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独孤煜塑造登徒子的形象,临夏深呼吸一口,改用走的。
到茅厕解决一通,怎叫个舒畅淋漓啊。
解决完,她纠结了,她该去哪里?
回他寝宫,继续当空气,还是要么回长乐宫吧,他也没说解决完让她回来之类的话。
这个问题,她也没纠结多久,因为御膳房送饭来了,墨玉在正殿布膳,两双筷子,两个碗。
这里,作为主子也就她和他,她不会以为,他九五至尊,是打算和宫女或者太监一起用膳。
于是,老老实实的回了独孤煜的寝殿。
安德福在里头伺候,给独孤煜换衣服,脱下来件三层的厚长袍,换上的是件轻薄缂丝常服,穿进去一个袖子的时候,临夏正进来,独孤煜看了她一眼,临夏以为又要晾着他,但听他慢条斯理道:“安德福,你退下吧,过来,替朕更衣。”
招呼的是她。
临夏该受宠若惊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喜欢替人穿衣服这种癖好,她没有。
不过谁让他是皇帝嘛,而且明显对她有意见,给她机会,她自然要把握住,尽力讨好着些。
忙有些狗腿的上前,从安德福手里接过了衣服。
安德福退了出去,临夏给独孤煜套上另一个胳膊。
个子加上不熟练的问题,穿的时候,她半个人都快搭上他的胸膛。
感觉到额头上有温热的气息扫过,她才意识到她把距离拉的太近了,立马把衣袖穿好,稍微拉开点距离,开始替他整理常服的带子。
离开近,他的体温很高,毋庸置疑,晾着她,温差拉开的那两个时辰,他也在生受着秋热折磨。
所以,何苦呢?
不过他好歹能换衣服了,她还得穿着这身大袄子加小袄子,额头上汗,已经顺着鬓角开始流下来了,渗进鬓发,被惠妃挠的那点伤口,被刺的痒痒麻麻,很像抓一抓,场合也不允许。
只能在绕到独孤煜身侧替他系衣带的时候,趁他看不到那肩膀蹭了蹭。
舒服了。
绕回前面,开始系外面的腰带,这势得环他身体一圈,怎么环成了问题。
抱,会不会暧昧了点?
让他拉住一头,她绕他一圈,呵呵这位大爷从头到尾就摊着两只手,被人伺候惯了的样子,估计不能配合。
有了。
临夏想到个法子,她拉住了腰带的两头,踮起脚尖,就这样越过独孤煜的头,把腰带甩了过去。
如果独孤煜能够稍微动一下脖子,这个姿势其实非常像是加冕绶,当然,不可能让腰带真挂到他脖子上,所以临夏力道是掌握住的,腰带完美的越过独孤煜的头顶,沿着他笔挺的后背下落,抓着腰带靠近他腰部都是时机,临夏左右手一收,腰带稳稳的落在腰上,完美。
独孤煜的脸,却黑了。
“你做什么?”
临夏很无:“系腰带。”
独孤煜似乎有些气结,无话可说。
陡然间,那脸色忽然又黑了几分。
目光落在临夏的脸上某处,一片阴郁。
“谁抓的?”
鬓角的伤口,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