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干嘛?”
静妃红肿的脸上,除了五指印,其余地方血色已是退的干干净净。
临夏看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道:“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说十句奶奶我错了,今天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过。”
静妃眸光骤然颤抖。
却还在垂死挣扎:“你以为,你说出去,谁会信?”
临夏目光一番逡巡,最后落在了嘉嫔身上。
嘉嫔只恨没有个洞能让她把自己藏进去。
“嘉嫔,你说谁会信?”
嘉嫔脑袋低垂,根本不敢吭声。
静妃急道:“你以为嘉嫔会帮你?她什么都不会说,嘉嫔,刚才本宫说什么了?本宫什么都没说,是悦妃看不惯本宫得宠,构陷本宫的,是不是?”
嘉嫔被两边逼,只差想死了。
若临夏只是去年那小小的美人,她想都不想会站在静妃这边。
可这一年来,临夏的晋升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还在嘉嫔之位原地踏步的时候,她已经从小小一美人,晋为了妃,甩了她几个等级。
说不怵她,那是假的。
何况她听说了,这次行宫狩猎,当属临夏风头最劲。
皇上对她的恩宠,比之当年盛宠时候的贵妃虽是逊色不少,可也是后宫其余女子,不可企及的了。
她曾经,站错过一次队,付出了惨痛代价。
如今,她真都不敢,再得罪任何人了。
支支吾吾,她不敢应是,也不敢应不是。
静妃一瞬有些恼了:“嘉嫔,你忘记是谁从贵妃手里解救的你了?”
嘉嫔没敢抬头看静妃,实在觉得,自己难做人啊。
临夏轻笑起来,笑的嘉嫔几分毛骨悚然。
“嘉嫔,静妃提醒你念恩呢,她倒忘记提醒你,是谁把你变成了贵妃的出气筒和眼中钉的。”
静妃一怔。
嘉嫔的脸色也微微一僵。
“将你推入深渊,又伸手拉拔你一把,这恩情,可该怎么还呢?”
这挑拨,叫静妃慌了神:“嘉嫔,别信了她这离间计。”
临夏目光,淡然的落到她身上:“离间计?这年头说句实话,还是离间计了。难道我说错了,人家嘉嫔本来跟贵妃玩的好着呢,不是你造出的那场戏,贵妃至于不带她玩,处处刁难排挤她?”
因为临夏说的是事实,静妃根本无力反驳。
临夏目光落到了嘉嫔身上,染了几分同情的:“永远都活的惨兮兮的,永远只有被人踩着的份,嘉嫔,不用这么为难,今天的事情,就这么了了。”
临夏说了了,静妃心下正是慌着,时刻害怕嘉嫔真被策反了。
是以,也不敢吭声,虽然一肚子气,几是要把她憋炸了。
临夏淡漠的扫了静妃一眼,“善意”提醒道:“静妃,做人要惜福,上面给的恩宠,就好生珍惜着,云端上的路,不仔细着走,小心一脚不慎,跌落尘泥。还有,忘记提醒你了,妾这种东西,你不用想到我母亲身上这么远,回去照照镜子,每天你都能看得到。”
“你……你不也是妾?”
临夏笑道:“我是妾,但我不会骂自己未来的孩子,是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