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墨有些惆怅地想:这世间,也不知有没有他梦中的那般女子。
纳兰墨这一病,又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言歌身为皇帝,没有什么皇后妃子需要她去滋润满足,上午处理了政务,下午就会带着侍卫在京城里转悠。
日日在酒楼里瞧热闹,或是在戏园子里听戏,就是看树下的蚂蚁搬家,她都能在外面磨蹭那么一下午的时间。
侍卫们虽然一开始还惊讶于皇帝这天天朝外跑的频率,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这些个侍卫们当然是不知道,言歌这是在瞅街上有没有合眼缘的美男呢。
把纳兰墨采补了那么一回后,事后听秦公公说那日纳兰墨感染寒疾,上车的时候腿都在抖,脸更是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简直就是风吹就倒。
言歌心虚的很,睡一觉差点把丞相给睡死,这丞相要是有个什么事,她这皇帝就得代理丞相的事儿啊,好可怕!
她遣了御医去丞相府帮丞相把了两次脉。
还单独见了两个御医隐晦地询问纳兰墨这种身体在子嗣上可容易。
那两个御医不知言歌意思,一个为难的摇着头说纳兰墨这样的身体,最好静养,不适合劳心劳力。
这就是不适合行房事的意思喽。
另一个刚进太医院没多久,有点单纯的回:“丞相大人精血两亏,稀奇的很,明明不是纵欲之人,许是因为丞相大人总卧病在床才会如此,子嗣上日后怕是艰难。”
精血两亏这字眼又让言歌好生内疚了一番。
她决定,还是放纳兰墨一马,重新找个下家。
可看惯了纳兰墨的盛世美颜,再瞧朝堂上那些家伙,就没一个入得了眼,京城这么大,她逛了足足月余时间,也没遇到个合眼缘的家伙,还真是郁郁。
也不知道上一次和纳兰墨在一起那一夜,无数次的取精有没有见效。
唉!以纳兰墨那身体,估摸着不可能吧。
那日正在街上一摊子前瞧着摊贩手工制作的美人团扇子,前面人群突然沸腾了起来,言歌抬眼瞧去。
人们像是受惊的马儿一般地朝街道两旁拥挤。
一辆失控的马车也从街道转角处冲了来。
言歌身边的护卫立刻不着痕迹的将言歌护在了中间。
那马车却不偏不倚的,正好是从言歌所在的方向冲来。
其中两个侍卫立刻拔了剑朝马儿冲去。
也是在这时候,马车里突然冒出个人,一跃骑在了马背上,抱住马脖子试图将马儿朝另一个方向拐。
见到侍卫要砍马头,他忙叫:“这是西宁上好的红鬃马,别杀,别杀啊……”
再好的马也不及陛下的生命重要。
侍卫们刀起刀落没有半点犹豫,一个砍下马头,另外两个朝还在朝前冲的马儿身体撞去,连马车一起撞向了另一侧。
那骑在马上的人虽然溅了满身鲜血,可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跳起身揪住侍卫就要理论。
言歌朝他喊:“徐放,过来。”
徐放这两个字一出,周围就有人无比晦气地叹:“原来是这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