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大半夜,蔺锦儿还是决定,按即定的计划行事。上官采紧张他父亲头上的伤,她不在,他一样会找上门去找顾长青。
于是,早上起床的时候,蔺锦儿就开始装了。
“哎哟,哎哟哟……相公,我这是怎么啦?怎么这蚊帐、还有整个屋子都在打转啊?哎哟,晕啊……我这是怎么啦?”
上官采已经穿戴整齐,正要说等吃过早饭,就跟她一起去找顾大夫。
“锦儿,你头晕啊?是不是夜里受凉了?哎,正好,反正我们等下要去找顾大夫,顺便叫他给你也看看吧。”
“啊……”锦儿愣了一下,暗中骂自己真笨。
“嗯……还……还是不要了吧,我这头晕也算是老毛病了,我自己心里有数。等会吃过早饭后我雇辆车回趟娘家,叫二嫂去河边采些草药回来煲了,一准没事。”
“病了就得看大夫,怎么能胡乱吃药?再说了,二嫂又不是大夫。”上官采不以为然地说道。
蔺锦儿双手按在额头上,痛苦不堪地说道:“哎哟,相公,你是不知道,二嫂这个草药方子,还是她从娘家一个远房叔公那里带过来的,可灵啦。我……我是怕请那位顾大夫开药,他要一时摸不准病症,反而误了病情,让我多受罪。”
上官采见她主意坚定,颇有些为难。他知道婆媳关系处不好,跟他这个为人子为人夫的也有关系,他不能偏向哪一边,而忽略了另一边的感受。
想想今日店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便说道:“那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找顾大夫,叫他给父亲开个药方子,回来后再陪你去蔺家庄。你都病成这样了,我哪里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锦儿心里抓狂,这要换作以往,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为什么发生了昨天的事情后,她才发现上官采的好?等这回的事情了了,真的要离那个蔺小强远远的。一心一意跟上官采过日子,和他一起孝敬父亲,抚养月儿。
“不,不用了,相公,谢谢你。”锦儿一脸真诚地说道:“父亲的伤要紧,你这样匆匆忙忙的,人家顾大夫问不仔细,万一开的药不对症,那父亲岂不是又要遭罪了?我一个人真的可以,你就放心吧。”
见锦儿执意如此,上官采无奈,还当她是真心为父亲好,也就只好随她去。
出门后,蔺锦儿并没有去雇马车的菜市口,而是直接上了去蔺家庄的路。才走出不多远,路边就停着一辆马车,里面的人冲她招手:
“锦儿,这里,这里——”
蔺锦儿利索地跳上去。
还没坐稳,双手就被人紧紧地握住:“车夫,可以走啦!”
“放开,小强,别让人家看见了。我问你,东西带来了没有?”
“当然带上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那——都在这里呢”蔺小强说着说着,就偏头过来亲她:“这是在车里,谁能看见啊?昨天你走后,我想了你一晚上,想得觉都睡不踏实……”
“喂,你小声点,小心——”锦儿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前面赶车的人。
“不怕,他是个聋子,听不见!来,让我亲一下,让我亲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