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寒早早在办公室内等着，当刘绯雨领着人进来时傅禹寒并不惊讶，似笃定斐觉一定会来一样。
如果是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人，就不会甘愿待在那地方一辈子。
狭小，永无光天之日。
“你终于来了，坐。”
傅禹寒指着眼前的位置，刘绯雨打量身后的男人，头发好几天没洗有点乱，刘海挡住眼睛穿的衣服应该是他较好的衣服，蓝色休闲款，而且是三年前上架的，这衣服至少两三年，穿的皮鞋也有点掉皮，仔细一看，皮鞋上好几个小点，刘绯雨不禁好奇这男人的身份。
就算穿成这样邋邋遢遢地，傅禹寒见了他还带着笑容，一副老朋友的口吻，这人肯定不简单。
“你真能兑现你说的？”
斐觉双手合十，认真问。
“喝茶。”
刘绯雨把茶送到斐觉面前，客气说。
见两人有重要是要谈缓缓离开，关上门。
办公室内只剩两人，斐觉刚坐下就直逼主题，他不想说那些官腔话也不想拐弯抹角，那不适合他。
傅禹寒双手合十，下巴抵在手背上，眼露精光。
“当然，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傅禹寒信誓旦旦说，见傅禹寒这么自信，斐觉也没理由拒绝。
他确实不想待在那个地方，不想在那一辈子，可他这样的人去哪里都不会有人要，一个有前科盗窃别人软件的人，哪个公司会收他呢，这就是他开店的原因。
“好，我答应你，但是记住你之前说的，不管我要什么你都要提供给我。”
斐觉利索答应，昨天他做足了功课，通宵查了傅氏以及他的子公司、分公司的情况，不得不说傅禹寒是个生意人，手下的公司没有一个盈亏过，全都赚的钵满瓢盆，就算是个生意人都不可能保证公司只会盈利，有亏有赚，这家赚了其他也可能会亏，时代在变换，产品也在变换，更替快，但傅禹寒眼光毒辣，所选的行业都是利润大成本低的行业，不得不说傅禹寒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说不定也会是个好老板。
傅氏的产业虽主设计但也有其他领域的公司，如傅禹寒说的那样，最近还开了个网络科技的子公司，只有能提供他要的东西，能给他一块地方他就能起来。
这么多年，他都在等这么一个机会，可一天一天过去，提起他来也只是说他偷盗别人软件还有主意，背负在他身上的只有骂名，他没对方那么大本事也没对方的家世所以赢不了，只能将开发权让给别人，自己像一只躲在超市黑暗地方的老鼠，而那个真正的小偷却活得光鲜亮丽地甚至毫无愧疚地接下他的开发结果靠着那几项开发一跃成成功人士。
如果傅禹寒真能给他想要的一切，他愿意死心塌地跟在傅禹寒身边。
开发研究软件最耗费的就是钱，只要能提供资金，他就能…
斐觉越往后想越激动，他能想象出来如果有那么一个支持他的结果，他相信自己能回到七年前风光的时候。
“只要你开口，我能弄到的，一定会帮你弄到。”
“生意人，最讲究诚信还有利益，希望斐先生到时出名了别忘了我。”
傅禹寒眯眼，嘴角噙着笑容，似知道斐觉一定会出名。
“我还有一个要求，到时开发出来的软件我想署上自己的名字。”
斐觉提出条件，这是他唯一的条件，之前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所以落的什么都没。
“那本就是斐先生设计的东西，当然要署上斐先生的名字，这点我可以答应你。”
傅禹寒无所谓说，不写上斐觉的名字难道还写他的吗？让人看了不是看笑话。
“不过在这之前，得劳烦斐先生先帮这个网站改一下程序，不要匿名，都露真名，还有一个问题，删除的帖子能恢复吗？”
傅禹寒好奇问，之前那帖子让他好奇，再回去翻时已提示删|帖了。
那个帖子是谁发的都不知道。
“删除的帖子没权恢复，匿名改成露名这我可以。”
斐觉认真说，傅禹寒点头：“也好，先一步步来，等把这件事解决完后你就去分公司，里面的工作人员都给准备好，就差你了。”
傅禹寒莞尔，真诚说。
对于厉害的人他都很尊敬，查了斐觉的资料才发现他是个厉害人物。
“好。”
斐觉点头，挠了挠头发。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斐先生应该先去剪个头发换身衣服，毕竟以后要出现在各种场合也要见人，这样…不太合适。”
傅禹寒上下打量，斐觉现在没一点形象，这样子出去估计别人会以为这是个疯子或者乞丐。
看人凭的就是第一眼，如果第一眼觉得你不行那后面想挽回形象可就难了。
“行，我去改个形象，闲散习惯了有点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斐觉自嘲，他已经忘了有多少年像这样走这么远的路了，进来时保安还拦截着他，刘绯雨带他进来时还一堆人打量着他，那种眼神像看乞丐一样，是时候该改个形象了。
“我先走了，如果合同拟好了发我。”
斐觉起身，挥手。
“慢走。”
傅禹寒客气说着。
刚到楼下，斐觉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人撞了上来，幸好他结实不至于被撞倒，李月往后退一步，上下打量邋遢的斐觉。
“哎哟这是哪来的乞丐呀，怎么什么人都能进傅氏呀。”
李月捂着额头吐槽着，斐觉这一身太显眼，那些人都看着他，面露嘲笑之意。
“我不是，我是…”
斐觉想解释，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月打断：“什么是又不是的，瞧你穿的这样，你没看他们看你的眼神吗？喏，去把头发整理一下卖身好看的衣服再把胡渣子剃了，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你等会往后门溜走，不然前门保安一定会把你当小偷的，这个也给你。”
李月念叨着，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钱递给斐觉还将手上的面包塞到他手里。
“还有，刚刚对不起了，我刚在想问题没注意。”
李月道歉，眨眼，李月已跑出三米远。
斐觉还没来得及叫住她人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手上的钱还有面包，斐觉不禁失笑，看来傅氏里是什么人都有。
而且那个女人刚刚嘴上那么说眼里却没半点嫌弃的意思，相比其他人，耿直许多，而且，很善良。
斐觉把钱收起，拆开面包袋咬了一口。
恩，菠萝面包，是他喜欢的味道。
刚往前迈几步想起李月的叮嘱，斐觉真转身后门方向去。
“李老师你速度有点慢，掉屎坑了？”
叶凌在外面等着，见李月出来调侃说，李月瞥了她一眼：“真是，什么掉屎坑，我刚遇到个乞丐了，嘿，不对啊，咱们公司怎么可能有乞丐？”
李月回想起来才觉着不对劲儿，她们公司外面有保安守着，要见那样的人肯定不给进，回想起来那个人好像是从楼上下来的，这就奇了怪了，怎么有人穿成那样呢？
“对啊，我们公司怎么可能有乞丐，你该不会见鬼了吧？”
叶凌咬着手抓饼说，刚刚等李月时太饿没忍住买了一个，吃起来香饽饽的。
“真有可能见鬼了。”
李月自我怀疑说，但是又觉得不对：“不对啊，要是见鬼了他干嘛还收我钱！”
李月纠结着，叶凌摇头失笑，把另一个手抓饼递给李月才将她嘴堵住。
她知道此时此刻只有吃能让李月闭嘴不再纠结。
“我跟你说我刚刚越想越觉得沉香那事儿有点奇怪，沉香跟我也没多大仇，这是第一，发帖必须用公司电脑，在那天沉香比我先走，但在走之后那个楼主又更新了一跳内容，是在我们下班后更的，你说奇不奇怪。”
李月搂着叶凌的肩膀，将自己好奇的地方说给叶凌听。
叶凌嘴角扬起一笑：“大概是鬼更的帖吧。”
这事没证据还是不要让李月知道为好，要是让她知道指不定吃不好睡不好。
“你是不是见鬼了，三句里两句不离鬼。”
李月啧了声音，叶凌耸肩：“这两天确实见鬼了。”
程方何家爆炸的事，让她警惕。
傅禹寒刚去就爆炸，事出反常。
上次那事儿后她也担心傅禹寒，也在犹豫纠结，明显有人不想让她查下去所以毁掉程方何的家，不过这一举动让她确定，程方何家一定有她要的东西，不然对方也不会这样做。
程家，程博然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电视上反复播放着医学界内程方何程教授家突然发生爆炸的事，爆炸原因查了两天才查出来，说出煤气爆炸，之前在房子外面放了一瓶煤气，大伙儿都以为那是空瓶子，没想里面有气，闸子被附近的小孩们拉开又恰巧有人在旁边抽烟，这一抽，把房子炸了。
这一炸炸得好，他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
不怕别的，就怕程方何会留下什么证据。
而这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不然怎么早不炸晚不炸到现在才炸了呢，他要感谢那个人。
感谢他替他收拾干净证据，以后就没有人知道程方何的事了，他可以肆无忌惮，可以不再因这事而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