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在这里”。
熙允瞥见她的身影,激动雀跃的摆了摆手,笑容是那么的纯净美好,加上她本身就长得温婉,气质也是温柔至极,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林汐沉默了一秒,才抬脚走了过去。
她警惕又狐疑的睨向她,实在是不清楚她找上她的原因。
“林汐,很高兴认识你,终于约到你了,阿顾还说你没有时间,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待林汐走近,熙允欣喜的迎上去,亲密的挽过她的手臂,笑容是那么的甜美温婉,真的完全长了一副白月光的长相,林汐不禁猜想她绑定的是白月光系统…
周围人注视的目光更多了。
林汐今天编了一条松松散散的辫子搭在肩侧,身穿高腰牛仔裤和长袖白衬衫,衬衫扎在裤子里,显得腰极其细,极其笔直,脚上是一双浅黑色的帆布鞋,很青春活力的打扮,可那张脸不笑时,是那么的清冷慵懒。
再加上穿戴整齐的一身暗红色西装的顾亦垣,今天罕见的戴了一副银框眼镜,凌厉的五官是那么的严肃,眼神也极其冷漠,给人一种极其不好惹的错觉。
一瞬间,三人的组合吸引了人们不可控的目光,甚至有小姑娘拿出手机拍了照……
对于熙允的拆穿,顾亦垣碰了碰鼻头,掩饰般的咳嗽了几下。
林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收起了视线,她没有回答熙允的问题,她知道,她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她在猜对方是想示威,还是警告,又或是其他……
她淡漠的态度并没有打击熙允的热情,她挽着她的手臂把她带向身后的餐厅,愉悦的说道:“林汐小姐,就等你了,这家的菜品很多,而且都很好吃,以往我和阿顾经常来,你一定要好好尝尝,我保证你吃了第一回,就会记掂第二回的”。
她…是在向我示威吗?故意把我带到她和顾亦垣共同美好记忆的地方,挑衅我,不过,真是多余了,我跟顾亦垣没多大关系……
她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熙允,然后微微勾起一点嘴角,平静的说道:“熙允叫我林汐就好,叫林汐小姐显得我们太生疏了,还是说…熙允本就不想和我有过多关系,并不喜欢我,所以故意客套的”。
熙允:“……”。
熙允尴尬的干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连忙否决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当然喜欢你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
她把其中几个字咬得极重,生怕她听不明白,说话时一点点的凑近她,目光狡黠戏谑的看着她,似是要把她看穿。
顾亦垣沉默的看着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听见熙允的话,两人如此友好相处,他本该是开心的,但脑子里突然闪过上次林汐看那种题材的小说,脸色一瞬间变黑,看着熙允的目光都变得警惕戒备起来……
林汐冷笑一声,张了一下嘴,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一股拉力把她拉离座椅,又刷啦一下坐到另一边的座椅上。
发生的太快,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林汐:“……”。
不明所以的熙允:“……”。
对于两人不解、探寻的视线,顾亦垣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然后在刚刚林汐的位置坐下,然后转过头看向熙允,才开口说道:“我们几年没有联系了,我…很想你,想和你坐在一起,可以吗?熙允”。
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熙允:“……”。不是,他有病吧……
嘴角不受控的抽了抽的林汐:“……”。呵,原来他的态度也是可以软的,也是可以温柔的表达对一个人的喜爱,啧啧…,等下,这是不是意味着…我马上就可以离开他了……
思及此,林汐嘴角压也压不住,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她不动声色的扫了两人一眼,见他们没有发现自己,偷偷松了一口气,最后抬手揉了揉鼻子,假装很痒,以此来掩饰着。
“怎么会,这么久没有见到阿顾,我也很想你啊”。她温婉的嗓音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有威枫,我也很想他,我们可是朋友唉”。
说完,她有意无意的瞟向林汐,见她暗自窃喜的神情,不由得一愣,她怎么会那么高兴,她不喜欢顾亦垣吗?
听到熙允的话,林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呵,撇清关系啊,这是给人发好人卡吗?我不信她看不出两人对她的爱意,一句朋友就把所有人都打发了,明知没有结果,关键他们还是愿意心甘情愿的付出……
顾亦垣抿平的唇线微微勾了勾,然后夹了一块菜放进对面食欲不振、一直在戳米饭的林汐的碗里,轻轻的笑了笑道:“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熙允又愣了一下,若是以往,他都会优先考虑到她的,可现在……
林汐恍惚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向熙允,她垂着头,时不时的会夹菜,可柔顺漆黑的头发遮盖住了她的神情,丝毫不给人看清她情绪的机会。
收回视线,眨了眨眼睛的林汐:“……”。
“还有,你这声音是怎么回事,才几天不见,怎么比以往还要哑了”。顾亦垣似是没有察觉到身旁还有自己喜欢的人,只自顾自的和她讲话,语气里充满了关心。
“家族遗传,以后都只能这样了,甚至会比现在还要严重”。林汐没有什么情绪的回答,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的敷衍他。
顾亦垣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动了动筷子,又送往她的碗里,“再吃点”。
“哦”。
闻言,林汐象征性的配合着吃了两口,之后便没有再动筷子,自从生病以后,她是真的很没有食欲,甚至衰竭无力,如果可以,她想回去躺着,一动也不动,直至死神来接她……
之后的餐桌上,特别的安静,特别是公务繁忙的顾亦垣被几个电话叫走了以后,她和她没有说过一句话,耳边除了周围的窃窃私语和窗外的车水马龙,就是对面女孩的咀嚼声……
林汐看了一眼突然闭麦的熙允,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后叫来一个服务生,要了一杯温水。
在看见她拿出药来吃的时候,沉默已久的人终于出声,语气极其肯定,“你生病了,早期还是晚期”?
说着,她又垂眸望了望林汐手中的药瓶,自问自答般的说道:“哦,晚期,你…还能活过明年吗”?
林汐:“……”。
“你学医的”?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
“没有啊,只是我有一世和你现在一样,得了肺癌罢了”。
“哎,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又是什么时候”?熙允饶有兴趣的询问道。
林汐放下杯子,浅淡的微微有点褐色的眼眸对上她,语气极淡的说道:“我是笨,但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还有,你刚刚不是自己承认了吗”?
熙允:“……”。
熙允温婉亲近的气质一下子突生转变,脸上还是笑得温柔可亲,却散发出微微冷意,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熙允轻声的笑了笑,轻柔和谐的嗓音响起,“我奉劝你一句,穿越者可不能在其他穿越者面前暴露身份,否则小心被恶意抹杀,你让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不怕吗”?
林汐闻言,微微勾了勾嘴角,扬声道:“你不是也让我知道了吗”?
熙允:“……”。
两人笑得极其温雅、宽柔,像极了一幅美人相谈甚欢的画,是那么的养眼,可空气中暗流涌动的锋利寒凉的杀气却丝毫不隐藏。
片刻之后,熙允笑了笑,率先打破了两人暗潮涌动的氛围,又恢复白月光该有的神情、气质,开口说道:“所以你的任务是什么?攻略顾亦垣,还是宋琼宇,又或是威枫”?
“问别人之前,作为平等的交谈,不得先把自己也交代了,你的呢,你的任务是什么?他们中的哪一个,还是…都是……”?
“呵,行”。熙允噗嗤一下笑出声,点了点头,妥协的说道,“我的任务的确是他们,只不过只要成为他们得不到的早死的白月光就好,还有就是,里面可不包括你喜欢的那个叫宋琼宇的小角色哦”。
林汐:“……”。
“好了,我已经说了,你是不是该说一下你的了,做人得学会诚信分享,不能耍赖哦”。
林汐:“……”。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熙允惊的微微瞪大了眼睛,“穿越者怎么会不知道任务呢?除非你是孤魂野鬼,然后穿在了你现在这具身体里”?
她直勾勾的盯着她,可还是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心里一时备受震惊,脱口而出道,语气有点像为她着急,“你不完成任务,你不想活了?你不想回家了?你脑子是被撞到了吗”?
林汐:“……”。
“我是孤儿”。
熙允:“……”。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熙允马上惭愧的抱歉道。
“没事”。似是想到什么,林汐继续说道,“你每次都会死亡吗”?
“嗯”。熙允趴在桌子上,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求之不得的白月光吗?自然是死了才让人印象深刻,让人铭记”。
林汐垂眸想了一下,确实是,死亡的人总是让人刻骨铭心、梦寐不忘,就别说是青春年少时的白月光了……
“我也不知道这次死亡什么时候将至,有时是像你一样很明显的病症,有时却又悄无声息的,要么被噎死,要么被撞死,要么头上突然掉落一个广告牌或者花盆,直中脑门,血肉模糊的,太丑了,这是我最讨厌的一种死亡方式,真是服了,就不能给我一个好看一点的方式吗……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林汐看着她的目光瞬间转为心疼,她替这个女孩哀痛,她最起码还能知道死亡的倒计时,可她却只能心惊胆战的无力的妥协等待着……
她想,她一定是很疼的,只是习惯了吧。
“不过,我觉得还挺好的,早点死亡,早点完成任务,我也好早点回家,我好想我父亲做的饭菜,好想我母亲的念叨,好想我的粉丝啊”。
“你是明星”?
“当然了,你竟然不认识我,我这么出名的,你竟然不认识我”?熙允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满眼的受伤和指责。
林汐尴尬的抿了抿嘴,咳嗽了一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追星,也不怎么关注娱乐圈”。
熙允:“……”。
熙允无奈的叹了口气,总结道:“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古板呢?都不会上网,真佩服你”。
林汐:“……”。
从餐厅离开以后,她们一起去逛了商场,像是相处许久的闺蜜,亲密无间。
“哎,林汐”。熙允凑近她,神秘兮兮的八卦道,“你知道宋琼宇被嫖了吗”?
林汐:“……”。
林汐:“?”。
“你说什么…”?林汐惊恐的看向她,瞳孔也惊的微微放大,心脏被猛地闷声敲了一下,很沉,很闷。
熙允见她如此感兴趣,又凑近了她一点,反手放在嘴边,似是怕别人听见,特意压低音量,说道:“我听圈子里的人说啊,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晚,宋琼宇和一个姑娘发生了点事,结果第二天的时候,这姑娘留了一笔钱,其他啥也没有,这不明摆摆的撇清关系吗?不明摆摆的算是嫖吗?而且,你是不知道,她留的那钱,竟然还没有夜店里的牛郎贵,哈哈哈,宋家少公子竟比不是夜店牛郎,你说,污不污辱人,搞不搞笑,哈哈”。
林汐:“……”。
她只是想赔一下杯子钱,并不是想……
笑了半天,见林汐神色似乎不对,熙允也适时闭了嘴,好像猜到了什么,她咽了咽嗓子,犹豫的说道:“不会…就是你吧”。
林汐:“……”。
此时无声胜有声……
“咳咳……
林汐无助的咳嗽,咳的弯了弯腰,整张脸通红,熙允见状,连忙在她后背拍了拍,帮她顺气。
待她渐渐缓和下来之后,熙允默默的对着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由衷的夸奖道:“牛逼啊”。
林汐:“……”。
“小允……
一道声音打破了林汐尴尬的氛围,却让她陷入更尴尬的境地,她抬手捂了捂额头,试图遮挡他灼热探寻的目光。
“这里,表哥”。熙允适当的挥了挥手臂,像是怕他不知道一般,林汐头低得更低了。
宋琼宇渐渐走近,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站在了林汐的一旁,像是没有认出她一般,饶有趣味的疑惑道:“小允,这是你的朋友吗?有点眼熟啊,好像那个嫖了我就跑了的姑娘啊”。
一瞬间脸红耳躁的林汐,红的似是轻轻一碰,就会溢出血:“……”。
熙允憋着笑,好玩的观察着两人,适时的配合道:“是吗?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是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是拖长的,语气里充满了戏谑挪揄。
林汐忍了两秒,终究还是忍无可忍的放下手,露出涨红的脸庞,唇线略微弯了弯,“宋少爷,好巧啊”。
“叫什么宋少爷,叫我名字,以我们俩的关系,叫少爷不显得生疏了”。
他把‘关系’二字咬的极重,似是在提醒她,这下,林汐不知道脸红了,脖子也开始沾染上不知名的绯红,甚至有往下的趋势。
熙允看戏的瞟了两人一眼,然后偏头,肩膀无规律,有幅度的轻微抖动着,时不时从口齿里透出一道压抑的呜咽声。
林汐:“……”。是当我瞎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憋笑。
在熙允在他们之间无话找话的撮合下,宋琼宇成功的送她回家,以至于第二天开门就见到他的时候,她一点儿也不惊讶。
“有事吗”?
“没事我能找你吗”?
又一次不自觉抽了抽嘴角的林汐:“……”。啧……
看着她被逗弄之后的神色,宋琼宇好笑的看着她,语气极其愉悦,也极其认真的,“我来找我宋家的少奶奶,不可以吗”?
林汐:“……”。
她的脸又因为他的话渐渐变得微红,还很热,他好像掌握了她身上动不动就脸红的开关,而她只能顺从。
她看了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擦身而过,宋琼宇见状,耸了耸肩,并不在意,连忙跟上她,边走边脸皮厚的喊,丝毫不考虑她的死活,“老婆大人,等等我啊,别把我弄丢了”。
林汐:“……”。
她捂了捂发烫的脸,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可后面不断传来让人脸红耳赤的喊叫声还是进入了她的耳朵。
从医院到快要回到家,从白天到晚上,宋琼宇一直死死的跟着她,好像要粘在她身上。
就在他要跟着她进门时,一只白皙稚嫩的手撑在门板上,阻挡了他的道路。
宋琼宇茫然的眨了眨眼,极快的轻蹙了一下眉头,眼里充满疑问不解的看向她。
林汐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才说道:“这是我家”。
“这是我老婆家,我回我老婆家,有问题吗”?宋琼宇思考都没有思考一下,顺嘴的直接脱口而出道。
林汐:“……”。有被气到……
她忍无可忍的说了一句脏话,紧接着,宋琼宇捂住了她的嘴,低沉磁性的声音低声说道:“嘘,别说脏话,对宝宝不好,她会学的”。
已经无语住的林汐:“……”。
“你是不是有……”。她及时的闭麦,忽而转移,“你对自己未免太过于自信了”。
宋琼宇神采飞扬的挑了挑眉,雀跃欢喜的说道:“谢谢你的信任,你别夸我了,不然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林汐:“……”。
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忍无可忍的又睁开对他说道:“宋琼宇,你可别逼我啊”。
宋琼宇舔了舔干涩,吞了吞嗓子,略微弯了弯腰,直勾勾的盯着她,挑眉道:“怎么,这位小姐是又要嫖我吗”?
林汐:“……”。还没完没了了……
“…你说说你,再怎么喜欢人家姑娘,只要人家不同意,你这严重的情节就算是骚扰,就算是私闯民宅,知道吗?念在你是初犯,人家姑娘也只是想给你一个口头警告,下次不准再犯了,知道吗?再喜欢也不能这么纠缠人家呀……
“知道了……
警察局里,民警正在对宋琼宇进行友好的科普,他垂着头,有气无力的应和着,表情是那么的怀疑人生,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突然来到这里的……
林汐憋了半天笑,还是忍无可忍的‘噗嗤’一下笑出声。
瞥见宋琼宇偏头望向她,唇线稍稍抿平,目光哀怨又委屈。
林汐立马压制了一下上扬的唇角,装作义正言辞的模样,很认真的教育他,像极了大人教育自家小孩,平淡的口气说道:“记住了,下次不要再犯了,知道吗”?
宋琼宇:“……”。
刚走出警察局,宋琼宇立马牵制她的手腕,有点咬牙切齿的气音,“行啊,林汐,这样玩,是吧”。
她眨了眨眼,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他,又稍稍偏头望了望他钳制她的手,又眨了一下眼睛,转头对他嫣然一笑。
宋琼宇不由得看呆,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
“怎么回事,才走出警察局几秒,走了有十步吗?怎么着,就这么舍不得是吧,公然在警察局门口骚扰人家姑娘是吧,你要让我怎么说你,嗯……
宋琼宇:“……”。
他抬头望了望身旁气定神闲的林汐,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她挑了一下眉,又是对他嫣然一笑。
宋琼宇:“……”。
他眨巴了两下眼,沉默的收回视线,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盖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一点情绪。
林汐收起幸灾乐祸的笑容,紧张担心的吞了吞嗓子,心里一顿后悔,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一直到出了警察局,他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一个人闷声的往前走。
林汐张了张嘴,犹豫的是否要开口,然而只是在他后面一步一步的跟着。
昏暗不明的暖色调路灯照在两人的身上,两人的影子被拉长,也时不时的被重叠,似是很亲密一般。
林汐看了一眼前面的来人,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咬了咬嘴唇,还是受不了他的沉默,她也确实该给他道个歉。
她猛地睁开眼睛,正打算叫停他,一道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得一愣,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吻了差不多很久,久到一阵风轻抚两人的发梢,她不自觉的动了动,宋琼宇察觉到,像是惩戒,又像是不舍,在她嘴唇轻轻一咬,林汐略微生痛的揍了他一拳。
他松开她,随即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牵过她的手,低沉暗哑的声音轻轻的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林汐有一瞬间恍惚,眼眶闪过一丝湿热,脚不自觉的任由他带动着走,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候,那时候,他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