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文脾气上来了,一把勒住了一匹马的嘴套,那马吃痛,喷了临夏一脸口水热气。
给临夏恶心了好一把:“嘶,你干嘛。”
撩起袖子擦脸,实在是狼狈。
独孤文也意识到这下叫她难堪了,赶紧掏出手帕来帮她擦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畜生会喷你一脸。”
两人胡乱擦脸的时候,浑然不知,身后不远处,站了那么一个人。
一身明黄,在正午的阳光下,过分闪耀。
擦干净了脸,临夏嗅了嗅自己的手和袖子,那酸气,真受不了,这马到底吃啥了,口水这么臭。
“真有你的,我就不该来找你。”
独孤文连忙好声好气的哄:“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它会喷……”
“好了不用提醒我我被马喷了一脸口水,你到底答不答我。”
独孤文脸上那软下来的哄歉,又硬了几分:“你想知道这干嘛?”
“我自然有用,你不说我走了。”
难得,她肯约自己,独孤文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我说我说。”
临夏停下了脚步。
独孤文阴着脸皱着眉,一脸不耐烦:“我最后一次看到彤册,是出宫前,这几个月皇兄除了你,只在贵妃那留宿了五次,皇后那留宿了一次。”
“这频率,忒他妈不对劲了吧,他血气方刚一青年,真能忍到这地步?”
独孤文听到这话,脸上的恼意更浓:“你就这么盼着得宠?”
临夏想也不想,怼道:“关你屁事。”
“嫁给本王有何不好,本王不会有那么多女人,不会有那什么彤册,本王从头至尾只会爱你一人,有何不好?”
临夏嗤笑一声:“哪哪都不好。”
“你……好,终有你后悔的一天。”
“我后悔了也不找你。”
虽然知道这么糟蹋一个美少年的浓烈的爱有点残忍。
可有些东西就是,你不要,就别吊着人家。
该怎么让人死心,就怎么让人死心。
独孤文已经叫气的脸色都青,奈何这四周围都是人,他也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临夏该问的已经问了,打算走了。
结果才越过独孤文的身边,就僵住了。
他,他这么在那。
独孤文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跟着转过身。
倒是不同于临夏的慌张,他眼底甚至带着一丝得意。
“皇兄来了。”
“我没瞎。”
“你说他来了多久?”
“谁知道。”
“你说我帮你擦脸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来了?”
临夏身侧的拳心渐渐握紧:“你信不信我揍你。”
“打吧,打是亲骂是爱。”
“你没救了。”
“你才知道啊。”这一声,听着是调侃,这调侃之中,却透着几分坚定。
对面那道明黄,就跟炙热的阳光一样,快要把临夏融成烟尘了。
她再也站不下去,丢了独孤文一句傻逼,就大步朝着那烈阳迈去。
越靠近,才发现,这阳光远距离灼人,近距离却冻人。
明明光耀万丈,可却寒气森森。
她的脚步越来越慢。
直到被一道脚步追了过去。
“皇兄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