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觉得,若是他长得丑陋不堪,绝不会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
所以她眼带迷惑的望着他:“主人,我嫌弃自己,亦憎恶如今的自己,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时刻都在炼狱中。”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腿缓缓地游走,用了双修功法又开始取悦她的身体。
“无妨。”他对言歌这话不置可否:“有我陪你。”
“快乐吧。”他亲吻她的眉眼,在她唇际轻轻说:“这是你快乐的时间。”
言歌便让自己看似沉醉在了这样的欢愉中。
她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脸蹭在他的脖颈处,低低的,似无法抑制般的,一声声轻喊:“主人……”
他手指,抚上她沁出了一滴泪意的眼角,唇在她的耳珠上爱怜般的亲了亲。
整个车厢里都是旖旎春光。
男女欢好后的浓郁气味将车厢里的冷香覆盖,他瞟了眼累极了般熟睡的女人,掐了一个诀将身体清理干净,这才慢条斯理的,穿着他的衣服。
纵还是一身红袍,但已经不是先前那一套。
车子本身是件法器,他的心神一动,马车已经转了一个弯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言歌一直到午夜之后才清醒。
马车顶上有一颗夜明珠,将车子里照的蒙蒙亮。
一身红袍的男人就坐在她不远处的书桌旁。
依着靠枕半躺着的他执了一本书在翻看。
见言歌睁眼,他说:“城内西风客栈中住着一个叫沈十三的胖子,性情残暴,最喜虐待弱小,你可将他当你的目标。”
宿主每日都需要在别的男人身上汲取生气才能保持如今这不坏之身。
那些被宿主“睡过”的男人,都会在事后变成一具风干了般的尸体,风一吹就散成灰烬。
所以宿主将这些男人都定义在了大奸大恶之徒上。
午夜一过,言歌这身体已经没有半点疤痕,一伸手,手指白嫩葱长,光是看这么一双手,都能感觉出手的主人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言歌不懂这男子是用的什么办法将宿主“复活”的,每一天,宿主都会在午夜过后恢复她自己的身体容貌,可一旦日头出来,她的身体就会缓缓的龟裂,那些丑陋的疤痕也会一点点的遍布她的全身,不是毫无感觉。
因为每一次的龟裂,每一次的疤痕“复出”都会像是被人无形中一剑剑的斩杀在她身上,疼的撕心裂肺。
从一开始疼得生不如死,到后来,日复一日,宿主已经习惯这样的疼痛,习惯了每天在日出之前与不同的男人承欢好让自己活下去。
言歌闻言,并不曾动,她说:“不能用别的办法吗?我腻了那些男人。”
这种话,宿主一开始何尝没有说过。
可没有别的办法啊,她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去做。
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男人的目光终于从书本中转移,他抬眼,望着言歌。
夜明珠蒙蒙光辉将他映照的越加似天际边的仙人一般圣洁而又完美,
唯有他额间一点红痣鲜艳如血般似要滴出,令他总算不再那么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