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跟着安德福到了独孤煜跟前,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过来坐。”
这哪里有位置坐?除了皇后的位置和他的腿上。
皇后的位置,坐了她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的腿上,呵呵呵,更是算了。
结果,她正纠结这过来坐是坐哪里的时候,安德福搬了把椅子过来。
临夏松了口气,坐的四平八稳。
“和傅明珠聊什么呢?”
他问。
四周围就她两人,安德福已经送了椅子就已经知趣的退到了十几步之外。
临夏如实道:“她看我无聊,邀我去骑马。”
“阿文毁了和傅明珠的婚事你可知道?”
临夏觉得和独孤煜谈论独孤文,绝对是件危险的事情,于是,喉咙里翻了个声音:“嗷,这样啊。”
“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临夏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不知道。”
“听说是清雅苑中,遇到你之后发生的事情。”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临夏避无可避:“皇上到底想说什么?总不至于臣妾在清雅苑散步都不行了吧?又不是臣妾愿意遇上宣王的,更不是臣妾让他别娶傅小姐的,臣妾还莫名其妙的被傅小姐当成了仇人呢。”
独孤煜目光淡淡,情绪莫变,如果不是那嘴角稍稍扯了扯,看起来像是在笑,临夏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不过现在确定,估计这事,他当时没追究,现在也不会追究了。
“既然知道她对你心生怨恨,为何还要接受邀约,跟着去骑马?”
额,在这等着她呢。
好在她答应随傅明珠去,也没存着什么算计之心,于是如实回答:“臣妾答应去,自然有臣妾的考量,傅小姐对臣妾心中有忿,皆然是因为对宣王的爱而不得,迁怒到了臣妾身上,臣妾此去,是想先疏导疏导她劝她不要恨错了人做错了事,然后再授她些许讨人喜欢的小方法,帮她重新赢回宣王的心。”
“你就是用那种小方法,讨了阿文喜欢的?”
“额。”临夏好像中止两人之间的谈话,因为一涉及到他弟弟,这人显然根本不听任何话,自己想曲解就曲解。
“怎么不说了?”
临夏苦笑:“您让臣妾说什么?您就是认定了宣王年幼无知,受了臣妾的迷惑呗。您从来都这么想臣妾,臣妾从来说什么都无用。”
独孤煜嘴角居然又勾了勾。
她这副无力样,大约在他看来十分有趣。
“朕把你赐给阿文,你觉得如何?”
临夏握着椅子的手,陡然用力。
感觉到有血气狂涌上天灵盖,那血气夹裹着愤怒,在脑内翻腾搅弄,她死死拽着椅子扶手,才没让那只手,冲着独孤煜的脸颊甩过去。
许久这血气才回落,她的表情一片死寂,静静的看向独孤煜:“很好。”
她没出手,他却出手了。
握住了她的手腕,陡然一拽。
然后,她跌进了他怀中,众目睽睽之下。
她愕然,挣扎。
他的手钢铁一样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不容她动弹:“坐着。”
不容置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