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传说中的禹王。
先帝的庶二子。
嫡长子献王,如果说是先帝的心头宝,生下来就受尽万千宠爱。
那么这个和献王只差了几个时辰出生的庶二子禹王,就典型的是在大哥的无量风光下,被压的连个存在感都没有。
临夏对他的事情,也单单只是听说,他生下来不多久,她母亲母凭子贵封了妃,但没几年就过世了,他是由容太妃养到十六岁的,出宫有了自己的府邸后,容太妃也病逝了。
比起其余他的兄弟,他没什么存在感。
唯独比几个兄弟出众的就是娶的早生的早。
之前清雅苑中遇到独孤文那次,还和锦嫔撩起太后怎么会这么着急着给独孤文张罗婚事。
锦嫔提过禹王一嘴,说太后着急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禹王在独孤文那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当爹了。
十八岁当爹,这是禹王遥遥领先诸兄弟之处。
若非知道他是禹王,临夏绝对看不出来这人已经是一串孩子的爹,最大的都已经十二岁了。
彼此知道是谁。
她微微惊讶后也没不自在,他亦然。
继续与她并肩慢行,还闲谈起来。
“悦妃以前不会骑马吗?”
临夏忙道:“惭愧,会骑,就是忘了,去年落了一次水,死里还生之后,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干净。”
“难怪,学的挺快,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现在有点感觉了吧?”
还真是,临夏掌握要领之后,就觉得和马儿融为一体了,学的这么快,得益于老师教的好,当然也是因为这身体本身对骑马这事儿就不陌生。
“恩,我感觉我能跑两圈了。”
“恩,跑吧,本王在边上看着你。”
“多谢。”
临夏扬鞭,马儿开奔,吃了满嘴黄土是不错,但是很快她就找到了要领,凝眸闭嘴,半压脑袋,在这一片黄土翻滚之中,跑出一条潇洒路。
奔了两个圈,禹王未食言,在后面护了她两个圈。
两圈下来,适应的更好了。
还得出一个结论:爽。
天地一片浑沌黄浊,策马狂奔其中,只闻的耳边风声猎猎,一切愁云惨雾,都被这黄沙覆盖,被这狂风吹散,大有种任我逍遥的放纵感。
两圈下来,她意犹未尽,对禹王道:“多谢王爷指正教导,我已经会了,王爷不用管我了,我再跑几圈。”
禹王微微颔首,示意她去吧。
又是五圈下来,怎个通体舒畅。
禹王已然不见,练马的人也已走的七七八八,那翻腾的黄沙渐次平静,到最后只剩下临夏一个人,在纵马狂欢。
何嬷嬷等在边上,等的都快哭了。
临夏痛痛快快的跑完了第六圈的时候,终于舍得下马了。
何嬷嬷赶紧迎上来:“娘娘,这午膳时间都过了,您看,这哪里还有人,就咱们了,中午是有宴的,咱们去的这么晚,可这么办啊。”
临夏倒是很坦然:“还能怎么办,不去了呗。”
何嬷嬷叹气:“只能如此了,您这浑身土的,还得回去收拾,等咱们收拾好,就真的不用去了。”
“走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