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叫阿珍……”丁欢道。
阿珍爱上了阿强那个……阿珍吗。
丁欢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师妹的时候，小师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又矮又瘦，而且师傅告诉我她很怕生……可奇怪的是，小师妹见了我却一点也不怕生！我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自从我出来做事起，师傅就已经打算退隐了！”
我问：“既然他都退隐了，为什么还要收一个徒弟？”
我心说不对啊，如果那时候就退隐了，收了阿珍不说，后面还有个峰叔。
这怎么跟马一洋说的有些出入啊？
听了这话，丁欢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他沉吟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道：“师傅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要退隐了，把自己以前认识的一些人脉和资源介绍给我，让我出去做事挣钱……”
说着，丁欢勾起嘴角笑了笑：“看似在我出道之后，师傅还在想办法栽培我，帮我，可实际上我也懂得师傅的心思，给我介绍活儿的都是师傅的熟人，他们给我开的什么价格，给了我多少钱，师傅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
“也就是说……其实你师傅还在变相地监视你？”我说。
丁欢沉默算是默认了。
又过了一会儿，丁欢继续道：“后来我回去的次数多了，跟小师妹也更加熟悉起来，师傅已经不出门做事了，为了更加方便培养出第二个徒弟，小师妹偶尔会在师傅的安排下跟我一起出门做事，让我来带着她……那时候小师妹做什么事情都怯生生的，而且小小年纪看起来并不开心，甚至有些孤僻……那时候我觉得可能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还不适应外面的环境！”
我点了点头，听丁欢继续说。
可我却在心想，十二三岁这个年龄应该是上初中了。
更遑论是个女孩子。
阿珍没有选择的余地，被迫跟着去蓝道混，整天见识到的都是道上的人和赌桌上的赌鬼，面对扑克骰子，小女孩儿根本没什么概念。
人家小姑娘能开心么？
真以为个个都像龙瑶和赵嫣然一样，天生为了赌局而生么？
丁欢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直到有一次，我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赌局，开始之前我已经跟师傅和小师妹说好了那一次是要带着小师妹一起去的……可小师妹却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虽然我很生气，但并没有责怪她……直到我们在路上，小师妹突然哭了出来……”
“哭了出来？什么意思？她其实是不愿意跟着你出去做事的吧？”我说。
丁欢摇了摇头：“我停下车，问小师妹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师妹不肯多说，但越是不肯说，我就知道她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于是我问她是不是师傅出事了？小师妹这才忍不住，哭得更厉害了……”
“我在小师妹的身上发现了很多伤口，那些伤口全都是师傅打的，后来我把她送到了医院……我才知道，小师妹……下体已经开始发炎了，而且早就没有了处女膜！”
丁欢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峰叔的师傅，狗大师……居然是这样的人？
卧槽？
这时候我看到丁欢的眼白都开始发红了。
仿佛这对丁欢来说，完全就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往事！
“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小师妹看起来总是不开心……我也理解了为什么自从我长大之后，师傅不允许我住在家里。实在是因为我的年龄已经到了，所以师傅才又去找了一个替代品……就是小师妹……阿珍！”
“替代品……”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脸震惊地望着丁欢。
先前丁欢从来没说起过啊……
他说阿珍是他的替代品，那丁欢的意思岂不是说……
丁欢沉沉吐了一口气，盯着我，呵呵笑道：“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师傅对我很好，但是对小师妹却很差……而且师傅总是对小师妹说，你某方面比不上你的师兄！所以她才让小师妹跟在我的身边，看似是在跟着我做事，学习，其实就是在学习我的一言一行，我的习惯动作……然后，在师傅面前展现……”
“可……可是……”
此时我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丁欢所说的这些，已经完全震碎了我的三观。
世界上居然还真有这样的变态啊？
而且这种变态居然还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狗大师？
“可你小时候是男孩子，你师妹是……”
我才说到一半，丁欢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笑道：“你觉得我跟小师妹性格不同，我师傅应该去找个男孩子是么？”
我点了点头。
丁欢道：“找了，我也就是那一次才知道的……师傅当时从孤儿院领养的是两个孩子，一个是小师妹，还有一个就是小师妹的弟弟。小师妹年幼的时候，亲生父母出车祸死了，家里又没什么亲戚，所以和自己的弟弟一起被人送到了孤儿院，师傅一开始看中的就是小师妹的弟弟，虽然师傅是通过关系领养，但是当时的院长死活不同意只领养一个，毕竟小师妹他们姐弟情深，师傅就一起把他们领养回去了……”
“那……那个小男孩呢？”
“死了……”
“死了？”
丁欢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语声却有些微微颤抖。
“是的，受不了师傅的虐待，死了，来到师傅家里的第三天就死了，还骗小师妹说是送到学校念书去了……小师妹一直蒙在鼓里，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丁欢说着，叹气：“虽然我也经历过小师妹所经历的，可我从小也是个孤儿，师傅确实一手把我拉扯大，我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当时我并不恨他……可小师妹这事儿出了之后，我从未觉得我是这么恨他！”
此时我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更不敢去搭腔。
丁欢沉声道：“所以，那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赌！我要跟师傅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