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男人,曹德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已经旌旗摇动、难以克制了。
这等魅惑众生、妖娆艳丽的极品女子,明明该是一朵欲望之花,可她偏偏又纯的可爱,偏偏又纯的圣洁,她的美,简直令人窒息。
曹德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走上前去,盯着女子曼妙的身材,盯着女子绝美的容颜,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女子是曹安民带来的,身份极有可能不一般。但箭在弦上,倘若不发,那是有可能会被绷断的。
骑马射箭也好,骑箭射马也罢,只要她不是邹夫人,都没关系。
女子一边春水般流动舒展,一边缓缓坐了起来,她脸颊绯红,目光迷离,就像是一条游蛇,快速的缠绕住了曹德的身体。
夜色朦胧,烛火摇曳,她本来只穿着一件若隐若现的纱衣,此时身躯扭动,四肢盘结,连那件纱衣都轻轻滑落了。
她被下了药,看样子,还是烈性的媚药。
曹德不敢乱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哪怕是不经意的一次触碰,都有可能引起难以挽回的结果。他盯着面前的温香暖玉,再次问道:“姑娘,敢问,你可是邹氏邹夫人?”
只要不是邹夫人,那一切都好说。如果她万一是邹夫人,那一切就完了。
女子的身躯猛的颤了颤,似是清醒了一些。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四肢,此时正紧紧的缠绕在曹德的脖子上、身子上,顿时一声惊呼,急忙松开了。
她一直退到床边,蜷缩在角落里,这才语音颤抖的道:“是曹德曹二爷吗?”
面前的女子,尽管已经遮掩的很好了,可所有的春光还是尽收眼底。
曹德点了点头,说道:“是我。”
女子再次颤抖了一下,她不敢抬头,更不敢直视曹德的眼睛。她如同一个委屈的孩子,抱着双膝含着泪珠,幽怨哀求的道:“二爷,你放了我吧,我已经嫁过人了。张济虽然死了,可我依然是张家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字里行间,曹德已经听出来了,她就是邹夫人。
也难怪,这等绝色的女子,无论怎么深居,无论怎么低调,她的艳名都是藏不住的。早在看到她第一眼时,曹德就感觉出来了。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自己一直盯着曹操,盯着曹安民,唯恐他们对邹夫人下手,可到了最后,邹夫人居然跑到了自己床上。
曹德拿起身旁的薄被,随手扔了过去,定了定神,说道:“你起来吧,趁着没人发现,赶紧回去。今晚不过是一场闹剧,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邹夫人愣了愣,急忙将薄被裹在身上,对曹德微微福了一礼,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去。
大门早就被曹安民上了锁,院内院外、厢房周围,守卫们也全被支开了。可以说,这座院落中除了他们两个,再无其他人。
邹夫人的身体越来越烫,脸上的春意也越来越浓。她在院门处用力的敲了几下,见没人答应,就伏在墙边大口的喘着气。
喘息着喘息着,邹夫人的意识便再次模糊起来,她缓缓回过头,迷离且沉醉的盯着曹德,檀口半开、樱唇微启,语音轻柔却十分妩媚的呼唤道:“二爷,你过来……”
曹德心里突的一跳,他明白,媚药的药性越来越大,邹夫人马上就要克制不住了。
这等紧要关头,可不是乱来的时候。张府,是张绣的地盘,招降一事刚刚结束。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和邹夫人来了那么几发,不用说,张绣必然会恼羞成怒、起兵造反!
妈的,曹安民,你真是我的好侄儿啊!
他看了看邹夫人,纵然心中万马奔腾,终究还是要忍住。忍不住的话,随之而来的就是战争,会死很多人的。曹昂、曹彪、曹安民,甚至就连曹操和自己,都有可能会一命呜呼。
曹德快步走到院门旁,想要找个东西,从门缝里把锁撬开,这时,邹夫人又靠了过来,不停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甚而至于,趁曹德一个不注意,再次缠绕住了他的身子。
“二爷,来,快来……”
耳边的呼唤酥媚入骨,怀中的美人娇艳如花,倘若换成别的女子,哪怕是曹德一向远观的蔡贞姬,此时已然是天雷地火、战鼓轰鸣了。
可偏偏,她是邹夫人。
曹德左手抱住邹夫人的后腰,以免她摔在地上;右手拿起一把铁锨,抵住铜锁,要把它铰断。
忽然,不远处一声怒喝,几道身影快速的疾驰而来。
“夫人在这里,我听到动静了!”
是张绣安排的那群侍卫,糟了!
此情此景,若是被他们看到,曹德就算再怎么巧舌如簧,也绝对洗刷不了自己的清白。
他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薄被,披在邹夫人身上,揽住她的腿弯,一把抱了起来。正要进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院门已然被人砸开。
四五名侍卫瞬间冲了进来,将曹德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在邹夫人脸上扫了一眼,顿时横起长刀,指着曹德咬牙切齿的道:“奸人,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下手了。敢动我家主母,你真是狗胆!”
愤恨之下,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向曹德扑去。
身旁几人急忙将他拦住,小声告诫道:“将军,他是曹操的兄弟,杀不得!”
为首的侍卫瞬间僵住,曹德不仅是曹操的兄弟,二人的关系更是情同父子。而曹操为人,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当初刺杀董卓失败后,在路上逃亡期间,就因为怀疑吕伯奢要告密,居然杀了他全家。等发现了原本是场误会,曹操竟一不做二不休,把吕伯奢也给劈了,来了个斩草除根。
倘若自己真的要对曹德动手,保不准曹操会大开杀戒,血洗宛城!
为首的侍卫沉吟许久,始终拿不定主意。张绣曾经告诫过他,如果曹德敢来硬的,那就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好说。
可不出人命的前提是,邹夫人安然无恙,曹德并没有弄到手里。
现在,邹夫人满脸红晕、媚眼如丝,双手紧紧的环住曹德的脖领,嘴唇不停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显然是被下了药了。
尤其是那层薄被之下,不仅纱衣半褪,耷拉在腿弯里,她本人更是神志不清,缠着曹德的身子不停的呼唤道:“二爷,再来,再来嘛……”
为首的侍卫勃然大怒,抓起薄被抖了两下,凌空将邹夫人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不让她显露丑态,随后扛起院中的水缸,将清水全都淋在邹夫人脸上。
曹安民所下的媚药虽然十分猛烈,但来的快去的也快,一缸清水浇过去,邹夫人已然清醒了大半。
众人急忙问道:“主母,你是否安然无恙?这奸人是否得逞了?”
邹夫人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侍卫,又看了看脖子上尽是唇印的曹德,忽然嘤的一声,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曹德顿时急了,连连劝诫道:“你别光顾着哭啊,咱俩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跟他们讲讲啊?”
为首的侍卫一听,气的直接跳了起来,“奸人,你侮辱我家主母不说,竟还逼着她讲出来。你,你欺人太甚!”
他抽出长刀,径直往曹德身上砍去。
曹德一边后退一边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让你家夫人把刚才的事情讲清楚,我没有碰……”
几人根本不容他把话说完,其实,说了也没意义。深夜之中,院里的闲杂人等全被支开;邹夫人自从被掳走之后,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个是臭名昭着的奸贼,一个被下了烈性的媚药,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侍卫头子思虑再三,为了保住张家的清誉,为了他死去的主公张济,曹德此人,决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