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的疼痛伴随着头顶一凉。
夏青歌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光秃秃的脑袋,同时露出了她右手食指上戴着的储物戒。
夏安歌一眼就看到。
心跟着狠狠一揪。
“老四,把她手上的储物戒拿下来。”
夏青歌听到后,把右手缩了回去,左手抱住右手,不让他们得逞。
可老四是谁。
别看他平时装的吊儿郎当,穿的像个花孔雀一样,他的手段可是几个人里面最狠毒的。
什么怜香惜玉,在他这里就是无稽之谈。
只听‘咔嚓’一声,夏青歌的左手直接呈反状弯曲,剧烈的疼痛直接让夏青歌晕了过去。
老四麻溜的拿下储物戒扔给了老大。
夏安歌指尖碰着储物戒,又将自己手指上的储物戒取下,两个储物戒放在一起,一大一小,纹路图案都一模一样。
这分明就是一对母子戒。
夏安歌想到当初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给她这枚储物戒的时候嘀咕了句,“希望能找到母戒吧。”
她当时就这么一听,没放在心里,也没当回事。
看来,有些事情早在冥冥之中就已经给了她线索。
只是,当时的她只想做一条咸鱼。
夏安歌取了夏青歌的血想要打开母戒,却发现,夏青歌的血根本没用!
没用的东西,夏青歌怎么会戴在手上?
那打开母戒的血到底是谁的血?
疑问太多太多。
冰冷的水泼在夏青歌脸上,寒冬腊月的天,把她直接冻醒,醒了之后只有无边无尽的疼痛感包裹着她。
夏青歌怕了。
夏安歌有多狠,她领教过。
她不敢再口不择言了。
哑着声音开始求饶,“三姐姐,求求你了,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太子妃的位子,还有夏家嫡女的身份。”
“我都给你……”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们好歹是亲姐妹……”
“姐妹?”夏安歌笑得有多开心,她的眼神就有多冷,“可别乱攀亲戚,我夏安歌可没有秃头妹妹!”
“说,这个储物戒哪里来的?”
“夏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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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守门的下人看到浑身都是血的人往夏家靠近,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四小姐……”
浑身是血的夏青歌直接倒在了地上。
夏府门口乱成了一团。
等夏青歌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思厢阁的床上,夏主母坐在床边上,脸上满是担忧和心疼,经过一夜的折腾,夏主母看起来憔悴不已,见女儿醒来,打起精神来,“青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夏青歌脸色惨白。
突然,她抱着双臂蜷缩起来,身体不住的颤抖,“母亲,好疼……青歌好疼……”
“母亲,救救青歌……”
说着,夏青歌又不断地咳血。
夏主母心疼的无以复加,“夏安歌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等你好了,母亲一定会为你报仇,绝不会放过夏安歌那个贱人。”
“走,母亲现在就带你去疗伤。”
夏主母救女心切,没看见耷拉着眼皮的夏青歌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寒意。
这,就来了吗?
夏主母带着夏青歌去了夏府的祠堂。
这地方夏安歌还有幸待过一晚。
可那时夏安歌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反倒是觉得这里有种令人想要靠近的亲切感。
当时夏安歌觉得自己有病。
这里可是供奉着夏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地方,多阴森恐怖啊,她竟然还生出亲切感?!
可现在,看着祠堂密室里所放着的东西时,夏安歌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因为,这密室里锁着夏安歌生母的灵魄。
这是一种恶毒的禁术。
一般情况下是不能将修为者的灵魄取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修为者最为虚弱之时,还有一种便是得到修为者的许可,而灵魄取出,修为者与废人无异。
姚老头说过,她的生母是在生下她后才命丧蓬莱岛人之手的。
蓬莱岛该死。
夏家主和夏主母趁着生母产女身体极尽虚弱而趁人之危取走生母的灵魄,更该死!
“来,孩子,母亲给你疗伤。”夏主母扶着‘夏青歌’坐下。
‘夏青歌’突然拉住夏主母的胳膊,看着悬在空中的冒着微弱的光的灵魄,气若游丝地问:“母亲,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没了多可惜啊。”
“傻孩子,说什么呢。”
夏主母慈爱地摸了摸女儿苍白的脸,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起来,“这可是用她女儿的血所设的封印,也只有她女儿的血才能解除,她女儿都要死了,怎么会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