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白母的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捂着胸口差点没晕死过去:“你爸和你哥怎么可能去借他的钱,一定是他胡说,是他讹诈,是他故意骗你呢。”
言歌在电话那头亦是大哭:“我爸和我哥当初借钱,都是顾一城前脚给他们转去,后脚让我这里写借据,如今三千多万的借据都在我这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说到最后,已经哽咽不成声。
白母那头,却“啪”地将电话挂了断。
电话一断,言歌的哭声也止了住,目光怔怔盯着手机。
顾一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他将母女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一开始还疑惑言歌为什么要编造一个和他离婚的谎言,但听到最后,总算明白。
他自己从小娇生惯养,顾父顾母巴着他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对他做出如白家人的这种事情。
他想安慰言歌,憋了大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你妈亲生的吧?”
不然怎么会有这样当妈的人呢?
言歌苦笑一声,将头搁在他怀里疲惫闭眼:“是亲生的,只是我爸妈比较重男轻女。”
他家老婆这么好的人儿,竟然被家里轻贱成这般,顾一城这一刻,对白家的人愤恨的不行。
他摸着自家老婆那还沾了泪水的小脸蛋,心疼的不得了:“我们家小白就是个宝贝儿的,他们不拿你当宝贝,那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我把你宝贝着,才不像他们一样。”
言歌撩起眼皮瞧他。
大约是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哄女孩子,这一番话已经是顾一城绞尽脑汁才能说出来的。
他见言歌笑了,顿时松了口气,低头吧唧吧唧,在言歌的鼻尖额头亲了几口:“以后我宠你,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宝贝疙瘩。”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几句能把他自己也腻味死的甜言蜜语,就听着言歌的手机又响了起。
手机就在手边呢,侧头一瞧,是白父打来的。
言歌接通电话便哭:“爸,爸,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呜呜呜,顾一城这段时间赌博输了钱,他爸妈不给他钱了,他和我翻脸,要把借给你和我哥的那些钱全部要回去,爸你快凑一下钱,顾一城说一个月之内收不到钱,他就要告咱家呢呜呜呜……”
自家老婆这说哭就哭,果然是受了好多委屈。
顾一城在旁边没说话,只心疼无比的帮言歌揉揉胳膊,揉揉肩膀,末了又去揉她胸口。
言歌的哭声一噎,横眼瞪顾一凡。
顾一凡自认为帮自家老婆揉的大一点,老婆也能开心点,所以朝言歌笑了笑后,揉的越发卖力。
言歌:……
哭都哭都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的白父打断言歌的话:“他当时给咱家借那些钱,又没说过要还,我听你妈说你还写了借条?你有病没你,他是你老公,你干嘛要给他写借条?你写借条的时候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他让写你就写,你蠢不蠢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