没忍住，接着破口大骂。
白书意转头看向太易，“把祂们单独压下去，飞船拆了研究。”
太易：“好的，指挥官。”
白书意离开这艘被她拆了操作台的飞船，一手拿出终端。
阅海【找到了两处挂在山岭星际名下，科技出身于涸谷的小组织基地。但是抓住的人里没有疑似涸谷成员的人。】
白书意往终端里输入信息。
白书意【已经抓住那个主干了。】
阅海【我把这边清理好后去找你。】
白书意走进审讯室坐下来，把没吃完的冻水果放到桌面上，“你好。或许我应该称呼你‘天辞’。”
年轻人的声音有点颤抖，“……你，你是在喊我吗？”
白书意嫌弃道：“你这声音装得，我听着有点恶心，影响我食欲了。”虽然科技可以让人保持年轻的容貌，但老人和年轻人的神态、心态完全不同。
“年轻人”：……
祂屈辱道：“你可以用你的方法审讯我，不能如此折辱我！”
白书意没心情和祂搭戏，翻看太易那的记录。
涸谷天辞，涸谷建立初期就加入的成员，依靠基因舱和意识移植存活到现在。活得越久越胆小，做事藏头露尾又不放心完全由别人动手，很有现在涸谷残部的行事风格。
白书意没有问祂什么，对太易道：“给祂们每人拍个入狱照片，在星域网上公示一下咱们抓人贩子的成果。那两边的也发一下。”
这六个人，加上幽念一行人和阅海找到的两个基地里的人，总有一个是山岭星际认识的。
“再给祂们特制一个位于宇宙空洞中心的静默监狱，暂时关押。”
太易：“已开始规划。”
白书意站起来，对天辞最后通知道：“诸位之后会去哪，就看山岭星际的表现了。”
天辞：……
飞船很快进入空洞区域建设完成静默监狱。
白书意没有因为之前的闹剧放松警惕，关押这位骨干的特制监狱所有设施拉满。
监狱内一切需要能源、信号的机械都无法使用，自然也没有光线。所有人先饿三天，之后每天只有最基本的营养液和水供应。
饿久了就没精力逃跑，白书意还贴心的把祂们所在的地方用真空和厚实的墙壁隔开，防止祂们之间吵架或互食。
——
这边事处理完，白书意回到刀火基地。
劣刺和劣牙已经交谈完毕，劣牙被押送进飞船，送回监狱。
劣刺主动找白书意交代了一切。
虫族开始流浪没多久，所有人变卖家底攒够钱，租飞船到战场遗迹捞残骸赚钱。虽然危险，但也有了更多的收入。每当祂们攒起钱有发展的迹象，就会被山岭的傀儡破坏。
那些傀儡对付不了衍台这样的大组织，对付没有根基的人都是随手的事，甚至不需要直接出手。
祂们对山岭星际和那些傀儡的愤恨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日积月累。
虫族没有办法，将族群分散开来，由几个学识不错的年轻人各带领一群族人，以各种能找到的方法谋求生路。即使一个族群出了事，也不会影响其它族群。
劣刺和劣牙就是其中之二。“劣”这个字，不是祂们自己取的，是傀儡政权给祂们的印记，也是祂们所留下的仇恨的印记。
说完劣刺站在一旁，不复之前狂热的模样。
白书意打开一张星图，星图上标记出衍台的领地和山岭星际的傀儡文明。
白书意指向其中一个傀儡文明，“祂们那里的反对党实力比较虚弱。我和衍台需要一个没有山岭的星际，但不需要毫无活力的傀儡。”
她看向劣刺，“能不能借此挽回你们族群的名声，获得立足之地就看你们自己了。
劣刺的手掌逐渐握紧，“虫族同为被山岭星际迫害之人，当然会全力帮助同被迫害之人，摆脱傀儡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