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崽慢悠悠地叹了口气,一边用嘴巴无聊的梳毛,一边说:“这种时候,就是睡觉的好时机啊,木头你到底在磨蹭什么呢?”
九尾:“欲迎还拒,她应该在等着那个男人忍不住了先扑她,这样才有意思。”
言歌忽略了这两个家伙的无耻对话。
中午言歌骨头汤吃的有点多,揉着肚子的她好几次想要继续坐下来画画,却又站起身。
应该是吃太饱了。
黎澈犹豫着,问她:“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言歌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就点了点头。
黎澈坐上轮椅的时候,照例不要言歌在屋子里待着。
事实上不管他上厕所,还是换衣服,都不许言歌留在屋子里。
等他坐上轮椅从屋子里出来了,言歌这才起身,她把自己的画板背在背上,见他一脸不解,于是打字:外面风景要是好的话,我可以画一张画。
真是个到哪里都不忘画画的丫头。
言歌走到他轮椅后面,示意护工让开,护工微微一犹豫,言歌已经扶上了车把。
黎澈扭头瞧了瞧,打趣她说:“是不是也是第一次推轮椅?好玩吗?这个一定比自行车要好推的多。”
言歌似乎没理解他这打趣,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楼下把他放在一处草地上,她坐在旁边的木椅子上后才打字:这个车子不好推,我手心都出汗了。
黎澈看到哈哈大笑:“为什么不好推。”
这车子,他自己也能掌控,其实也用不着她推。
言歌继续打字:骑自行车的时候,知道自己不管骑成什么样,后面也有你在呢,你不会让我跌倒,推这个车车的时候,就害怕自己听到你说话了会分神去拿手机打字,然后一松手车子会骨碌碌的离开,然后翻车你掉在地上。
黎澈看完这长篇大段,笑的直不起腰。
他家小白花,这小心思真是太可爱了。
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了眼角,他忙低手伸手把眼角擦了擦。
以前他有大长腿,可以帮她刹车,还可以帮她支撑车子。
但是以后,他再也不能当她的刹车了,不仅不能帮她刹车,若是真和她在一起了,还会变成她的拖累。
言歌支起自己的画架子,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以及少年旁边的少女。
她画黎澈画的很逼真,可画她自己的时候,却只有个模糊的轮廓。
黎澈见她没有把她自己的五官细致一下的意思,问她: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画的形象一点?
言歌找出一张白纸回他:我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好像,也还真是这样。
每个人看似对自己很熟悉,却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暖的,让人懒洋洋的就想睡。
言歌并没有一直画画,她吃的太饱了,所以画了一会就站起身,踢腿伸腰,然后踮起脚尖走来走去。
她走的真好看。
就像是个在跳舞的小姑娘。
黎澈的目光落在言歌的身上,一直都舍不得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