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玖望着满脸慈祥的院长，猛然觉得，这张脸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虽然他已经花白头发，脸上也没了框镜，但五官变化并不大。
灵玖努力回想，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立刻浮现在了脑海。
副本结束时，她曾梦到辛萌萌小时候，待过的一个实验室。
在那里，她透过营养舱，看到了拿她做人体实验的徐教授。
两张脸一重合，灵玖顿时心里一沉。
院长苟旬，就是那个徐教授。
那所谓的实验室，会不会也在这附近？
甚至就在这家疯人院里。
想到辛萌萌被当做实验体，导致最终人格分裂。
又被当成危险患者，被关在这栋废楼里……
那疯人院里的病患，真的都是生病了吗？
还是说，和辛萌萌一样……
灵玖细思极恐，她一定要搞清楚这家疯人院的秘密。
姜衍轻声叫了她两声，发现她直愣愣看着院长，完全没有回应。
他将灵玖搂在怀里，阻挡了院长的视线。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灵玖回神，这才点了点头。
顺带和院长表达了歉意，称自己有些不舒服。
院长见两人要走，也没有多说什么，连忙引路带他们离开。
灵玖坐在车上一言不发，脑子里都是刚才的设想。
姜衍开着车，伸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握住。
“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对于这家疯人院，他没有灵玖了解的多。
但想到游戏里发生的事，也明白这里肯定不正常。
灵玖没有办法告诉姜衍游戏里的事情，但不说清楚，现实里靠她一个人去查封疯人院，肯定不行。
思来想去，灵玖坐正，看向姜衍。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想不想听？”
见灵玖主动开口，姜衍眼底泛起暖意。
“你说，我看看有多大胆。”
灵玖白了他一眼，这狗男人嘴里就没一句正形。
“我觉得，这家疯人院，和ASm有关系。”
姜衍挑眉，这点他确实没想到。
“何以见得？”
灵玖酝酿了一下才开口。
“我来之前，查到有个叫辛萌萌的女孩，就是住在这家疯人院里，而她和ASm有很大关系。”
灵玖简单的将辛萌萌的事，告诉了姜衍。
姜衍听言，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想到游戏里所见的一切，又有了解释。
“而且，你真的觉得，ASm只是个贩卖假古董、走私文物的犯罪集团吗？”
姜衍不动声色的开着车，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你觉得他们做这些，有别的目的？”
灵玖点头，若有所思的开口。
“如果只是为了挣钱，造假，走私文物，确实来钱快，但咱们查到的，这个组织不止庞大，里面还有涉猎考古，民俗甚至催眠等多个领域的高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文物犯罪组织了吧？”
“再加上辛萌萌悲惨的经历，我在想，ASm的老大，做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有个更大的阴谋。”
说完，灵玖抿了抿唇，在犹豫要不要把疯人院有可能隐藏实验室的问题，抛给姜衍。
但她都还没有说服自己，一个文物犯罪组织，和人体试验有什么关系。
见灵玖没了下文，姜衍也陷入了沉思。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回国安部。
ASm是一个越查越觉得深不见底的组织。
灵玖能察觉到背后的东西，已经实属不易。
但更多的就需要他去证实。
“先别想了，你说的问题，我再去查查，你现在更需要的是好好吃一顿，然后回去睡觉。”
姜衍揉了揉她的长发，趁红灯时，俯身偷亲了她一下。
“我又不是小孩子……”
灵玖小声抗议，但心里却开心的在冒泡。
姜衍勾了勾唇，言语中带着宠溺。
“你在我这就是小孩子，我的小朋友，所以要乖乖吃饭，睡觉，每天开心。”
灵玖没有说话，扬眉勾唇看着窗外，但手指却紧紧的拉住他的手。
姜衍先带她去吃了晚饭，才带她回了家。
路过小区门口时，灵玖咦了一声。
姜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周不二的咖啡店关门了。
“他从来不会这么早关门的。”
言外之意，她有些担心。
虽然姜衍一再告诫她，周不二有问题。
但迄今为止，周不二并没有害过她。
即使知道他可能不是好人，可叫了这么多年哥哥，还是会于心不忍。
姜衍心领神会，将车直接停到了咖啡店门口。
“你打电话问问，心里也踏实。”
灵玖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并不是在阴阳怪气，这才放心的打了电话。
但也很机灵的将电话开了免提。
省的这个大醋精闹妖。
咖啡店二楼，周不二一瞬不瞬的盯着店面前的监控。
看到灵玖打电话的同时，他的手机就响了。
周不二沉眸瞥了一眼，接通了电话。
“灵灵，怎么了？”
依旧是温柔轻快的语气，带着治愈人心的轻笑。
但如果有人坐在周不二面前，就会看到他异常阴沉的脸。
听到周不二一如既往的声音，灵玖暗自松了口气。
“没事，就是路过咖啡店发现关门了，有些担心，所以问问你。”
周不二透过反光的镜片，目不转睛的看着车里的灵玖。
镜片下，遮掩的是强烈占有的光。
“今天做盘点，所以关门早了。”
“是不是想吃蛋糕了？以后提前跟我说，我给你送过去。”
亲昵的关切，让灵玖心里一暖。
但她明显感觉身边的冷气越来越足了。
“好，那我就是不打扰你工作了，不二哥早点睡哈！”
说完，灵玖就挂了电话。
她还没来及和姜衍解释，小嘴就被对方堵住了。
看着缓缓闭眼沉溺其中的灵玖，姜衍瞥了一眼店面上方的监控。
周不二阴沉着脸，透过屏幕感受到了对方的挑衅。
一种私有物被他人玷污的愤怒，直冲大脑。
周不二看都没看被摔碎的手机，满脸阴鸷。
“姜衍，看谁能笑到最后。”
姜衍亲够了，才开车带灵玖回到了她家楼下。
灵玖小脸通红，恨不得把脸埋起来。
狗男人亲就亲，伸舌头什么的烦死了！
害得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