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夏一手酒壶,一手炸鸡,两泡泪水的,在屋顶上,和独孤煜在屋顶上正面对上了。
他开口就是:“你哭了?”
“啊?没有没有。”临夏忙否认。
“朕去静妃那,你不高兴?”
她不都说没哭吗?
他是不是想多了。
她提了提酒壶:“皇上您误会了,我就是喝酒喝猛了,呛着了。”
“你果然不高兴。”他似乎为这个认知,有点小愉快。
临夏一怔。
旋即明白,他在误会她偷偷哭鼻子之外,还误会了她是在借酒浇愁。
临夏把炸鸡送到了他面前:“皇上,我就是来屋顶吃鸡赏雪的。”
她就不信,这黄灿灿油腻腻的炸鸡,他还能联想出个什么来。
结果这只炸鸡,被他选择性忽略了:“下去吧,屋顶冷,朕不会在她那待多久,很快就走。”
卧槽,炸鸡你看不到炸鸡?
你倒是看到“为你我受冷风吹”了。
“怎么,让朕抱你下去吗?”
他说着,作势真要来抱。
临夏赶紧躲开:“臣妾自己来,自己来。”
隔壁长春宫,静妃也开始找独孤煜了。
“皇上不是说去茅厕吗?怎的去了这半天。”
临夏忍不住想笑。
堂堂皇帝,竟然也要使用尿遁这种的招数。
“知道朕为了见你,找的什么烂借口了吧,开心了?”
额,皇上,您真的误会了,这笑不是因为开心,而是觉得滑稽。
临夏觉得,独孤煜昨天晚上,自卑过度。
今天晚上,则是自恋过度了。
这人,思想怎么可以在两个极端之间,跳跃的如此顺畅。
那厢静妃,满院子在找独孤煜,临夏催了催听:“皇上快走吧,臣妾回屋了。”
“下午小心点,别崴脚了。”
“谢谢皇上关心。”
独孤煜等临夏下去,才莫入了夜色始终。
少卿,静谧的夜色之中,听到隔壁静妃娇嗔的声音:“皇上跟臣妾捉迷藏呢,竟是去了后院,让臣妾一顿好找。”
又过些许,那边没了声音,临夏的房门,倒是被敲响了。
知道是何嬷嬷,她本来不想搭理,又一想,只怕以后,独孤煜到长春宫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
与其何嬷嬷她们眼睛一天天的变红,心里一天天的变酸,倒不如现在,先跟她们说道说道。
于是上前开了门。
何嬷嬷进来,脸色不大好,目光隔着墙壁看向长春宫的方向:“娘娘,您听到了嘛?”
“听到了。”
“皇上怎么会来长春宫啊?”
“贵妃要失势了。”
何嬷嬷微微一怔。
临夏倒一杯酒:“还没听明白?我说,贵妃要失势了,这后宫第二个贵妃,不是本宫,是静妃。”
何嬷嬷到底还是有些智商,立时反应过来:“您是说,皇上这是故意,要扶持静妃?”
“别告诉白玉小庄,只是盯紧了她们,别生事,知道嘛?”
何嬷嬷本来,心底老大不痛快的,皇上宠谁不宠谁,本来轮不到她一个婢子说话,可这宠人宠到了长乐宫跟前,她实在觉得皇上稍事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