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电话里的人好奇问，他这研制那么多药也不知程博然说的是哪种。
“吃了会让人上瘾那种。”
程博然提醒，电话里的人警惕起来：“那款药还没公诸于世的药，之前不是说缺个人当试验品吗？我有个人很适合当小白鼠。”
程博然冷笑，回想起李卫说的话，有一句话他非常赞同，以后他是要接手医院的人，以后他会是院长，既然知道他早晚都是院长，那让李卫早点下台也没什么不妥。
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似得到释放，程博然笑着，如同恶魔。
“这…老大没说可以。”
对方犹豫，那款药是程博然上个星期刚研究出来的还没进行实验，用动物当实验的话没效果查看不出，级如果要实验的话只能用人，可老大没同意，他不敢擅自把药给程博然。
“他会同意的，立刻、马上把药给我送医院来。”
未等对方答应，程博然挂断电话。
他现在是那个神秘人身边的红人，所有药物都是他主手的，那些人也要看他脸色，那个神秘人费了那么大力气让他入伙，肯定会答应他这小小的要求，而且，这么做对神秘人也有好处，所以他必定会答应。
只要他当中治院长，那个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有他打掩护方便许多。
他再也不想当那个任由人欺负的人，李卫其实没将他当自己人，不过是因他是程方何的侄子加上他自身优秀所以比起那些人比较看好他而已。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李卫、李辞悦都把他踩在脚底下。
一股怒火侵占程博然心头，手机又嘀嘀作响，程博然看着那陌生又是国外的号码，快速接起。
以前听着手机铃声响起时他会害怕，害怕那个神秘人找上他，现在他一点都不怕甚至想自己联系神秘人。
一接听，电话里传来神秘人的笑声，低沉而带着些开心。
“下午让大虎把药拿过去，你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你这木鱼脑袋要个一年半载才能想明白。”
神秘人高兴，一副程博然终于醒悟的样子。
程博然冷笑，他要是再不醒悟以后真会被所有人踩在脚底下。
别人现在看他光鲜亮丽是个主任，可以后他要是跟李辞悦吵架或离婚呢？说不定李卫一个生气会撤他职务会让他滚出医院，中治的影响力大，李卫只要跟其他医院打个招呼就没其他医院敢聘请他，他这样做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不然以后被李卫一脚踢开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还有如果让李辞悦生气，李辞悦往李卫耳边一说，他也占不到好处，吃亏的永远是他。
他不想看人脸色，所以要主动出击。
这个还是神秘人教他的。
“不是想不明白而是太相信他们，我有个要求，以后让你手低下那些人听我的话，什么事都要经过你同意，这样显得我像你手上的傀儡。”
程博然谈条件，他替他研制那么多药物，我功劳也有苦劳，像这样打电话要点药对方不仅不给还跟神秘人禀告，他一点实权都没。
“好，他们本来就应该听你的，你就是他们的老大，让他们往东都不敢往西。”
神秘人保证。
“等我成了院长，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说完，程博然挂断电话，神秘人盯着手机，嘴角扬起一笑。
“呵，这小子终于开窍，一头雄狮苏醒了。”
男人说着，张段杰毕恭毕敬站在他身边，刚才声音是外放，两人说了什么张段杰也听得一清二楚。
“老大，真要听他的话吗。”
张段杰不明问，语气有些气愤。
向来只有他老大命令别人跟别人谈条件时还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老大说话，这个程博然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能研制药很厉害。
“当然，不过是让那些人听他的话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做了什么他们也会告诉我，他会一直在我的掌控中，这个不用担心，倒是李卫，到底做了什么让程博然下这么大决心，呵。”
男人轻笑，似在嘲讽李卫得罪了个不该得罪的主儿。
他看人很准，第一次见程博然时他就知道，程博然外表斯文老实，其实是本性没彻底激发出来，现在的程博然，才是原本的程博然。
有野心的人才会拼尽一切想得到想要的。
只要程博然在自己掌控中，就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老大，我觉得您太纵容程博然了，我怕…”
张段杰担心说，男人扫向张段杰，吓的他直哆嗦，低头不敢再说一句。
“什么时候我做事也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别逾越，别坏了规矩。”
话语平静但可以听出男人生气了，很生气。
张段杰低头，认错：“是，是我错了。”
他没恶意，只是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感觉那个程博然不像表面看到那样又怕太相信程博然会吃亏。
他在他身边十几年当然知道他的规矩，不能逾越，不然…
程博然摘掉眼镜，双眸看着前方，戴着眼镜的他多了份斯文老实，摘掉眼镜的他反让人觉得有些爽朗。
以前他妈妈说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贪小便宜，他脚踏实地了可一直当个小小的医生，直到他娶了李辞悦后才明白，做人要找捷径，找对捷径后才能过上舒服的日子，像现在这样。
他过上了好日子，而他以后的日子会更好。
傅氏内，聂晟海拿着一叠报告进来，拍了拍手，销售部的人都看向他。
“聂哥，这是有什么好事招待。”
手底下的员工高兴问着，每次看聂晟海嘴角挂着笑就知道有好事。
上次这样是发奖金时、
“有一件好事，下午跟各个部门经理开会，你们猜怎么着，这季度公司的销售数据很不错，所以…公司决定挪一部分出来当奖金，月底跟工资一起发。”
聂晟海刚说完，那些人激动得跳起来，这话意味着他们的月底又能挥霍了。
“聂哥万岁！”
那些人欢呼着。
“这是你们的功劳，要不是你们努力哪能有这业绩，当然还有其他部门的努力，希望你们拿了奖金后好好干，千万不要再出现上次的事，不然你们难做我也难做。”
杨天宝安静听着，只能从话语里猜出他们说的是什么事。
上次的事？恐怕是刘绯雨说的那件发帖子的事吧。
聂晟海提醒，那些人都知聂晟海说的什么事：“聂哥你放心，我们哪会发那些呀，几个部门里属我们级销售部最和谐还有个好头儿，就算发帖了，那肯定是表扬咱们销售部表扬聂哥的。”
那些人拍着马屁，一人说着，其他人都点头。
聂晟海扫向那些高兴的人，目光落在角落边的人身上。
眼轻眯，唇轻启：“启航，你没事吧？怎么脸色有点难看？”
杨天宝的视线顺着聂晟海的视线看去，那个叫张启航一惊，手上的笔掉地上，额头上的汗顺着滴落，明显紧张了。
“我我没事聂哥，我只是头有点晕。”
张启航摇头，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聂晟海眯眼：“是吗，如果身体不适的话记得去看医生。”
“好，好的。”
张启航点头，弯腰捡起笔，手一直抖着。
聂晟海回自己办公室，回忆起之前发帖子的事儿掀起风波之前，张启航进过他办公室…
聂晟海嘴角不禁扬起一笑，克制不住。
本还以为找不到那个人，可现在他自己露出马脚，倒省了他不少力气。
杨天宝挠头，摸不清状况。
他来的第一天就把销售部里的人都记清楚了，但他却忽略了张启航，这个人到底多没存在感才会让他忽略掉。
要不是聂晟海那么一喊他还没想到公司还有这么一个人。
“启航，帮我把这个送去设计部，让柳经理签个名。”
一人把资料递给张启航，张启航点头，木讷起身。
一听设计部，原本焉了的杨天宝瞬间复活：“我我，让我送去，这资料必须给柳诗瑶签还是说张副经理也可以？”
杨天宝好奇问，那人点头：“副经理也可以，反正一样的，也不是什么重要文件，就签个名走个程序而已。”
杨天宝双眼一亮：“好，让我去，启航你坐，你坐。”
杨天宝将张启航按回椅上，抢过他手上的资料往设计部跑去。
张启航一脸担心，想喊却喊不出来。
人来来往往，可没人看他一眼，就好像空气好像不存在一样，只有在需要跑腿时才会想到他。
张启航心里认定杨天宝是个好人，而且他跟傅禹寒熟，如果…如果是他的话…
张启航心里燃起一抹希望。
这表情被聂晟海看在眼里，办公室周围是玻璃，里面看得到外面而外面看不到里面。
“张启航。”
聂晟海轻念着，要不是他那慌张的样子引起他注意他真没想过他，谁叫他的存在感太低了，基本等于零。
要不是看他反常他还想不起那天张启航进过他办公室的事。
聂晟海脸色阴森，似盘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