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瑾歪着脑袋,目光一直落在安歌身上。
他能够感觉到安歌此时流露出的悲伤情绪。
他未说一字一句,静静地听着安歌诉说着她想要告诉自己的故事。
越听到后面,褚瑾的心越发的抽痛。
他隐隐地觉得,安歌嘴里的那个女孩儿,就是她自己!
可她不是一直待在夏家的庄子上吗?那些恶毒的亲戚又从何来,还有那个,褚瑾想要一拳把他砸碎的人渣又是谁?
褚瑾身上的寒气四溢。
“所以,褚瑾,不是我不会动心,是我不敢动心,曾经经历过撕心裂肺,就不想要再经历了……”
“那种感觉太苦了!”
“你说,人生本来就很苦了,为什么人总是喜欢自寻烦恼,再增加各种各样的酸甜苦辣呢……一辈子,过得甜甜的不好吗?”
酒壶里的酒有一大半都是被夏安歌喝了的。
褚瑾也没有阻止。
亦如那次,安歌灭了一个天邪宗分宗,身受重伤回到浅浮生时。
只要安歌想要的,他都会给!
如果安歌不想要……
褚瑾眼皮跳了跳。
就像他一样。
安歌现在并不想要。
皎洁的月光照在俩人身上,为俩人镀上了一层白色的光晕,夏安歌艳丽的脸颊上染上了微醺,她侧头看着褚瑾,眼神异常认真:“人生如果只有甜,那也太单调了。”
“所以,我想尝尝其他味道!”
“褚瑾,我们在一起吧!”
褚瑾呆愣住了。
愣得眼珠子都不知道转动了。
他怔怔地看着微醺地安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甚至有些紧张,“安歌,你是喝醉了吗?”
夏安歌咧嘴笑了笑,伸手捧着褚瑾的脸,看着他呆呆的像个呆头鹅一样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了他柔软的双唇上,“我很清醒!”
褚瑾还是呆呆的。
夏安歌又‘吧唧’一口亲了上去,“我很清醒!”
紧接着,又是‘吧唧’一口。
只是这一次,呆呆地褚瑾化被动为主动,宽大的手扶着安歌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住安歌的手,在皎洁的月光下十指相扣,好似在月光的见证下,彼此起誓。
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他们深爱彼此,不离不弃。
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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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歌是被褚瑾抱着回到房间的。
坐在床边上,褚瑾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将怀中的人放到了床上,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如墨的眸光柔和似水。
拉过被褥给床上的人盖上后,褚瑾俯身,温热柔软的双唇轻轻地碰了碰安歌的额头,声音低沉缱绻,“安歌,我不会让你输!”
你把你整个人交给我。
我绝不会让你输!
褚瑾从夏安歌的房间里出来,迎面对上了在外面守了好一会儿的花之颜。
“有空聊聊?”花之颜没有了平时的嬉笑不正经,神情认真地看着褚瑾,“我想,你不会拒绝。”
俩人坐在了刚才褚瑾和夏安歌喝酒的屋顶上。
此时的月光被云层遮挡住,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尖,却依旧散发着光芒照耀着人世间。
花之颜从储物戒中掏出两壶上好的美酒,十分不情愿地递了一壶给褚瑾,“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管你幕后之人是谁,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安歌!”
“她既已向你敞开了心扉,那你就给老子好好地疼她!往死里疼的那种!”
“她是本魔尊的妹妹,生来尊贵,你要是让她受了丁点委屈,掉半颗眼泪,老子带着整个魔族,灭了你!”
这一次,褚瑾难得的没有回嘴。
他用手中的酒壶碰了碰花之颜手中的酒壶,清脆声响起,俩人同时抬头饮了一口酒。
“魔尊倒是舍得。”
花之颜冷哼,“就当是喂了狗吧!”
褚瑾:“大方倒是大方,就是尖酸刻薄。”
花之颜:“你是好人!你说话好听,装得一副老成的模样,其实是个闷骚至极!”
褚瑾:“闷骚也比你明骚来得好。”
花之颜:“怎么,给你点脸色你就开染坊了??别忘了,老子可是安歌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大舅哥,以后想要娶到安歌,可不光光看安歌的意见,我的意见更是重中之重!!”
“就你现在这样的行为,老子不同意这桩婚事!”
褚瑾不带怕的,“生米煮成熟饭了!”
花之颜彻底跳脚了,他揪着褚瑾的衣领,怒气横冲,“你特么说什么?你说你把我妹妹怎么了??生米煮成熟饭了??”
“褚瑾,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