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寒神情复杂一脸尴尬看着眼前两人。
这一声言言叫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连叶凌身体也微抖,神情复杂。
林言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脸红着。
被喜欢的人叫得这么亲密,心里当然跟吃了蜜一样甜。
“我是她的男朋友,叫言言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傅总?贵公司应该不阻止员工恋爱吧?”
翼文理直气壮问。
他跟林言发生过关系,说是她男朋友也不为过。
之前他以为跟林言是各取所需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
他想跟林言长久发展而不是只那种关系。
“当然不禁止,但是…”
傅禹寒的脸微冷,鹰狭的眸泛着冷光。
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腹黑的样子。
双目透过翼文落在林言身上,似心里所想被看穿一样,林言低头不敢再看傅禹寒。
“我怎么记得林小姐在公司里还有个男朋友?叫,叫什么来着。”
傅禹寒蹙眉想着,愣是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翼文惊愕,转头看着身后的林言。
“言言,傅总说的是真的吗?”
翼文一脸不可置信问。
“说好今天要去玩一天的。”
傅禹寒扫想叶凌,没空理会这两人的感情纠纷。
走到叶凌面前拉起她的手,想下楼梯但翼文跟林言两人就把道路堵得死死地。
“麻烦两位让一让。”
傅禹寒客气说,有股不能拒绝的魔力般,两人乖乖让开条道。
傅禹寒拉着叶凌离开,叶凌低头看着傅禹寒紧握的手,不由得挑眉。
她跟傅禹寒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回想起之前的事,她跟傅禹寒不共戴天,哪怕傅禹寒碰到她一下她都要去把那层皮洗下来,而现在两人住同一个屋睡同一张床她都不抗拒,心里还有一股莫名的感情。
“言言,你回答我。”
见林言想逃避,翼文双手握着她的肩迫使她看着他。
林言咬唇,泪从眼里流下,心里更怨叶凌,都是叶凌的错不然也不会被拆穿。
她本来想回去H市后就跟翼文提分手,这下黄了。
“我我,这一切都是误会,翼文你听我说,我跟那个人已经分手了,他对我一点也不好,我喜欢的人是你。”
林言略带哭腔说,双手反抓着翼文双肩解释,生怕翼文不相信。
翼文眼里尽是失望,缓缓松开手。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不是别人绿他,而是他绿别人。
他还一个劲儿地以为林言挺好的一姑娘,甚至跟父母说过几天要带个媳妇回去看她们,一切都是他的幻想而已。
“翼文你别不说话,我我真的已经跟他分手了。”
林言有点心慌哭着,谁知,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落在刚才叶凌打的地方,两道掌印重叠,林言耳朵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
翼文看着还在装的林言很是失望。
“到现在你还装,你说谎时就会慌张而且会语无伦次。”
眼里,尽是冷漠。
爱一个人可以在一瞬间,恨一个人也可以。
他跟那么多女人交往过唯独林言让他惦记想让他对她好。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翼文甩开林言的手,转身潇洒离开。
“翼文,翼文你听我说,听我说!”
林言在后面嚷嚷,电梯叮咚打开,那些客人见林言这么狼狈再看翼文潇洒离开的样子脑子里脑补了一出大戏。
比如眼前这女人被甩,又比如这女人出轨被男的抓住又比如男的出轨又狠心抛弃女的。
大概就是这几种情况。
而那些人都选择无视,从林言身边走过。
林言坐在房门前,哭哭啼啼地,对叶凌的怨只增不减。
“你回来,你回来,听我解释。”
林言哭着。
她就是想给叶凌一点教训,谁叫她一直大出风头。
她就是想让叶凌吃点亏才安分点,当然更多的是想嫉妒叶凌跟傅禹寒在一起,嫉妒她能成为傅禹寒的女人。
“这么拆穿,不太好吧?”
叶凌坐在车上,看着气冲冲出酒店的翼文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叶凌瞥向傅禹寒缓缓说。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傅禹寒踩着油门,挑眉,一脸疑惑。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悔一桩姻缘。”
叶凌轻叹。
“那叫脚踏两条船不叫姻缘,你是不是对姻缘有什么误解?”
傅禹寒反问,这叫哪门子的姻缘,他跟叶凌这样的才叫姻缘!
当然,这话只敢在心里想着不敢说出来。
“也是。”
叶凌点头赞同傅禹寒说的。
“那么傅总今天让我多留一天想做什么?”
叶凌回归正事,傅氏那么忙傅禹寒能抽空过来已是万幸,现在还想多留一天,肯定不是想玩玩玩。
“恩,想带你去个地方。”
傅禹寒点头,转动方向盘往目的地去。
叶凌没说话由着傅禹寒载她去目的地,怎么说傅禹寒也不会害她,所以她没必要担心。
叶凌望着外面的景色,天空蔚蓝,太阳高晒,车辆来来往往。
这里繁华到让她忘记了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她记得的就老婆婆那摊子,煎饼好吃,老婆婆还有个读书很厉害的女儿。
“那台缝纫机我已经让人运回去,晚上应该能到家里。”
傅禹寒说着,家里二字他说得很流畅。
不是他一人的家而是他跟叶凌的家。
“谢谢。”
叶凌感谢说,要不是傅禹寒她还烦恼怎么把东西运回去。
托运肯定不可能,这么重的东西不可能给过。
“说不如行动,回去后请我吃饭。”
傅禹寒厚脸皮说,叶凌点头:“大排档。”
傅禹寒嘴角一扬,心情愉悦。
“到了,下车。”
车停下时叶凌审视周围,周围都是高楼大厦唯独这里是矮脚房,这栋房放在这里突兀得很,一看就格格不入。
傅禹寒下车,叶凌跟在他后面。
“这是什么地方?”
叶凌好奇问,傅禹寒没回反而敲着那栋矮脚房的门。
门突然打开,一个佝偻着腰又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傅禹寒面前。
“禹寒你来了,快进来。这位是…”
老人注意到傅禹寒身后的女人,长得漂亮跟傅禹寒很般配,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傅禹寒带女人来不由得惊讶。
而且这人看起来有点面熟。
“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位小姐。”
老人跛着脚,走起路来有点吃力,走到叶凌面前又拿起挂在口袋上的老花镜,戴着,仔细研究。
叶凌有种在动物园被人当猴子看的错觉,朝着老人微微一笑点头表示礼貌。
“可能是在报纸上看过吧,这几天跟傅总一起上过一次报纸。”
叶凌没放心上,除了在报纸上还能在哪见过呢,她从没见过眼前这老人,要是见过的话她一定有印象。
“对对你说的对,报纸,在报纸上见过。”
老人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熟熟地。
“行了,你不是说有发现?”
傅禹寒打断两人谈话,他不喜欢叶凌被人看着,哪怕是个老人都不行!
他不懂,为什么要让叶凌长得这么漂亮出彩,要是丑点的话说不定不会被那么多人看上了。
“这,傅总请,傅夫人请。”
老人点头,差点忘了正事。
“喊我叶凌就行。”
“叶凌,好名字,好名字。”
老人夸奖,跛着脚往屋内去,傅禹寒进去时还要弯腰。
“为什么这附近都是高楼大厦这里却是矮脚房,那些人会允许这么个地方在?”
叶凌好奇,这么突兀竟然没人管这屋子。
而且这屋子在这影响周围美观,如果是她一定会用尽手段把这里拆了,哪怕是留个空地都不愿让房子建在这。
对设计师来说不管是哪方面,搭配都很重要。
“因为这附近几栋楼都是他的。”
傅禹寒轻描淡写解释,叶凌皱眉。
既然有这么多楼为什么不住个大房子反住在这地方。
一进里面,还有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个古井,竹架上晒着衣服,周围还有几间房子像四合院般。
在外面看这地儿很小但进来一看反觉得广阔。
抬头就能看到天空,心情也能变好。
“这地方小叶小姐别介意,我这老头子老了住不惯大房子,虽然有电梯但有时停电我这老人家又爬不了那么高的楼梯,还是这样的屋子舒服点。”
老人唠叨说着,打开一间房请着叶凌他们进去。
这里像极了四合院。
“不会,这里很好。”
叶凌客气回答。
“傅总,你看,这是我找出来最接近那件婚纱的布料,你摸摸。”
老人从屋内拿出一小块布料,白色透明如蝉翼。
“这是什么?”
叶凌挑眉,看着傅禹寒,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谢家存留那件婚纱的材料,这几年我都在秘密让老王找材料,但婚纱失踪多少年老王就找了多少年,都没找到那件婚纱的材料,这次来S市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
傅禹寒低头看着手上的布料,把布料递给叶凌。
叶凌摸着,布料柔软又轻薄,如果不是肉眼见到她根本不知道手上有布。
这种质感等同于没有一样。
第一个能想到的词就是薄,很薄,比纸张还薄。
“这个手感还不太像,那件婚纱比这还薄。”
傅禹寒转头看着老人认真说。
他只触碰过一次,那种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