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榷意味不明的表情,说道:“是不是真的,大人很快就会知道了。”说着,转身离去的时候,道:“既然年氏并无怀孕,那丰娘子的罪名就不成立,大人,卫某现代内子走了。”
他并不等那人回话,在众人的注视下,卫榷在阮清面前站定。
他伸出秀丽的五指出来,对阮清微微一笑,:“夫人,我们回家吧。”
阮清搭上他的手,瞬间被紧握的感觉真是无法言说的好。
拉着丈夫的手,撑着街边划着灯笼,一路沿街的晚市也十分热闹。
阮清特别活跃地一路逛着,路过那家卖木雕饰品的小摊的时候,阮清忽的想起来那时卫榷问话,她并没有回答。
现如今,她抬起头,看向卫榷的时候,没曾想他的眼睛竟也看着自己,不禁面色登红,道:“夫君知道为什么当初你问我时我为什么不买吗?”
“嗯?”卫榷停下脚步,正好两人走在街边河岸,垂柳树下。
柳叶细细长长,微风佛动,好似在挽留暂留的行人。
一片柳叶晃晃悠悠落下卫榷的肩膀上,阮清垫起脚轻轻拍开他肩上的树叶,说道:“因为我知道夫君会给我一个更好的。”
“夫人怎知道的。”卫榷被阮清那肯定的语气逗到了,这个丫头片子,若不是她每次路过摊边都拿起那桃花簪子玩儿,许久都不曾放下。说要买又是急急推着自己走,他哪知道原来是人家觊觎自己的手艺已久了。
一种被自己夫人套路的感觉不由而生,不过被自己心爱的人套路,也不失为一件让人欢欣的事情吧。
想着,卫榷摸了摸阮清的脑袋,弄的手底下的人一脸懵懂。
“夫君,你来的好及时啊,若不是你我们就回不去了呢!”阮清嘻嘻笑了起来,她拔出被卫榷紧握的手。被挣脱的人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小娘子对着河岸,张开双臂,面朝河岸,拥抱微风!
那叫一个畅快。
心中无困无扰,无忧无虑,当真活的就是不一样。
离开现代的喧嚣和毫无止境的工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卫榷跟着走到阮清的旁边,那人微微后仰,对他说道:“夫君啊,你走前面吧。”
“嗯……”卫榷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要搞什么事情。
只看他走一步,她就在后面跳一步。这么一前一后的两夫妻,在众人羡煞的目光下离了人群。
还未等走多远,那街边灯笼散发这橙色的灯光与天空的浩瀚星河都在拥抱这两个人。
卫榷转头,突然看到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也停了下来。
又低头看了看,他挪一步,她跳一步,卫榷这才反应过来:“夫人在踩我的影子?”
阮清装作若无其事,手在背后窝着,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道:“呐,夫君全能的让妾好生嫉妒,没办法了,不能将妒气发在你身上,只能发在你影子身上了。”
“哦?那夫人贤惠的也实在让为夫嫉妒,要不你的影子也让为夫踩踩?”卫榷说着,正要朝阮清走去,阮清哪会让卫榷得逞啊。
她撒起脚丫子就往前跑出十尺开外,朝卫榷就是一个鬼脸,:“略略略!”
卫榷有这么一个调皮的夫人,嗯……看来今晚回去得好好“调教”“调教”了。
他正提步过去,阮清本就知道自己论跑步嘛,肯定比不过卫榷这个大男人。
但是,没人说不许撒娇啊!
她摸着肚子,下巴着眼睛可怜兮兮道:“呐,卫先生啊,你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想要孩子的话,记得让我啊!”说着,就转身跑了。
卫榷知道自己的夫人耍起小性子来可是溜溜的,自己娃这会儿还在她肚子里呢,更何况她是自己一生要过下去的人,哪有不让的道理。
还没开口答应,这位夫人跑的倒是很快。
于是呢,两个大小孩就这么你踩我影子,我踩你影子,蹦蹦跳跳就跑回了家。
洗漱过后,卫榷抱着阮清躺在床上。
那人温热的气息真实又虚幻,阮清现在都感觉自己跟做梦似的,极不好意思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今日以后,夫人以后可要记住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更不要去陌生人家做客,可知了?”卫榷手环抱这阮清的腰身,连怀中之人的一吐一息都了解地清清楚楚。
“不知。”阮清扭过头,想调戏卫榷的话语般决口道。
没曾想那人很是懂得她的怯处,追随着她的唇,阮清嗯了半天,笑着各种扭头躲了。
那人将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阮清这才乖巧地不动了,回口嗯了半天,像顺从一般地说出:“好啦好啦,妾身知道便是了。我跟你讲啊,你娃儿在我肚子里,搞事情给我轻点听见没!还有啊……”
卫榷哪里肯回答他的话,一个俯身就让她把话吞回肚子里。
今夜,空气旖旎,你情我愿。
敌不动我动,敌动的话……
阮清委屈地只能……求饶了嘛。
***
半夜卫榷起了身,给累到睡的十分香的夫人捻好被角。
去屋后将剑拿了,从院子里踩着轻功直奔李府。
卫榷站在年氏后院的一棵大树上,拿着小石子富有节奏的敲着年氏的窗棂。
年氏开了窗,左右敲着四下无人。这才从窗户里出来,欣喜地跑到树下,三分娇七分凶,道:“怎的这会儿才来,不知道人家等你等了许久了吗?”
见树上的人不说话,年氏抬头哼了一声,又道:“看来我就不能倚仗你做事!做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就做不好?今日事情败露了,恐怕那个猪脑袋肯定对我有所怀疑,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要见面了……”说完,年氏皱眉歪头道:“你怎么没事在树上?”
刚察觉到不对劲,年氏转头刚想逃回去,脖子上瞬间架了一把利剑。
年氏瞪直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只听后面一声淡漠平板的音调:“没曾想我卫某今生竟还有幸见到唐家堡之人。”
“怎么是你?”年氏惊讶了一句,但脖子上架着利刃呢,她哪敢动那么一下啊。
“不然……年姨娘,以为是谁呢。”卫榷声音充满魅惑,磁性的嗓音让人深陷。
“你……你怎知我身份?”年氏被后面人强大的气势下竟开始微微发颤起来。
“我为什么知道你身份这个不重要,只不过受人之托,那人让我来问一句,李恩的母亲,是不是你杀的?”
年氏听了,心下当场松了口气,道:“哎哟冤枉呢,我怎会对那种人下手,还一次杀两个。”
“那是谁,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卫榷架在年氏脖子上的刀又近了一分,直接嵌进脖子肉里,那鲜血立即沿着刀口就溢了出来。
年氏本想辩解几分,可这会儿后面那人来真的,站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是不想说的,那有什么不想说的。
这会儿周遭的人都睡了,即便她把心中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先把命保下再说,说不定等那人放下剑反杀的时候,她就可以反杀呢?
“确实不是妾身动的手哦,是那周贵仁约出去的人,脖子后面的针,我只是助了一下力,但并非是我插进去的啊。”年氏身子开始不知觉地发颤,连着心脏都响地一下一下,清楚至极。
“那也就说,周贵仁为主谋,你不过是帮忙出了个力而已?”卫榷声音并非像平日里那样温温和和,那种带着压倒性的语气,让人听着就觉得败下阵来,哪里还敢跟他饶舌。
年氏心里虽极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是。”她闭上眼睛,勉强她一般地点下了头。
“这样啊。”卫榷说完,立即收回了剑回刀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年氏本想反击,抬手就欲抓卫榷的脖颈的动脉致命处。
卫榷反而是处变不惊,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年氏更加觉得这个男人可怕到不行。
卫榷轻松一侧身,年氏就扑到了地上。
伴着那飞扬起来的尘土,年氏撞疼的膝盖和嘴角,她内心愈发不堪起来。
卫榷说了一句:“这戏都完了,大人,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草丛里钻出来的李大白。
他浑身粘着树叶,脸上全是蚊子咬过后的浮包。
原以为卫榷不过是在戏弄自己,在这里喂了一晚上的李大白正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卫榷话的时候,眼前便展现了这样一出。
杀妻之恨立即夺过了他脑子里的埋怨,看着地上扑倒的女人,越发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起来。,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