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妃虽是皇后的人,可却一向是个清闲的,凡事都少参与甚至不参与。
贵妃真要下手,挑选江妃她们下手,也决计不会选齐妃。
而且,贵妃心里,怕是恨她家娘娘才是更多一点的。
两宫紧挨着,总不能说是因为齐妃不会武功,才对齐妃动手的吧,分明那刺客挑的是个大家都在熟睡,全无防备的时候,便是要对她家娘娘下手,那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娘娘,难道真是冲着您来的,却选错了人?”
临夏笑了:“别紧张,我也是瞎推测的,照理说有这勇气来行刺后妃,也不至于是个这么蠢的。齐妃一向和善,不过这后宫,一向是你得罪了谁,自己都不清楚的。不说别的,你便说锦嫔,胆小如鼠,安安稳稳,除了贵妃也没和谁有过过节,这不被人折腾的挺惨。”
何嬷嬷知道,临夏始终觉得,锦嫔是冤枉的。
她其实也觉得,锦嫔不能做那种事,想到锦嫔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看法:“保不齐就是贵妃呢。”
“她想收拾锦嫔,用得着出宫来,用得着等这么久?”
“娘娘,奴婢总觉得您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这话不是吐槽或者调侃,而是疑问。
她在怀疑什么?
临夏挑了挑眉:“我只是分析罢了,你难道以为,我有什么上帝视角,能纵观全局吗,或者说,这一切都是我操控的?”
何嬷嬷惶恐:“奴婢该死。”
“你该死什么?你果然是怀疑!”
何嬷嬷:“……”
“不打自招。——我有这本事也没这闲心,你跟着我多久了,还不知道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是极厌烦的,那些人只要不招惹到我头上,我更愿意做个吃饱睡睡饱吃的米虫。”
“您现在,就是想做米虫都不行。奴婢再说句该死的话,奴婢倒希望您操控着一切呢,与其天天烦恼和担心被人玩弄于鼓掌,奴婢宁可您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临夏摊开手:“股掌?看到没,这是玩弄一只老虎的后果。一后宫的老虎,惹不起,惹不起。”
“呵呵,娘娘您真是,什么时候了还说笑。”
临夏放下手:“女人本来就是老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临夏唱上了。
唱的何嬷嬷眼角抽搐。
临夏唱完,还颇为臭屁:“啊,我这该死的,动听的歌喉啊。”
何嬷嬷嘴角抽的更厉害。
这一天,整个行宫都热闹,尤其是北苑。
临夏去齐妃那日常问候的时候,满当当一屋子的人。
她到门口就想走,被齐妃看到给叫住了。
“悦妃妹妹来了,我这正要派人去找你。”
临夏于是,成了焦点。
上前,站到了床边。
床边上坐着皇后,这些天皇后都不爱见她。
前两日过来看望齐妃,知道她在,还是让宫女进来传话,把她先打发走了才进来。
临夏知道,醋精醋劲发作了,独孤煜在月轩宫住下的事情,皇后怕是心底里,已经把她恨的牙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