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张玲假哭起来,“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自己儿子胳膊肘都往外拐,一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呜呜……”
李强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起来,阿宝也抱着张玲,笑道,“妈妈你太可爱啦!”
“对!就是!你比阿宝还可爱!”李强笑得前俯后仰,“还假哭,哈哈!”
“你们这两个家伙!小心老娘一会儿给你们红酒杯里滴辣椒油!”张玲气鼓鼓地指责。
“阿宝怕不怕?”李强抱着难兄难弟――阿宝,挤了挤眼睛。
阿宝才不怕呢,有恃无恐地叉着腰,怜悯地瞧着李强,“怕的应该是你才对吧,可怜的姨夫,阿宝真不好意思告诉你真相――妈妈不舍得给阿宝加辣椒有的,而且阿宝一向只喝牛奶的。”
“你们……”李强捂着脸,“我要走了!你们欺负我!”
他也假哭起来!
“好啦好啦!”张玲哭笑不得,“别闹了,两儿童,阿姨带你们去喝红酒!再不去该醒老了!”
“红酒有辣椒油!阿宝才不喝!”阿宝扭了扭小脑袋,“阿宝要喝牛奶。”
“老子也是!”李强眼睛望着张玲的胸口,长吁短叹,“宝啊,你说我们爷俩都喝,够吗?”
阿宝没听懂,张玲这熟透了的水蜜桃还能不懂,“我们家的牛奶只能阿宝喝,阿宝对不对?你要分给你的坏蛋李强姨夫吗?”
“牛奶而已啊,阿宝愿意!”阿宝却没能理会自己亲亲娘亲的意思。
张玲脸黑了黑,李强则笑得一脸得意,“瞧吧,阿宝都愿意!”
“老娘不愿意!”张玲不着痕迹拉了拉自己胸口的丝带,“不跟你们爷俩扯皮了,肺都要气炸了!”
“衣服别气炸了就好!”李强怪笑不已。
“哼!”张玲拿起红酒杯,来到李强面前,俯下身,沟壑幽深,水液汩汩,“喝你的红酒吧!”
“嗯~我闻闻?”李强握起来,嗅了一口,望着张玲笑眯眯,“酒不醉人,人自醉?为何?”
“美人如美酒,越美时间越久,醉死个人!”他的嘴角微勾,擒着一抹贱贱的笑。
“油嘴滑舌,可别教坏我可爱的阿宝”,张玲笑了起来,胸脯两只小白兔乐得上窜下跳,“我唯你是问。”
“喂我吃吻?”李强摇了摇头,“当着阿宝,这不太好吧。”
张芝茹拍了拍阿宝的小脑袋,“那不如,阿宝回去睡觉?”
阿宝眼珠转不转,不舍地李强身上停留了许久,“姨夫,你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李强想了想,“可以。”
“那好吧!”阿宝小大人一样推开凳子,站了起来,朝着张玲挥了挥手,“那妈妈,阿宝就把今天的姨夫留给你了哦,你要抓住机会,把姨夫变成爸爸哦!”
“坏蛋阿宝,不怕你姨母揍你屁股?”李强不怀好意地恐吓道。
“阿宝想通啦!只有结了婚姨夫才是姨母的!没结婚妈妈也还有机会呀!要是……姨母太生气,阿宝只好牺牲自己的小屁股啦!谁叫姨母、妈妈、阿宝都喜欢姨夫呢!”
“我可不喜欢你姨夫,他就是个混球!”张玲凉凉地说道。
“妈妈不要口是心非啦!争取一下嘛!不成功也没关系!姨夫和爸爸我其实都无所谓的!不过阿宝其实也偏心啦,虽然也很喜欢姨母,但……更爱妈妈呢!所以……”阿宝做了个加油手势,鼓励道,“妈妈,加油!”
“李强,你别多想,阿宝这孩子,乱说的……”
“嗯,我才没有多想……”李强配合地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却清晰地告诉张玲他到底有没有多想。
“一起喝一杯?”张玲举起杯来,邀请道。
“什么由头?”
“喝一杯,还要什么由头?”张玲哑然失笑,“敬可爱的阿宝?”
“敬帅气的强哥!”李强臭不要脸地举起杯。
“呸!”
“那敬性感的张大婶?”
“你作死啊!”
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笑了起来。
“哎,我问你,我特好奇”,李强饮罢一杯酒,“你一个人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
“靠万能的左右手?还是***?”李强邪笑着调侃道。
“噗!”张玲差点喷出一口酒来,“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
“纯洁?拜托!”李强做了个特夸张的鄙夷的表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装纯净水成不?”
“那也别想你这样……好好!我不装纯了!那你遇到至茹之前怎么过来的?左右手还是飞机杯?”
“很懂嘛!”李强挑了挑眉,勾了勾手,“来,我们细致地探究一下。”
“探究个鬼啊,谁跟你说那些!”张玲白了他一眼,“喝红酒呢!讲点高雅的,比如说……你真的爱至茹吗?”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李强心中一动,眼神警觉起来,“这话,是你想问的,还是她想问的?”
“你……”
“不许说要我猜!”李强止住她的话头。
“好好!我想问的,成了吧!”张玲无奈,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说来很丢脸,这么多年,我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阿宝和工作的身上,除了至茹竟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想找个人喝酒,都没有人。”
“不是还有至茹吗?”李强抓住了她话语中的语病。
“她?她是亲人。”张玲摇了摇头。
“哦!”李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是亲人,不是朋友吗?
“那我呢?”李强摇了摇水中的酒杯,“我现在可喝着你的酒呢。”
“你?”张玲摆摆手,笑得夸张,眉目张扬,“你不是朋友。”
“那是什么?”李强好奇,“情人?亲人?”他说着,自己都觉得挺好笑。
“阿宝的姨夫。”
“就这样?”李强挺失望,“老子还怀疑你喜欢老子呢。”
“是啊,我喜欢你。”出乎意料,张玲竟点了点头。
“靠!你来真的?”吓到将嘴里的水喷出来的人变成了李强。
妈的!他最近是走桃花运吗?摸摸自己的帅脸,有些自恋地想,自己这算什么?蓝颜祸水?
田莹莹、张芝茹喜欢他就算了,连张玲也说喜欢他?
“别多想,老娘喜欢的只是你的身体。”
“噗嗤!”
“怎么?单你们男人能够喜欢女人的脸,不能女人喜欢男人的身体啊。”张玲满脸不爽。
“你什么时候砍过我的身体?”然后喜欢上它了?
“目测,不行啊?”张玲凶巴巴地道。
“行!怎么不行?”李强调笑道,“喜欢,老子给你就是。”
“要不要?”说着他还故意恶心张玲,鼓了鼓胸膛上坚实的肌肉。
“呕~”张玲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我要吐了!”
“切,看来不是真爱。”李强撇了撇嘴,摇了摇杯中的红酒,“不够味,来点白的、啤的?”
“不喝,醉了,你勾引我怎么办?”张玲伸出指尖,戳了戳李强的胸膛,舔了舔嘴角,舌尖鲜红细嫩,“老娘可好久没有男人了,自制力不够。”
“牛!”李强竖了个大拇指,“张玲!老子李强从这一刻开始佩服你了,还从没有女人这么直白地在老子面前说过呢!”
“喝!失了身算哥自己倒霉,怎么样?”
“那行,先说好,我酒量可很好!”张玲挑衅地挑了挑眉,“老娘不和你玩套路,扮猪吃老虎,老娘酒量干翻两三男人完全没问题!”
“哟呵!我还真不信了!”李强斗志熊熊地燃烧了起来,“老子一大老爷们干不赢你一小娘皮?来!整起来!红的太假!喝一缸也喝不醉,上白的。”
他挽起了袖子,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张玲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荷叶袖,笑了笑,解开了自己胸前的白色丝带,两团大白兔一下子活蹦乱跳地跳了大半出来。
“怎么地?美人计?”
“对,阳谋,怕不怕?”张玲眨了眨眼睛,“怕就算了,我们进去陪阿宝看动画片去。”
“怕个鬼!”李强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老子会怕?”
撇了撇嘴,看着张玲的眼神轻蔑又高傲,“今晚谁先趴下,任谁处置!”
“来点开胃菜!喝一杯,说一件自己的事情。”
“你丫是有多缺人聊天啊!”李强拜倒,“成吧成吧,来!”
因为倒酒的人一直是张玲,所以搬酒的重任就落到了李强的头上。
擦了擦汗,李强困惑不已,“老子不是过来找阿宝玩的吗?怎么变成拼酒了?”
“怕了?”张玲平平淡淡两句,李强一下子燃烧了起来,“可能吗?”
“我很累”,张玲饮下一杯红白混合,“我无数次想要抛下一切,阿宝,工作,生活,一个人去其他地方旅游、流浪,阿拉伯、中非、美俄、法国、拉斯维加斯,把全部的储蓄都花光,整天泡在酒缸,哪管它门外天光。”
“做人,谁她妈不累?老子也累?”李强翻了个白眼,举起酒杯,张玲替他满上,“当初文雯死了,我就应该随她走的。终究是怕,死亡未曾经历,未知太恐怖,怕痛,怕冷,怕……文雯去了天堂,我却入了地下,追赶不上她。现在想想……还不如冒险一把呢!”
“她走后直到现在,我有了很多钱,有了女人,有了事业,我也开心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她在的时候相比,差了点什么。”
李强悄无声息落下几滴泪来,“老子真想她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弱水三千,老子只要她一瓢啊!贼老天,抢走了她,现在塞给我几个又有什么意思?”
终究不是她啊。离爱情,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阿宝的爸爸”,张玲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从未和人说过……”她坐到李强身旁,抚摸着李强的眉眼,她眼神痴迷,“他也这样俊朗。”
“他像我吗?”
“你不像他!”
“那就好。”李强饮下一杯酒。
“可我仍旧被你吸引了,就像当初被他吸引一样,没有由头……只一眼,很莫名其妙便动了心?”
“你对老子动了心?”李强往后退了一步,“可别!虽然你漂亮,但是……”
但是……他头脑一时卡壳了,但是怎么样?
“没有!没有动心”,张玲淡笑着,拉起他的手塞到自己的胸前,昂起头眼神放空失神,“只是想尝尝……你的味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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