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
师长寂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心痒。
楚然揪着前面的衣裳,慌乱反驳道:“胡说!我没有!”
师长寂低笑一声,“我哪里胡说了,你给我讲讲,我哪里胡说了。”
“就、就是……”
“难道你说话不算话,嗯?”最后一声嗯,尾调微微抬起,撩人中又带点压迫。
楚然涨红了脸望着师长寂好一会儿,最后憋出一句:“你太坏了。”
师长寂故意逗他,“我又哪里坏了?”
楚然别开脸不去看他,“我不理你了。”
“好吧。”师长寂顺势道,“你要是生我的气,现在我可要哄你了,你做好准备。”
“我不要你哄,也没生你的气。”
“可是你不理我,我就要哄啊。”
最后楚然被他逼急了,又忍不住扭过头来瞪他:“你怎么这样蛮不讲理的!”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师长寂抿着唇,实在忍不住笑。
楚然太可爱了,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崽儿。
这次逗得有点太过了,到了吃晚饭时,楚然都没理师长寂。
吃完饭后,老宅来人,叫司庭夜回去,师长寂始终不放心让楚然一个人在这里,便推脱说,过几日再回。
师长寂等人把碗筷撤下去,便带着楚然回房,“方才我已经叫人给你打了热水,回房间后,泡个热水澡就睡吧。”
楚然鼻子哼了一声,走在后面没回答。
师长寂停下来,像个恶棍一样拦着他:“怎么了,这么快就不听话了?”
楚然被人挡住前面的去路,两只手搭在前面的手臂上,叹了口气,“我早就不气你了。”
“那你怎么还不理我?”
楚然仰起头看他:“让我先回去,你要去做什么?”
在他心里,司庭夜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间,就如同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内人。
那句以身相许的话,一开始只当他是玩笑。
可将近两月的时光相处下来,却觉得司庭夜虽在口舌上爱占他便宜,但举止之间却未见轻薄之意。
庭夜……应该是真喜欢他的。
他心里,也把这第一晚,当成了他们的新婚之夜。
虽然并未行那些虚礼。
但自己既然跟着来到他的家,也差不多是默认了这样的关系。
所以,这头一天晚上,丈夫不回房,却要去别的地方,哪能让他不多想?
师长寂说:“外出多日,积累了很久的账本没看,准备等你睡了,再看看。”
他望着楚然越发失望的眉眼,忽然一扫要看账本的烦闷心情,笑问,“怎么,舍不得我?”
楚然心情很复杂,这丈夫新婚之夜不看他,却跑去看账本,这是什么道理?
又想着,司庭夜这一回来,怕自己孤单,又陪了自己整整一日,想着等自己睡着,才去做别的。
那自己怎么不该体谅一点呢。
怪自己今日跟他闹脾气,浪费了不少时间。
楚然心里甚至有些懊悔,刚才司庭夜陪他吃饭时,都没吃多少。
“嗯。”楚然伸手扯了扯司庭夜的袖子,“那你早点看完,别看太晚。”
师长寂点头,惊奇于楚然乖乖认了自己的撩拨,难得没有炸毛。
他叹了口气,强忍下丢下账本回房的念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