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依旧是个呆滞的没了魂魄般的状态,他扭头瞟了眼她,想说话,可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一直到去了医院,听到医生说没什么事,她手腕伤口虽然看着狰狞,不过并没有切破动脉,他这才松了口气。
目光落在她手腕那一道道的淡淡的几乎不可见疤痕上,他心头又再次揪了起。
她这样,都不止一次了。
到底,是为什么?
他手心也被包扎了,坐在她身边,他一边看着护士给自己包扎,一边回想着在她发狂之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他什么话都没说,几句调戏的话,他昨晚到今日说过无数遍。
若那些话是她雷点,早就该触到了才是。
到底,是什么缘故?
等她额头的伤口也换了药,她抬头,问他:“我今天还有课,我要去上课呢。”
声音依旧是轻轻地柔柔地软软地,听着却没什么情绪,先前听她这样的话,只觉得是小猫儿喵喵叫声一般听的他心痒痒地只想逗弄她,可是现在他却听的有些脊背发凉。
所以,他不让她去上课,这是她发狂的原因吗?
她怎么,会在闹腾了那么一顿后,依旧还能这么平静的提上课的事情?
她,是经常这样吗?
是不是,经常这样?
到底是,主因是什么?
他心头思绪万千,但生怕她再原地爆炸,所以很快就点头:“好,我送你去。”
她垂着头没有回应,沉默想来是应允了。
他心头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有点点庆幸,幸好她并没有彻底厌弃他。
开着车去了斐家的别墅里,斐云泽问她:“我送你上去吧?”
言歌警惕地抬头瞅了他一眼,斐云泽立刻说:“你放心,我不会和他说我们的事情。”
言歌咬了咬唇,没说话,等车子停下后,她下车就朝小楼走去。
身上还是那一套白裙子,昨晚上洗干净烫熨了的,她下车的时候特意将九分袖往下拉了拉,好能罩住手腕上的纱布。
斐家煜从昨天发觉言歌不在医院后,就一直在给她打电话找她,一直到晚上回到了家,才发觉,言歌的手机落在了他家里。
手机是指纹锁,他打不开,可心头蠢蠢欲动的,就想知道她手机里到底有些什么。
所以连夜又去找这一方面精通的朋友,将她手机解锁后,他才发觉,她手机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照片,没有浏览记录,就连联系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那些聊天软件群都被她屏蔽了,除了同学之间关于学习上的事情,她和别人就没有关于私事聊天过,他看了她的那些群,翻了无数页也没看到她冒过头的记录。
如今这个人人离不开手机的时代,她的手机里,空白的让人觉得可怕。
想到她病的这么严重,周围人竟然都没有发觉过她的异常,他心头更觉心痛。
张妈和他说过,人已经回了学校,斐家煜虽然很想马上就找到她看到她,可心头好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知道她的东西包括手机都在他这里,她肯定,还会主动联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