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煜那边,临夏过去没被放行,直到何嬷嬷说了一句那毒香囊我们也收到了,里面人才进去请示。
不用说,这张入场券可行。
进去后,里头不少人,除了皇后贵妃之外,其余几位估计都是和香囊有关的。
锦嫔已经宽衣了,穿着个中衣直接被押来的,十分的不体面。
兰妃边上,放着个洗脚盆,地面已经黑漆漆一片了,她脚上穿着个便鞋,一双玉足上没穿袜子,脚踝上挂着水珠,毋庸置疑,那位香囊掉进洗脚盆里的,就是她。
这会儿正嘤嘤嘤在哭:“皇上,这锦嫔简直是蛇蝎心肠,打着送驱蚊香囊的名号,竟然给我们送毒香囊,如果不是臣妾发现了,大家夜里必是都把那香囊放在枕边驱蚊,一个个可不是要被她活活毒死。”
独孤煜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临夏身上。
“你也收到了?”
干嘛单独问她啊,不过可能是她来的最晚。
“恩。”
独孤煜的眼神嗖然变冷:“锦嫔,对此事你有何解释。”
锦嫔哭的梨花带泪,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皇上,不是嫔妾,嫔妾发誓不是嫔妾,嫔妾也不知道那香囊为什么会有毒,嫔妾自己用的也是这香囊。”
兰妃立马出来驳斥:“你床头那香囊,根本没有毒,你还要装。”
锦嫔哭的更凶,整个鼻子哭的通红,一下陷入孤立无援境地的她,脸上写满了绝望,只能不断的重复那句听上去没什么说服力的话:“皇上,嫔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嫔妾没有下毒,嫔妾真的没有下毒。”
一个年轻女子站出来,临夏认得,这次随行三个昭仪中的一人,叫方古瑶,瑶昭仪。
“皇上,那香囊确确实实的是有毒的,兰妃那传出香囊有毒后,嫔妾也把香囊浸了水,银簪变黑了,香囊和簪子,嫔妾都带来了。”
她话音一落,另有两人:易妃和凌妃,也把香囊拿了出来,同时拿出来的还有她们自己试验成了黑色的银色器具,一个是银针,一个是一只银被子。
何嬷嬷想到她们的香囊和簪子,有些后悔没带过来。
皇后已经看向了临夏:“你的呢?”
“没带。”临夏回。
锦嫔转向临夏,似哀求,也似发誓,流着眼泪道:“悦妃娘娘,我便是害天下人你都该知道,我不会害你的,我真不知道香囊为什么会有问题,悦妃娘娘,你要相信我。”
现在不是临夏信不信的问题,现在是证据确凿的问题了。
独孤煜脸色阴沉,不过临夏知道,这尚不是他真正生气的样子。
他依旧有着帝王出事的平稳和冷静。
“安德福,宣梅太医。”
少卿,梅太医便到了。
一进来,独孤煜就吩咐下来:“梅太医,你看看这香囊之中,有何毒物,对人可有影响。”
他说完这句的时候,目光又落到了临夏身上。
然后,两道,四道,六道目光,都从他那个方向往临夏身上落。
皇后和贵妃啊,别看了,你们再看,我都要一半烤熟一半冷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