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害地笑了起来:
“如果是和颜儿做梦,朕愿意在梦里醉生梦死。”他双手捧着她的头,在她奋力挣扎下落下一吻。
幽香柔软的唇。
但是他突然觉得有点食髓知味。他想起了那张极为相似的阴邪面孔。一样的厌恶,一样的逃避。
这个女人背叛了他,现在还妄图离开他,他努力说服自己忘记她曾和别人缠绵的画面,忘记她和某人如胶似漆的画面,忘记她生下别人的孩子的一幕······
他忘不了!
而这个女人,还以为他仍痴『迷』于她,非她不可,恃宠而骄!
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他放开她,冷冷说道:
“五天后,帝后大婚,不然洺家和那个人,你看着办。”
“你威胁我?”她气得想杀人,但是只能拼命忍着。
她不是不知道他仍然纠缠于她的原因,只为报复,自古帝王多情,亦无情,可是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无耻,将近二十年,他仍然无法忘怀!
她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憎恨,憎恨自己的无能,二十年,她仍然受制于他!洺家,她的儿子······
不行······她必须想个办法!
要让她和这个恶心的男人同处一室她都觉得快要死去,更何况像个弃『妇』般等待他和那些莺莺燕燕的不男不女的人缠绵归来地守着空房!
思及此,洺折颜眼底划过一道决绝。
他的目光飘向门外的风景,残阳斜影,微风习习,暗香浮动,丝丝缕缕,浅紫的雾气从远方升起,花园里忙『乱』的蜜蜂和蝴蝶正纷飞,清风吹来,将他心头的杂绪一点点拂掉,就像是拂掉尘埃,那么轻柔,那般温情,风中夹杂着芳草的馨香,他闻到了熟悉的花香,茶桌上的干花传来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老人悠闲地喝着茶,时不时摆弄茶桌上的花花草草:“如今的洺家人人避之如蛇蝎,皇族,世家族,你觉得哪边是我们能『舔』着脸巴上去?”
洺宸嗫喏了一下:
“可是,现在还不是和世家族撕破脸面的时候,而且皇族······咱们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老人哈哈笑了起来,“宸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戾皇的打算吗?你以为这些年你小姑真的是跑到云灵大陆了?”
“难······难道不是吗?”他震惊,这些怎么都没人告诉他。
用四面楚歌来形容当今的洺家形势也不为过。那个人要想报复谁,估计没人逃得过。
老人想起了久远的记忆,厮杀,灭门,血腥,强权之下,一切皆为蝼蚁,随意蹂躏。
“洺凉他们该上岸了。”他看着夕阳缓缓下沉而迟暮由橙红『色』变成淡淡的金黄『色』,悠悠说道。
“上岸?不应该一天后才到吗?”
老人摇了摇头: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加入云灵大陆的修者队伍里。”太明目张胆了反而不好。
洺宸现在还糊里糊涂的,究竟为什么要加入云灵修者队伍里。加入云灵大陆修者队伍里绝对是下下策。
这无异于把洺家推向众矢之的的境况。
“现在只是个人试炼比拼,还无关家族荣誉,所以尽可能保证自己通过才是上策。”老人点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加入皇族队伍的结局就是只会成为替死鬼,也许会分得一杯羹,但是免不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命运,而加入世家族队伍,人心不齐,内鬼众多,很难统一实现共赢,再者不济加入零散个人修者里,没有一个掌舵者迟早其内讧纷争而船没人亡。
所以要保证最多人通过试炼只有加入云灵修者队伍里。
“但是云灵修者队伍难免不遇到这些问题啊?”一样存在皇族、世家族、零散修者三种势力分割。洺家后辈作为幻灵大陆的人,怎么可能融入得了?
老人笑而不语,优哉游哉地感受着暮『色』渐沉带来的缕缕微风。戾无帝国的繁华帝城到处充满喧嚣之气,如今再难有这样的惬意日子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