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时黑珍珠被满天星的李老虎当做礼物送到我面前的时候……
同时黑珍珠也担任了乐小封和峰叔的眼线。
等于是双重卧底。
所以黑珍珠跟乐天帮或者峰叔是一定有联系的。
再加上这一次大理之行……疑似出现了黑珍珠。
桂虎同样也曾经是乐天帮的人。
如果那个孕妇真的是黑珍珠的话……
那这一切真的是巧合么？
还是因为黑珍珠跟乐天帮有某种联系，所以才会去桂月坊呢？
当然现在没找到黑珍珠，乐小封也已经不在了，这些目前都得不到验证。
不过蔷薇这番话倒是一下子吸引了小柔的注意。
小柔忍不住上前质问我：“你知道？”
我抬头跟小柔对视起来。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小柔可是乐小封的女儿。
而我扮演的就是乐小封。
小柔又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身份……
所以咋就这么奇妙呢？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蔷薇……大概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知道珍珠小姐的下落呢？”
小柔又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了蔷薇。
我居然感觉小柔也很想找到黑珍珠的样子。
蔷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只是冷冷地瞪了我一眼：“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了……等阿尧的事情一过，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但前提是，你还能活到那个时候……”
蔷薇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冷声道：“你这种身体状况……为什么还要大老远跑过来？”
我叹道：“阿尧的最后一面……我能不来么？”
蔷薇不说话了，带着蝴蝶梦的人离开。
涂雨涵听到蔷薇这番话之后，却是神色一动。
她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蔷薇走后，小柔还想再继续质问。
赵嫣然却拉了小柔一把，对着小柔摇了摇头。
小柔这才心有不甘地瞪了我一眼。
赵嫣然又礼貌地对我说道：“很高兴认识你……乐先生。阿尧的死，目前还是个谜……但你是阿尧如此敬重的人，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对这事儿放任不管。我和小柔同样也不会……如果……以后你查到了什么，可以……联系我。虽然我赵家也大不如以前了，但对于阿尧的事情，我还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赵嫣然这话翻译过来那就是……
如果你找到了凶手，请通知我，我会收拾凶手。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着，我的大湿姐啊，等我回头一定会跟你好好解释。
现在看来……
为什么赵嫣然会是我承认的正牌女友？
首先我跟赵嫣然的接触虽然不如其他深入了解的女生那么多……
但赵嫣然和黑珍珠却是最了解我脾性的人。
她们两女都知道我的一个天大的缺点那就是花心。
而且……人见人爱。
可是黑珍珠和赵嫣然都知道这个大缺点的前提下，能接受，不生气。
比如黑珍珠……
她正是因为知道我的这个特点，怕互相耽误，主动退出。
赵嫣然上一次也明确跟我说了，不在乎我的过去，她也知道我的过去，但我跟她相处的时候，一定不能把一些东西暴露在她面前，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一定会教训我。
相反的……
再看看小柔和蔷薇……
隔空吃醋。
所以注定……一定……跟我是走不到一块儿的。
顶多只能算是红颜了。
“也难得赵小姐有这份心了……一定的！”
我答应赵嫣然道。
赵嫣然嗯了一声，说了一声谢谢，随后转身带着小柔离开了。
小柔还时不时回头朝我这边看。
龙瑶也在原地，看了我好一会儿，随后，她凑到我面前，低声道：“小子……你好狠的心的……还好我留了个心眼，知道赵小姐一定会来！”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非常淡定的样子，跟龙瑶对望了一眼。
龙瑶这个称呼……
就代表她已经看穿我的身份了。
她之所以看穿了我是假死，却还继续留在这儿，也确实是因为赵嫣然！
“赵小姐这边……我会帮乐先生好好劝劝的。乐先生跟阿尧是兄弟……那赵小姐……”
龙瑶微笑着 ，又提高了嗓门，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等这张餐桌又只剩下我和涂雨涵的时候，涂雨涵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刚刚……那女的说的话什么意思？”
我说：“刚刚这里这么多女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呢？”
涂雨涵起身，快步走到我身边坐下，凑近我：“你不要装蒜……刚刚那女的说你身体状况……你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到底怎么回事儿？”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一直在盯着我动静的涂雨涵，一定会关心这个。
这个涂雨涵，果然满眼都是乐小封啊。
所以这个时候，我的态度也应该适时转变一下了。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扭头看了涂雨涵一眼，叹道：“年轻的时候作孽太多了……所以老天爷跟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呗……”
涂雨涵瞪大了眼睛：“你说人话……到底怎么了你？”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癌症，晚期……已经没救了，估计……也没什么时间好活了。所以……你应该很高兴才对……我想这么多年来，你最恨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
“你说什么……”
涂雨涵的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你说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么？你骗人的？”
我叹道：“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些年，我早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状况大不如以前，也威胁不了你们涂家了！而且我一死，你心里应该会很畅快才对……”
“我心里畅快？哈哈……”
涂雨涵凄楚地一笑：“我心里为什么会畅快？你觉得我心里畅快？我等了你十几年……我从十几岁……等到我快三十岁了……你说我心里畅快？我等来的就是你一个得了绝症的结果？是老天爷在跟你开玩笑还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
我正想说话。
涂雨涵一把抓住我的领口，她的眼泪也是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乐小封，你好狠的心啊……你好狠啊……你让我做梦做了十几年……醒来之后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噩梦……一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