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安吓得身子趴的更低,不久前,姜凝露找到他,给了他一盒糕点,说是自己亲手做的,他顿时心花怒放,自己一直爱慕姜家二小姐,只是自己商户身份配不上,如今姜二小姐主动示好,简直要高兴的飞起。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子桑珩之的声音在头上响起,“若是你给不出个具体缘由,我只好让锦衣卫押送你去大牢慢慢想了,刺杀皇室,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王爷饶命,我都说,是姜家二小姐姜凝露送的糕点……”
听到这话,姜凝露一下子瘫软在地,脸色铁青。
丁氏迅速一个巴掌打过去“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老夫人想着你也是我们姜家的血脉,带着你一起来祈福,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竟然想害人!”
叶知语适时宜的站出来,装着一脸不解的问,“凝露小姐,你为何要想刺杀九王爷?”
“不,我没有,我给崔长安下的不过是迷情药,我也不知九王爷会在此!”
叶知语话音一转,“哦?那你就是针对我喽?我何时得罪过凝露小姐你?要找人毁我清白!”
此时,姜凝露已然被吓得魂不守舍,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紧抿嘴唇,不愿开口,余光不停的扫向姜凝雪。
就在这时,姜凝雪一下子扑倒她面前,带着哭腔说,“妹妹你糊涂啊,知晓你爱慕六皇子殿下,可是叶大夫是我们府上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能如此行事?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你姨娘的处境啊!”
最后一句话,姜凝雪几乎提高了一个音调。
姜凝露不傻,这大姐是要自己承担所有的罪名了,没办法自己和姨娘的性命还握在二房丁氏手中,自己没有的选择了。
只见跪直了身子,面无血色的说道,“是,我就是想毁了叶知语的名声,我自小爱慕六皇子殿下,不曾想叶知语却迷的六殿下处处维护,我一时想不开,才出此下策,惊到九王爷,臣女罪该万死!”
子桑珩之淡淡开口,“的确罪该万死,不过不是因为冲撞了我,而是对叶大夫。”
“叶大夫不辞千里前来镇国公府救命,把国公爷从鬼门关拉出来,你不感激她便罢了,还用如此手段陷害,真是上不了台面!”
此话一出,国公府其他女眷皆低下头不敢说话,丁氏恨恨的看着姜凝露,恨不得扒了她一层皮,自己女儿日后是要入太子府为妃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这个主母,本就有教养庶子女的责任。
现在九王爷直接说自家庶女上不了台面,岂不是拐弯抹角的骂自己这个主母不作为!
老夫人定了定神,即便心中怒火冲天,还是压下火气,谦卑的说,“九王爷,家中逆女的确行为不端,好在没酿成大错,不如就让我们带回家处置,定不会轻饶!”
这倒不是有意维护姜凝露,只是这关系到叶知语的清白,不得不谨慎起见,万一被九王爷处置了,自然有人问缘由,那崔长安中了迷情香试图毁叶知语清白这件事,被有心人一传,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了。
“也好,本王也不愿意管这事情,只是欣赏叶大夫,不忍让她觉得寒心。”
说完,便带着锦衣卫离去。
“恭送九王爷……”
崔长安见九王爷走了,踉踉跄跄的慌忙逃走。
丁氏站起身来,拉着姜凝露又是一巴掌,“贱蹄子!早知道今天你让国公府蒙羞,我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若是你今日这事被传了出去,影响了家中子女婚事,看我不打死你和你那不要脸的亲娘!”
老夫人也懒得听她训话,嗔怒道,“好了,都是国公府的血脉,别说的这么难听,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这个主母有教养不力的责任,你房里庶子女多,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多尽点心!”
丁氏脸色晦暗,低头称是。
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夫人也没了用斋饭的兴致,吩咐着众人准备回府。
思夏从人群中走过来,心急的问道,“知语,你没事吧?”
“自然是无事,让你担心了。”
思夏拉着叶知语的手,在路上走着,“我刚刚把文姨娘送上马车,就看到喜翠过来找我,说是祖母找我们过去,一回来就看到你和九王爷在西厢房,一群人围着,我都吓死了。”
“没想到姜凝露胆子这么大,佛门重地,也敢胡来!”
叶知语眯着眼睛说,“她自然没那么大胆,可是有人比她胆子大。”
思夏疑惑的问,“知语你是说姜凝雪吗?”
叶知语点点头,“姜凝露鲜少出门,就算六皇子经常出入姜府,也是去找世子爷,自然不会容易见到,今天她直接顺着姜凝雪的话认了,说自己对六皇子心生爱慕,才想加害于我,你觉得这个理由说的通吗?”
“六皇子也真是可怜,花名在外,谁都能用他顶个锅。”
说着,两人开始嬉笑起来,虚惊一场,还好九王爷出现了,要不然真被她得逞了。
说着说着,就来到了门口马车前,老夫人面色不善的上了车,叶知语跟在后边,把自己先前在空间拿出的小面包装到了布袋里面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也没吃午饭,这是我早上出门带的干粮,你拿着垫下肚子吧。”
老夫人看到叶知语,神色稍微好转些,“真是个好孩子,回城你跟思夏坐一辆车吧,让陆氏和丁氏过来,我有话要说。”
叶知语知趣的去那边通知了一下,然后坐上了二房的马车。
思夏叹了一口气,“二伯母今日恐怕要挨骂了,我母亲又是过去陪绑的。”
“陆夫人无事吧?”
思夏摇摇头,“没事,我母亲恭顺,祖母一向公正,不仅公正,还很给二伯母面子,为什么不回府再说,是怕回府训斥了二伯母在下人面前没面子。”
“把我母亲也叫过去,也是一起说教,免得二伯母心生怨怼。”
叶知语有些吃惊的看着思夏,“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对人性看的如此透彻,莫不是藏拙?”
思夏笑着说,“什么小小年纪,知语你不过也就比我大几个月,哈哈。”
“也不是藏拙,我本就不及姜凝雪聪慧,再加上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也没有娘家,我只要中规中矩便好,凡事无需冒头。”说完自嘲的笑了笑,“这高门大院,远不及你们乡下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