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留人用膳吗?”
风青瑶看着进了青芜院丝毫没有招待客人准备的姬景霈,惊讶的问。
“不用!”
姬景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风青瑶:“……”
还真的能这样啊。
虽然这么说,姬景渝还是在容府住下了,尽管是赖在这里的。
姬景霈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人留在了府里的一个院子中。
瑞王殿下带来的那位女子名唤沈霞。
李沧海去看过她脸上的伤,只说一时半会儿是治不好的。
那沈霞终日带着面纱,风青瑶也不曾见过那位女子。倒是瑞王殿下很是自来熟,喜欢在王府里随意闲逛。
花园中风青瑶与瑞王撞到一起,两人行了礼之后有所避讳,没有说几句话就各自离开了。
“瑞王殿下虽然看着像个不学无术的子弟,但皇家中人哪里有那么好对付,这次来咱们王府除了医治那位沈姑娘,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拂冬看过瑞王之后就和风青瑶如此说。
风青瑶想笑!
这小丫头的危机意识不错啊,想象力如此吩咐。
“这件事情有姬景霈操心,咱们就将这后院看护好就行了。”
人是住在容府之中了,风青瑶自然要负责他们的日常起居与安全。
“王妃说得是!”
拂冬点点头,这件事情确实不用王妃担心。
不过王爷也只给影卫下了命令,想必是不想让府里得其他人对瑞王殿下太过敏感。
————
另一边姬景渝越看越觉得姬景霈这地方不错。
“我说六弟啊,你这里院子的布置倒是不错。”
尤其是那正侧间的暖阁,江南地区连日下了这么多天的雨,暖阁里竟然一点都不潮湿。
姬景霈端起茶杯淡淡饮茶,不理会姬景渝这些无聊的话。
“咳,不过本王还是很好奇父皇为什么要赶你出京。”
姬景渝也算了解他父皇,从小到大最是偏爱老六,他说不嫉妒是撒谎。可是后来也渐渐明白了,有些偏爱是没办法争取到的。
人与人之间,生来就是不一样的。
可是这次父皇到底生了多大的气,才能让姬景霈出京。
“自然是政见不和,产生些矛盾而已。”
姬景霈对此倒是满不在乎,倒也符合他一向的脾气。
“你少糊弄我,父皇最疼的就是你,能因为一点点小事怎么对你?”
姬景渝气急。
“五哥的问题太多了!”
姬景霈一点都不乐意回答。
姬景渝大怒:“现在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在盛京,我还不能打探打探消息了?”
姬景渝也是倒霉一出生就被贴上了那样的标志,连皇位竞争的权利都没有就被迫远离盛京了。
这好几年都回不去一次,更不要说朝堂上的种种纷争了。
“五哥放心,将来不管那位置落在谁的身上对五哥都没有坏处!”
瑞王一个闲散王爷,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也没人会对其大开杀戒。
“话虽如此总是有些不同的。”
姬景渝叹气,难不成他一辈子都要做一位闲散王爷吗?
“五哥若是想打探消息机会就在眼前,四哥就要成婚了,五哥难道不回京看看吗?”
姬景霈表情语气都是懒洋洋的,但是却在暗中引导着姬景渝。
“你不回去?”
“不回!”
姬景霈回答的斩钉截铁。
姬景渝一看对方这样子,心想:老六的脾气比父皇还大,两个人这样下去姬景霈是一辈子也别想回京了。
不过受到了姬景霈的暗示,姬景渝第二日就准备回京了。
风青瑶:“五哥的那位姑娘还留在咱们府上呢!”
“在外面找个宅子将她安置了就行!”
姬景霈可没有帮别人照顾家属的习惯,而且姬景霈领域意识极强,平日里书房和卧房一般人都是不准进去的。
现在府上多了一个陌生人,他自然不乐意。
“那怎么好?五哥刚刚走咱们就将人赶出去啊?”
风青瑶拍了一下姬景霈的肩膀,表示不满。
“住在府上也可以,你安排就是!”
姬景霈对此没什么兴趣。
“不过我还不知道那位沈霞姑娘是什么模样,掀开面纱我连脸都不认识。”
风青瑶嘟着嘴,觉得这位姑娘很神秘。
“明日李沧海去医治的时候你跟着去看看就是了。”
姬景霈无奈,还值得为这点小事烦恼。
“万一发现人家的秘密怎么办?”
风青瑶摇摇头,觉得这样做不好。
姬景霈将人捞到怀里抱着:“怎么这么纠结?”
“我就是这个样子嘛,还是暂时不用去管她好了。”
风青瑶最后决定这样处理。
姬景霈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却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
那女人的底细确实应该好好查查。
————
此时住在玉轩小筑中的沈霞正坐在梳妆台前抚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
一张眉骨瘦小的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以前的容颜不见半分,剩下的是满满的恐怖与丑陋。
李沧海说这些疤痕年代久远,根本无法恢复如初。若是想要重现昔日美貌,只有易容这一个办法。
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沈霞需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真真正正的皮肤。
这府上的夫人倒是生得一副好容貌,要是换了一副那样的皮囊岂不是极好?
沈霞的双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愿望,然后在那憎怖的脸上划过一道狠厉的神色。
第二日
李沧海照旧去为沈姑娘医治,风青瑶则是偷偷的拦下了要回院子的李沧海。
“王妃!”
“神医不必行礼!”
风青瑶有些心虚但还是偷偷的问:“这位沈姑娘有什么病,如此难医治吗?”
按照李沧海那出神入化的医术,肯定是很快就治好了才对。
这都五六日了居然一点起色都没有。
“这位沈姑娘并不是有什么疾病!”
虽然要保护患者的隐私,但李神医对风青瑶还是打算如实相告。
“那是为何?”
风青瑶有些疑惑。
“这位姑娘的脸上有着许多疤痕,只是那除疤之术对其没有太大作用,这才有些为难!”
李沧海摇摇头,一个女人脸被伤成那个样子,恐怕这一辈子是没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