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方看高安,一下子规规矩矩走在石径上,不敢随意踏进竹林半步。仔细看,她的脚基本放在石径中线。
一行人行到老楼那边,老楼这里,此时停了几辆马车,显然是长安的官宦和巨贾妻妾或者爱女的车驾。
临清安阁是医馆,既然是医馆,就要敞开门做生意,不然哪里来的经济来源,老楼这里自然会有别的马车。
汉皇一行人到了,有人已经迎了过来,毕竟陈方经常来这里,这里的人都认识陈方。
“驸马爷来了,快里面请!”
临清安阁的女医者迎着驸马,此时汉皇夫妇都是一身普通富家翁装束,也早就嘱咐不要对别人说起他们身份,这女医者自然是不认识的。
女医者一直迎了陈方一行进了老楼,上了二楼。
“驸马爷,母亲就在里面!”
“谢谢你了,你去忙吧!”
陈方轻敲房门,听了里面有婴儿笑声。外面敲门声传来,林诗轩已经抱了霖儿开了门。
开了门见了一群人在外面,其中两个生疏面孔,她基本待在临清安阁,汉皇夫妇基本待在未央宫,也是未曾谋面。
“驸马,这两位?”
“汉皇和皇后!”
“哦,陛下和娘娘,诗轩这里有礼了,快里面请!”
“林阁主不用多礼!”
汉皇和皇后进了屋内,看到床上的小女婴,皇后特意抱了思思怀中,又抱了霖儿。
“一对小可人儿!长的真是漂亮。”
“可不是,林阁主这女儿生的和思思真像。”
两个小女婴抱了一处,都互相看着对方,思思大点,伸了小手去摸霖儿,脸上都是将人暖化的笑。
小手摸着霖儿脸颊,思思侧过脸看着小妹妹。
“咯咯咯!”
霖儿高兴的笑着,几个人见了,就让两个小女婴在一处玩着。
“对了,林阁主,今日正巧来了临清安阁,有劳林阁主给我看看!”
“林阁主,那我们回避一下!”
陈方带了三位公主,出了外面,至于思思,就让她和霖儿在里面待一会。至于汉皇,就不需要回避了,皇后本就是他的妻子,身子哪里他不曾见过。
午时的临清安阁,阳光正暖,照着老竹,投下婆娑竹影。
外面陈方领着三位公主,随意走走,忽然停在老楼前的石径。
耳畔是风吹过竹海的声音,这种声音他在第一次来临清安阁时就听过,此时再听,仿佛竹海在轻声吟唱一般。
“怡儿,义阳,你们听风吹过竹海的声音,觉得如何?”
身边三位公主和陈方一般,轻轻闭了双眼,仔细聆听这竹海中的风声,听了一阵,几人才睁了双眼。
“很好听!”
“驸马,像竹子在唱歌一样!”
“我第一次来这里,竹子也在唱歌。”
陈方刚说完,身后一辆马车徐徐动了,几人赶紧让开道路,让马车从石径经过。
“驸马,你再听!”
此时耳畔,竹叶在风中轻轻摩擦,竹枝在风中轻轻摇曳,马蹄踏着石径发出嘚嘚声响,木质的车轮碾过石径发出一种很古老和持续的声音,渐行渐远。
这些声音伴在一起,将原本竹海的风声演绎的更加活泼和生动许多。
“很曼妙的声音。”
“驸马觉得像什么?”
陈方轻轻摇头,揽了身边公主的腰肢。
“人生难得几回闲,我们且听风吟。”
暮色中,唐工坊越来越近,陈方特意拉了刘怡。
“你皇嫂身子可好?”
“一些女人常见的小问题,驸马不必挂怀。”
“哦,那就好,你在未央宫中,多陪陪你皇嫂。”
“为何驸马单说陪皇嫂?”
陈方拍了拍刘怡肩膀,两人在唐工坊门口散了,一个回了唐工坊,一个去了禁苑。
回到工坊时,桃红叫了陈方,取了一个木盒,说是子午岭白天送来的,当时驸马没在,她就帮忙收着。
这丫头在未央宫那里住着不惯,才一两日,就被刘怡发觉了,让刘怡给遣了回来,刘怡身边只让未央宫那边的侍女伺候着。
陈方此时打开,木盒中是一层层的玻璃,晶莹剔透,没有丝毫杂质。
“驸马爷,这是什么?”
“玻璃,是不是和你平时见的不一样?”
“桃红,去取一个玻璃瓶子过来!”
“好!”
陈方从木盒中将装了整整一木盒的玻璃取了一层出来,边缘经过打磨,倒是没锋利棱角,王奋做事,也是心细。
桃红已经拿了一个玻璃瓶子,陈方将瓶子和手中那块玻璃放在一处。
“桃红,觉得我们子午岭做出的玻璃如何?”
“还真是玻璃,驸马爷,以后我们就不用买西秦的玻璃了。”
“有了这东西,冬天也不用从宫中取骊山那里送来的蔬菜了。”
“驸马爷,这玻璃和蔬菜有关系么?”
“有了这东西,冬天也能种菜!”
“啊!冬天也能种菜,不得都冻死了。”
“你这丫头,不相信本驸马的话了。”
“桃红哪里不信驸马爷的话,驸马爷说能种,那肯定能种。”
陈方看了看桃红,笑了笑,手不觉伸了丫头腰肢上,此时轻轻抚着。
这丫头的腰上,此时肉多了一些,抚着感觉更好许多。幸亏此时也只是秋季,八月末,桃红穿的也不厚,要是再过一个月,着了厚衣,这手再如此摸着,也就少了感觉,得伸进衣服里面。
“等天冷了,我让子午岭送些大块玻璃过来,在坊中盖几座暖房。到时候不仅能种菜,也能种花,牡丹冬日盛放,芍药雪中吐芳,这些都能和冬日的红梅争芳斗艳。”
“驸马爷,那需要温泉地热。”
“本驸马需要你用身子暖热!”
此时揽了桃红怀中,对这个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侍女,陈方总有一种不便言说的情感。
此时揽了怀中,桃红稍微挣扎了一下,然后就顺从的依偎在驸马怀中,任由驸马抚着她的身子。
一会陈方趴了桃红耳畔,在那里轻声说了一句,桃红一下子脸色变了,仿佛秋季照了几日艳阳的苹果。
“不愿意?”
“没,驸马爷,桃红是你的侍女,你想如何都行,不过那真的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