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到了,刚去了一趟茶茶家,见到了她本人,但是过程不是很顺利。”晏寒笙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奈,顾风岩还是听的出来的。
“是吗?这小妞还挺横对吧,诶,老大,我刚才查了一下,这个茶茶的前男友路承宇,早就在一年前回大陆了,就在京都,是他们家的公司在京都开了分公司,他负责过去打理的。”
“这个之前我查到了,然后我今天又深入的调查了一下这个事情。”
顾风岩的话无疑让他们现在无法前进的调查有了新的希望。
“真的?那太好了,他公司地址有吗?那他在京都的家庭地址呢?”晏寒笙说完,对韩泠悦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有好消息的表情。
韩泠悦没有着急的问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晏寒笙和顾风岩先说完。
“公司的地址有的,不过家庭地址就没有了,我也是查了好久,才发现路承宇的出入境记录,发现他一年前的五月定了一张去京都的机票,然后回来是在三个月后了,但是也不排除他用了其他的交通工具,但是回香港的话,一般还是坐飞机的对吧,除非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所以我又调查了一下这三个月里,路承宇在京都的一切,才发现他们家的公司在京都确实开了分公司,可能是因为他妈妈是京都人的原因,所以准备把生意又带回大陆吧。”
“反正全部都查了一遍,路承宇的父母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算起来是有钱人家的联姻,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这么一来的话,在京都能够找到路承宇的机会就比较的大了。”
顾风岩将之前自己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晏寒笙,他明白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发来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的,你看邮箱。”
说完,就和顾风岩挂了电话,晏寒笙打开了自己的邮箱,里面确实有一封顾风岩发来的邮件,里面有很多的信息。
包括路承宇家公司主要做什么,他的父母的资料都有。
“风岩说什么了?”韩泠悦见晏寒笙挂了电话,在看手机,才开口问道。
“奥……风岩说,查到了路承宇的消息了,说他原来早就在一年前已经回了京都,三个月后才离开回去的香港,然后回去没多久又回来了京都,他就顺便又深入的调查了一下,原来是路家在京都开了分公司,他在这里管理。”
“这是风岩发来的地址。”
晏寒笙将手机递给韩泠悦看。
韩泠悦看了一下上面的地址,便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搜索,最后发现,这个地方原来离茶茶这栋别墅还不是很远。
“你看,离这里很近,你说公司的选址会不会也有问题?这个茶茶和路承宇分手之后就没有了联系,那么一年前路承宇回来了,茶茶在京都又十分的有名,难免都会知道她的消息,难道他们就真的互相没有再见过了吗?”
韩泠悦对这个事情提出了疑问。
她甚至开始怀疑路承宇公司的地址是否也和茶茶有关系。
“不过你又为什么会怀疑,早就去世的秦艳涵和路承宇有什么关系呢?”晏寒笙又提出了疑问。
“你自己看照片。”韩泠悦说着,将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放大了秦艳涵。
“你看秦艳涵,她的身子和茶茶是挨着的,但是她的头有点微微的歪着,这个方向是路承宇。”
“当然,可能是她的拍照习惯,有的姑娘就喜欢这样歪着头觉得可爱,但是最关键的是她的脚尖。”
“你看。”
韩泠悦将照片放到到了秦艳涵脚尖的位置。
“她的站姿很规矩,看的出来,她是个很保守的姑娘,一般心理学分析,站立的时候,双腿并拢,手垂在身侧的人比较的诚实可靠,规规矩矩的,但是她的脚尖,是朝着一边歪着的,就是路承宇的方向。”
“虽然她没有垂手,因为手上是拿着笔记本的,但是从她拿本子的样子来看,也足以说明,她是个保守稳妥的姑娘。”
“所以我才怀疑,是不是秦艳涵也喜欢路承宇,毕竟按照茶茶的说法,路承宇是个性格特别好的高富帅,能够吸引很多姑娘都是没问题的。”
“虽然秦艳涵其貌不扬,没人追求,但是她却可以喜欢别人啊。”
韩泠悦的分析将晏寒笙恍然大悟了起来。
“说实在的,这张照片我还没仔细的看过,原来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哎呀,怎么觉得,跟你在一起,我像个白痴呢。”
“好歹哥们我以前也是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了,论实战,我行,论心理战,我也能打。”
晏寒笙一边吐槽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夸赞了一下自己。
“呵呵……”韩泠悦只能用呵呵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我要是不在,你不是一样也能破案,只是,你有依赖了。”
男人会依赖自己信任的女性,这是最常见的行为了。
就比如夫妻两个,男人总是懒得做家务,懒得带孩子,说自己不会不行,但其实,女人不在的时候,他们一样可以做。
只能够说,有了依赖,就会变得懒惰。
“这个我赞同。”晏寒笙举起了手,调皮的做了一个赞同的姿势。
“走啦,没空和你皮,查案去……”
韩泠悦伸手将晏寒笙的手给拉了下来,朝前走了。
“这个地方还挺偏僻的,把公司的地址放在这个附近,确实有点让人怀疑,既然是想将生意往大陆发展,那么就会选择市区才对啊。”
经过韩泠悦那么一说,晏寒笙也发现了不对劲。
“是啊,去问问吧,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够结案了呢。”
韩泠悦想着,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有点不容易,自己参与案情以来的那么久,这一次,是真的又麻烦又心累。
本来自己能够从岛上回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结果倒好,忙的连家都回不了,也没法见朋友同事,甚至是自己的男朋友和家人。
从二月到现在的三月,都过去那么久了,也就只是查到茶茶和那些人认识罢了,但是又怎么样,茶茶什么都不肯多说,完全不能知道其他有用的,至少是下一条可以走下去的线索。
“那我们先去路承宇家的公司,然后再去所属支队调查当年秦艳涵的事情吧。”
“我总觉得,茶茶对于秦艳涵的死有着什么不能够说的秘密一样,一定不会只是自杀那么简答,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看吧,我们来了一趟,就知道了些不同的东西,所以我觉得,真的有必要重新查一下秦艳涵的案子。”
“会不会秦艳涵的死,和她有关系啊?”
晏寒笙那么说着,先是有些疑问的看了一眼韩泠悦,随后便主动的往前走了。
“你也那么觉得是吧,我之前就那么说了,不过现在秦艳涵的事情,我们还不了解,无从下定论。”
和晏寒笙边走边说着话,然后他们出了别墅区的门,打了车,朝着路承宇的公司去了。
十五分钟时候,他们站在了路承宇公司的大门口,韩泠悦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确实挺偏僻的,除了有一个职业学校之外,别的就没什么了。
只有一些简单的小店,看上去发展还挺落后的。
比较起市区的繁华,再看看这里,心里还是会有些落差的。
没有商场,没有医院,没有大公园,有的就是普通的马路,还有一条街上的几个小店。
马路上居然这一块那一块的丢着垃圾,车子快速的过去,就会扬起一阵的灰尘。
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大超市都没有。
路承宇家公司的选址确实很奇怪。
这么不方便,肯定也不会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市区要花费的钱肯定比这里要贵上许多,但是路家在香港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了。
“进去吧。”
晏寒笙见韩泠悦在发呆,便伸手攥住了韩泠悦的手,发现今天这么热,她的手却冰凉的。
“手怎么那么凉?”
“没事,别担心我,可能是之前出租车里空调吹的吧。”
韩泠悦将自己的手从晏寒笙的手里抽了回来,然后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样就不冷了,快进去问问吧。”
“好。”
似乎没看出韩泠悦的异样。
看见晏寒笙走进了公司的大门,韩泠悦觉得胸口位置的伤口有点痛了,忍不住的按压了一下,以此来缓解一下。
之前掉入海里的时候就受伤了,腿上一颗子弹卡在里面,她醒来的时候,是早就取出来的,她也恢复的不错,但是身上还有别的伤痕,虽然不是疤痕体质,但是却有时候,有意无意的总是会感觉到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她一烦心的时候,伤口就会痛,手脚就会冰凉。
之前没回S市的时候就有过一次,所以这一次,韩泠悦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晏寒笙。
不希望他担心自己,只好找了个借口。
晏寒笙已经走到了大门口,自动感应门也打开了,晏寒笙便下意识的回头,才发现韩泠悦还愣在原地。
他又重新折了回去,查看她的情况:“怎么不走了?”
“嗯?”听见晏寒笙的声音就在耳边,韩泠悦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
“没什么,走吧。”
“你是不是不舒服?总觉得你回来之后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没和我说?”晏寒笙没有上前,而是双手攥住了韩泠悦的双肩,让他看着自己。
“嗯……”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不打紧的。”
韩泠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告诉晏寒笙了。
“不对,你肯定有事儿,到底怎么了?”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下韩泠悦,最终视线定格在了她的脸上。
立刻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没有发烧,才松了一口气。
“没大事,就是之前受伤留下的一点后遗症吧,虽然没有伤着胸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莫名的难受,可能是因为我的精神太过于紧绷,所以才会……”
韩泠悦将晏寒笙的手给拉了下来,拍了拍。
“真没事,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晏寒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松开了韩泠悦的手。
“这个事儿回去再说吧,先进去找路承宇。”
知道就算是自己再怎么问,韩泠悦也一定会说没事的没事的。
晏寒笙和韩泠悦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路承宇公司的大门,直奔前台去了。
前台接待有两个人,一个年级看上去大一点,差不多三十多岁了,另一个很小,估计也就是学校刚毕业的。
见到有人来了,两名接待立刻就站了起来。
“您好。”
“你好,我们是警察,来找路承宇。”晏寒笙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两个人看。
听见是警察也看见了证件,再看看晏寒的样子,确实有点刑警的味道。
年纪小一点的接待员有些紧张了起来。
韩泠悦四下里环顾着路承宇分公司的大厅,装修的很简单,之前看过路家的企业,怎么着也算是当地的龙头企业了,怎么到了分公司这里,就这么的寒酸了呢。
不管怎么说,也是京都这样的大城市。
难道路承宇回大陆开分公司的目的不单纯,不是为了拓宽生意,而是为了别的什么吗?
韩泠悦紧锁着眉头,忽然,发现二楼有什么人在注视着他们,立刻抬头。
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只是见着有一个好似人影的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随后,收回视线,韩泠悦看向了晏寒笙。
“不好意思啊,咱们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总经理的。他的行程很……”
“你们怎么都搞不清楚状况呢,我们是刑警,不是来找路承宇谈合作的商人,我们是在调查杀人案,利害关系不清楚是吧,再忙,也给我空出来。”
晏寒笙说着,一只手啪的一下子拍在了前台的大理石桌子上。
吓得两个人一个都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