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嵘这几天都联系不到言歌,要不是他外地恰好有个项目招标要出差,他早就跑学校去抓人了。
外地刚回来,从佣人口中得知她已经回来了一天,一直在楼上躺着。
他松了松领带,快步就朝楼上走了去。
满肚子都是怒意在翻腾。
之前半年,这女人总是软乎乎的腻着他,这一去学校就野成了个熊孩子。
这女人,越来越胆子大了。
他这几日一直给她打电话发信息,从不见她回的。
真是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
诸嵘进了门,一边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一边冷着声音问她:“这几天怎么不接我电话?”
言歌抬头,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概她态度比他还恶劣,在诸嵘看来,这一眼就和挑衅没什么区别。
他气得把衣服脱下一扔,直接伸手,去掀开她被子去拉她的腿。
打算用猛烈的行动先把她睡服气。
不过马上,他就发觉,她下面带血。
他问:“来月经了?”
问出这话,诸嵘已经在心底自动算了算日子。
并不是她月经的时间。
她月经算起来,应该过了三四天了才对。
所以他又问:“怎么还没过?”
诸嵘没和言歌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懂月经这玩意儿,但和言歌腻歪了半年,已经明白,女人来月经都很暴脾气。
尤其是她,每次来了都娇气得不行。
也因此,声音就柔了下来,自动帮她找了这几天为什么不接他电话的借口。
甚至还想帮她捏脚捏腿肚子。
“流产。”言歌垂眼,说:“还没干净。”
诸嵘身形僵住。
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变成了沉沉如水的冷意。
他一双幽黑的眼睛压抑着愤怒盯着言歌:“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告诉你?”言歌自嘲一笑:“我告诉你,然后让你带着我去医院打胎?”
“谁说要打胎了!”诸嵘站起身在原地走了几步,抬脚就踹在床腿上:“谁特妈的说要打胎了,这是老子的孩子,你特妈的不问问老子,为什么把它打掉。”
言歌微微扬起下巴,抬头瞪着他。
他没了孩子,可她明显比他还要委屈,脸上已经全是泪水,唇也死死咬着,唇瓣上都泛了血丝。
诸嵘听到她把他们的孩子打了的时候,真恨不得把她掐死。
可是看到她这样子,一腔怒意却被他一点点的压制了下去,他盯着她冷笑:“你特么的哭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哭?”言歌猛地坐起身,抓住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我为什么不哭,这是我的孩子,可我怎么要他?我一个未婚小姑娘,我还在被你包养,我连我自己都养不起,我怎么养他?他以后要问我爸爸是谁,我怎么告诉他?我能说他爸是他妈的金主?我能说我是个被人包养的见不得光的存在?”
她说到最后,好似积压的情绪全部爆发,伏在床上,嚎啕大哭:“你知道我有多疼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大出血死在医院里。你凭什么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