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看着老爷愤怒的模样自然是万分惊恐,当即跪在地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优客子爵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看向儿子的眼神从心疼变成了无比的愤怒。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成器,有很多的毛病,其中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好 色。只听其咆哮道:“女人!又是因为女人!你这该死的东西,最终还是毁在了女人的手上!如今下场也是活该!”
优客男爵闻言强忍着剧痛,挣扎着坐起来对父亲道:“父亲,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儿子的这条腿不能就这样废掉!这次是儿子不小心惹了祸事,但这事情损伤了优客家的颜面。咱们优客家才是这城里的主事之人,若是让那个那些外来人安然离去,面子还要不?”
优客子爵闻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问道:“你说那些人是外来人?你小子怎么知道他们是外来人?”如果是外人,这件事情就更不能如此轻易的过去,面子是很重要的东西。
优客男爵听了父亲的话一时间似乎忘记了疼痛,扬起下巴道:“在这安利城中,就没有儿子不熟悉的地方,不认识的人物。今日这人看起来倒是有些能耐,但是儿子却觉得面生的很,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他们肯定是一群外地人,如今世道那么乱,保不齐是哪里跑出来的!”
“父亲!说不定他们是王城里跑出来的贵族。若是如此的话对咱们家可是一个机会。王城里的那些贵族财富惊人,若是咱们能将那些财富据为己有的话,等将来说不定能成为割据一方的资本,父亲您说是不是如此?”优客男爵显得非常激动,似乎自己的腿已经不重要了。
优客子爵目中精光一闪,似乎也在仔细思考儿子的话,最终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说罢转头吩咐道:“速速派人去查探那些打伤少爷的人究竟在何处,差仔细了来禀报!”
优客男爵见自己父亲终于被自己说动,内心也是非常激动的,心中咆哮道:“哼!父亲已经出手了,本男爵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这一次你必须死,给我死死死,去死吧!”
心里想着其口中接着对父亲道:“父亲,儿子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些控制住,要挟他们将所有的钱财都交出来,然后再将他们所有人都杀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您说呢?”
优客子爵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木头再次落在儿子的腿上,眉头不由的再次皱了起来,怒声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还是好好的养伤吧。你我是不指望了,你赶紧养好伤,然后给老子生个孙子出来,生的越多越好!记住,你今后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生孙子!”
说罢优客子爵一甩袖子便离去了,优客男爵看着父亲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父亲的 意思分明是将自己当成了种 马,觉得他是废掉了,要将一切的希望都落在儿子的身上!一时间优客男爵心中那股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大吼道:“你毁了我的双腿,更断送了我的前程,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随即招呼自己的随从吩咐道:“跟着父亲的人,如果找到了那些人,那个领头的男人一定要带到我的身边,还有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留下来!”说话间其脸上满是淫 邪的笑容,接着道:“你不是要当英雄吗?你身边的女人我都要了,这就叫加倍奉还!”他觉得自己父亲出手绝对万无一失,已经开始不停的想入非非了。
可是那仆人却是有些犹豫的道:“少爷……您忘了一件事情,今日对您出手的似乎……似乎不是人啊!您想过没有,咱们若是动了那些人,那个鬼怪若是要报仇的话,只怕是子爵大人也难以招架啊!”这个时候整个优客府中最清醒的人怕是只有这个随从了,旁观者清。
优客男爵听了这话不由的就是一个激灵,脸色一变缩了缩脖子。他觉得自己这个仆人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最终他的理智被仇恨所淹没,咬牙切齿的道:“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的巧合都是人为的结果。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在搞鬼!无论如何本男爵都一定要杀了他,否则难解心头之大恨,你不要啰嗦,快快去办事吧。”
优客府上的人若是想打听一个人的话自然是很简单的事情。没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永宁客栈,当即一群人就冲了进去,领头的抓住掌柜子的衣服领子就是一通询问。最终在领头者的授意下,一楼和二楼的客人都轻手轻脚的离去了。他们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优客府的话他们怎么能不听呢?一时间整个永宁客栈就只剩下第三层还有人,也就是只有刘承业他们一行人。此刻已经是深夜,刘承业已经睡下,身边侍寝的是汝嫣听雨,很是安逸。
就在此时门外张宝却低声禀报:“主子,出了点问题,整个客栈被围了起来,除了咱们这一层其他的住客都被赶了出去,应该是针对咱们的,臣请主子吩咐,此事究竟该如何应对?”刘承业闻听此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看来麻烦还是来了,既然来了那就应下吧。
只听刘承业道:“事情交给你和你家内子解决,记住,今夜不能让那些人打搅了朕歇息,总之这第三层他们是不能上来,若是上来一个人,你们夫妻两个一人扣一个月的俸禄!”
张宝闻听此言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连忙应声道:“是主子,臣明白了,他们绝对上不来!”另一边谢云倩也是静静的听着,等刘承业吩咐完夫妻两个对视一眼,各自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杀意。既然主子下了这样的命令,今夜说不得要开杀戒了,杀人,他们两个可以说都是老手。张宝就不用说了,至于谢云倩,杀的都是该死的人,心里自然没有什么负担。
其实这个世上该死的人往往有两种,一种是该死的人。还有一种是皇帝要他死的人,无论哪一种都是必须要死的人。皇上要处死的人,他夫妻两个杀起来就更没有负担了。夫妻两个大摇大摆的下了三楼,直接来到了一楼大厅。一楼大厅一片漆黑,外面却是灯火通明。
张宝搬了一张凳子,却不是自己坐下,而是给谢云倩搬的。谢云倩也不客气,当即坐在了那里。没多少功夫屋子里就在此变得灯火通明,如此一来外头倒是显得有些昏暗了。只听张宝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这么晚了不在家睡觉,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