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等会出什么事谁都逃不了嫌疑,有上一次的事后她学聪明了。
“来了来了。”
李月转头,连收拾东西时都是笑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捡到五百万了呢。
白梅搬着椅子坐在沙发前看着张天泽。
如果是太劳累晕倒还比较合理,在这节骨眼上大伙儿都忙进忙出地,张天泽怎么会选择在这时候吃安眠药?
白梅揉着额头,手机嘟嘟嘟作响,不用看就知道是沉炎打过来催的。
“我在这还有点事,晚点再回去。”
白梅接起电话,不等沉炎开口就直接说,说完挂掉电话,动作一气呵成,好似从没有人打过电话一样。
沉炎这几年对她还不错,只要她开口沉炎必定会满足她,但她最想要什么沉炎清楚可他却不肯放了她。
她盼啊盼,盼望自己能快点老,等到自己毫无价值,说不定沉炎就会放过她。
“展会怎么样了?”
柳诗瑶推门而入,人还未到声音先传到白梅耳中。
两人四目相对,白梅先轻笑一声。
“哟呵,稀客呀。”
白梅哟呵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
柳诗瑶拉下脸,扫向躺在沙发上的人,皱眉。
咬着唇,不说话。
说多错多,而且还有张天泽在。
“放心她安眠药吃多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们谈话她也听不见,不止听不见还连一点感觉都没。”
“你看。”
说着,白梅用手指轻弹了下张天泽的脸颊,只见脸颊上浮现一道红色印记但张天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柳诗瑶才放心下来。
“你对泽泽做了什么?”
犀利的眼神盯着张天泽逼问,白梅噗嗤一笑,手抵着下颚饶有兴趣看着柳诗瑶。
“你现在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还是这样理直气壮逼问别人。”
“哪怕我怕解释了你也不一定会听,我又何必浪费口舌。”
白梅无趣说,刚才柳诗瑶那样像极了之前站在那些人身边逼迫她退学一样,而且还是用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
“白梅你为什么来傅氏,难道你是想将以前的事都告诉叶凌?呵,你以为叶凌会相信你说的话?”
柳诗瑶咄咄逼人,既然张天泽昏睡听不见那她就不藏着掖着。
有些事要先解决为好,免得她整天提心吊胆地。
就是怕白梅会跟叶凌说什么,所以她送王秀仪回程家后就往这来。
哪怕一一刻钟不看好白梅跟叶凌,她心里都害怕。
“你都会说叶凌不一定相信我说的话那又为什么害怕?还颤抖。”
白梅双眼宛如古幽水井般盯着柳诗瑶的一举一动。
柳诗瑶在害怕。
她就喜欢看柳诗瑶害怕的样子。
“我没有。”
“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诗瑶逼问,有些着急,双手交叉一起但很不安分。
“我想做的事很简单,看你活在恐惧跟提心吊胆中,看你害怕看你被折磨。”
白梅站起来,每说一句话她就往柳诗瑶走近一步。
走到柳诗瑶跟前,跟她四目相望,柳诗瑶明显退缩害怕。
“你害怕我跟叶凌说出当年的事,所以你害怕我答应参加傅氏的新品展,我就喜欢看你担心的样子。”
“等我哪天心情不好了说不定就跟叶凌说一说我当年是怎么被你陷害被你逼得退学的。”
“所以呀,记得哄好我,不然后果自负哦。”
白梅抬手在柳诗瑶肩上轻搭了几下,笑得灿烂。
柳诗瑶的脸色很不好看,特别被白梅拍的几下好像在示意他什么一样。
“你家的人就归还你照顾,记得照顾好她哦,这也是能让我心情愉悦的事。”
白梅莞尔叮嘱。
“对了不用等叶凌跟傅禹寒了,她们去约会了。”
“你在傅氏这么多年不走,有比傅氏更好的公司挖你都不离开,为的是傅禹寒吧?祸害了一个傅池诀还不够,还想让傅禹寒也跟傅池诀一样吗?”
白梅一席话让柳诗瑶双腿发抖,手紧握。
柳诗瑶转头,锐利的眼光落在白梅身上。
白梅噗嗤一笑,迈着大步离开。
果然能让她心情好起来的人只有柳诗瑶,看着她模样,她高兴。
指甲嵌入手心内,柳诗瑶气得大口喘气。
白梅懂什么,她根本不喜欢傅池诀,她喜欢的至始至终都是傅禹寒。
但她想接近傅禹寒那只能通过傅池诀,她也是没办法才利用傅池诀的。
傅池诀的死她也没想到。
她没想到傅池诀心里这么脆弱。
柳诗瑶咬唇,眼中闪过一抹毒辣。
所有人都在针对她,所有人都在让她难堪。
那就…
柳诗瑶心里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样。
她想要的那就必须得到手。
如果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
“咳咳。”
张天泽咳咳两声,柳诗瑶回过神来又恢复之前那副温柔的样子,跑到沙发前。
“泽泽你没事吧?好点了吗?要不要喝水?”
柳诗瑶关心问,张天泽一想到水就鸡皮疙瘩,连脑子也清醒不少。
她猛地摇头,被吓得清醒。
“我是怎么了?”
张天泽从沙发上起来,愣是想不起之前的事。
她记得在洗手间时看着镜子内有好几个自己,然后她就晕了。
剩下的事她也不记得了。
“你在洗手间内晕倒了,我也是刚来不了解情况得问问白梅才知道。”
“那,那白梅呢?”
张天泽问。
“刚走了。”
“展会结束了没?”
“结束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先在家里休息几天吧,今年的年假你也没用过,不如去外面旅游散散心减一下压力?”
柳诗瑶误以为张天泽是因为太累压力太大才晕倒的。
“不用,我没事。”
…
天空上星星闪烁,月亮洒落在地上披上一层薄纱。
傅禹寒看着天空,星星密密麻麻宛如萤火虫一样高挂在天上。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傅禹寒扫向叶凌,她跑的气喘吁吁地,而且还穿着高跟跑路,实属厉害。
“只是突然想来这里而已。”
“这里已经被预定正在开发中,现在不来以后看到的只会是高层楼建筑物之类的,所以想来多看两眼。”
“那个湖会用石头填满,把周围挪为平地,以后就不会发生落水案了。”
叶凌平淡说,傅禹寒神情微变。
这地方就是他们当初来的地方,说是郊游,其实也是在西桥附近而已。
自从傅池诀那件事后西桥就不许学生们去后山,但在这里能看到不少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美景。
刚才来时见到许多水泥跟钢筋,还有些地方正挖着窟窿,不用三五年,这里就要发展起来成为第二个繁华地带。
他还真舍不得这个地方。
“当初篝火晚会跟我跳舞的是你还是池诀哥。”
叶凌转头,下定决定问了出来。
如果不问,她无法面对傅禹寒。
不如问个清楚,早点知道答案。
傅禹寒皱眉,打量叶凌。
她眼神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只需要回答到底是你还是池诀哥。”
叶凌重复问,但看傅禹寒的眼神她就能猜到,白梅说的是对的。
那个跟他跳舞的人是傅禹寒。
所以是她弄错,是她误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傅池诀…
那会她刚跟傅池诀认识,也是通过傅池诀才认识傅禹寒,那会她根本没办法分辨出哪个是哪个。
因为两人长得很像。
傅禹寒挠头,浅笑:“是谁不重要。”
“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
傅禹寒哑然,见叶凌认真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在开玩笑。
“那时我哥有事让我顶替他一下,我们长得很像你也知道,所以…”
傅禹寒回答,叶凌轻笑,有些苦涩。
原来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且那场篝火晚会主角是傅池诀,让人知道是我假冒的万一被传开对我哥影响不好,他是尖子生从来不会缺席。”
傅禹寒见叶凌眼眶发红,脑海里想到的原因是叶凌又想起傅池诀了。
“生日快乐。”
叶凌从口袋掏出小盒子递给傅禹寒。
傅禹寒微愣,他压根不记得今天是自己生日。
所以…
所以叶凌打扮成这样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
傅禹寒突然明白白梅为什么骂他。
傅禹寒眯眼笑着,打开。
这是上个月刚上市的手表,他也订购了,也是今天才送到。
没想叶凌早为他准备了。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卖了也能值几个钱,记得别丢了,浪费。”
叶凌提醒,如果不喜欢当二手卖了也能换几个钱。
傅禹寒笑得像个孩子,见叶凌小心翼翼瞄着他神情不由得眯眼。
“还好,不好看也能看时间,将就。”
傅禹寒说着当场把自己买的那块摘下来戴上叶凌买的这块。
叶凌才发现傅禹寒也买了同样的。
神情雀跃,一点也不像将就的样子。
“那还是不要委屈你了,把表还给我,我以后还能当做礼物送给别人。”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你送我,那就是我的,除非我同意不然谁也拿不走。”
傅禹寒跟藏着什么宝贝一样把手藏到背后去怕叶凌真把手表收回去。
这算叶凌第一次送给他礼物。
“这是我回你的。”
话音一落,拉起叶凌的手,把自己那块手表戴在叶凌手腕上。
这块手表不管男女都适合戴,现在一人一块反而像情侣手表。
要是往深层想的话这那就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