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被其他人纠缠困住,王牧风单独追云漓一人。
那只猎犬在后拼命的跑。
它虽不咬云漓,却也不会帮云漓,它毕竟不是“云小花”和“疾云”,与云漓朝夕相伴共患难的……
云漓终究没跑过王牧风。
王牧风一把抓到云漓的披风帽子,云漓解开披风的绳结才得脱身!
他抓住披风闻嗅了下,“这味道真美啊……”模样甚是变态。
凉风瑟瑟,云漓身冷心更冷。
只恨路上“温柔”过度。
若花仙天眼一直在,她昨日第一时间就看破,不会经历这种危险困境啊!
“和我走,我会比夜丰烨待你更好,不会让你只做一个妾!”
王牧风十分认真,他对云漓真的有了兴趣了。
云漓顿时拒绝,“不可能,别做百日梦了。”
“为什么?做我的岛主夫人不好吗?我的全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王牧风步步逼近她。
“少说废话,我想要你死,难道你还自杀啊?”云漓可不吃这一套。
王牧风咬了咬牙,“我哪里比不得夜丰烨?我会比他更强!”
云漓抱着手臂:“脸。”
“脸?什么意思?”王牧风没懂。
“他比你长的好看……你也不仅仅是不好看,而是丑。”
云漓想起一种丑到极致的鱼:鮟鱇。仟千仦哾
怒到极致,王牧风疯狂大笑,“还以为你是多么另类的女子,居然也庸俗到喜欢小白脸!”
“废话,我若是个肥胖满脸疖子麻子的丑女人,你也不会对我有兴趣啊!”
云漓步步退后,已经被逼到一个十字角。
她不知左右两条小路通向何处,一旦选择错了,很可能被逼到死路的。
“可惜你不是一个丑女人,我只会对你有兴趣。”
王牧风手中的长鞭拖在地上,“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把你带走。”
“我会有办法让你喜欢上我的,咱们来日方长,一辈子呢……”
云漓已经没有思考的空间,转身便朝右边跑。
可惜命运作祟,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堵墙。
“还不肯束手就擒?我会好好疼你的。”王牧风缠着长鞭在手中,戏弄的意味十足了。
云漓左右看了看,“你别过来啊!”她直接把繁杂的袄衣脱掉了……
“这么主动?够劲儿。”王牧风吸了口水,兴致勃勃,眼神恨不能马上把云漓吞了。
云漓卷起袄裙,直接糊了他脸上!
“我劲儿你个三娘姨奶奶!”
王牧风撇开袄裙,云漓已经跳墙离去!
“没想到还有点儿身手?我更喜欢了……”
“噗嗤!”
他刚刚靠近墙壁,一柄长刀从外墙直穿,扎透了王牧风的右胸。
王牧风呆呆地低下头,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看到长刀上的铭刻,他轻轻念了三个字,“夜丰烨?”
夜丰烨在墙外抱住云漓,抬脚踹向刀柄。一股劲力裂开了泥墙,将王牧风牢牢戳在了地上……
温暖的怀抱,袭裹云漓全身。
他粗壮的手臂紧紧拥着,甚至带了颤抖,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心疼与后怕……
提刑司的人迅速跟进。
县令府的衙役和知府带来的人也立即缩小了包围圈。
“茯苓还在里面,县令夫人也有危险。”云漓努力仰头,说她惦记的事。
夜丰烨眼眸担忧,狠狠啄了她的唇,“还有心思管别人?你的心真够大的!”
“那是婢妾的丫头,怎能不管?”云漓没想到他大庭广众之下就按奈不住。
他直接抱起了她,阔步迈进县令府中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把婢妾放下吧?婢妾可以自己走路的。”云漓都不敢看两旁。
每一个人都对她们行注目礼,这也太放肆嚣张了……
“自己走?让外人看你只穿着单衣吗?”
夜丰烨想起还有点气。
他那时刚从马上飞下准备翻身跃入县令府。
谁知一道影子从墙那边翻下,还穿得如此单薄。
他立即抱在怀中,长刀猛刺……随后便用披风牢牢裹住,再也不肯松开她。
“呃……不脱下去,婢妾跳墙也迈不开腿啊?”她又不是故意的。
“所以之前经常换利落的装束,跳别院的墙出去?”
他低头直视她的眼睛。
云漓心里“咯噔”一下,“爷,婢妾突然好恶心……”
夜丰烨早已看穿,“我一定会让你换上书生装。”
……
二人走过已被五花大绑的王牧风,理都未理。
知府很想上前说句话。
可此时的夜丰烨的气场似冰窖,让人不敢接近半步。
孙泽伤痕累累,一边包扎一边上前,“此地毕竟是滦州,如何处置就请知府大人做主吧。”
知府连忙领命,下令把人押到县令府亲审。
提刑司的夜丰烨在,迎接太后寿礼的使团到,却偏偏闹出这么一个茬子?
知府已经颤颤巍巍,赶到脖颈发凉。
让他做主处置不是信任,而是最后一次保命的机会。
但凡处置的有丁点儿差错,他都甭想安度晚年了……
云漓回到小院楼上,夜丰烨亲自帮她检查身上的伤。
小茯苓很快被刑卫们带回,也吓得小脸刷白,扭了胳膊。
云漓让她安歇看大夫,今天不需要她再伺候了。
“爷,您的手可以重一点儿。”
云漓被他脱了衣服擦伤药,身上跌跌撞撞,有几块青紫淤血,没破。
可他下手太轻,她会有异样感觉。
夜丰烨也不好受。
可下手太重又怕她疼。
她身上的淤血已经让他再次怒从心头起,只想涂完药便去县令府,一刀捅死王牧风算了。
他下手重了一些,云漓忍住疼,也总比刚刚酥麻的感觉合时宜。
“这个王牧风是咋回事?听孙泽说他是什么奸细的后人?还跑去海上做了岛主?”云漓故意扯点八卦。
夜丰烨也没隐瞒,“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他祖父任兵部尚书,府中的小妾是陈国内奸,偷了消息传给陈国,导致臾国大败,死伤三万。”
“所以就把他们全家判斩了?”云漓再问。
“他祖父不认出卖军情,但他父亲的账目不清……判了满门抄斩时,他的母亲正带着他回娘家省亲,得了消息便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