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范云遥准备睡觉了。
门在这时又被推开,她在床上支起个身,看了过去。
我的天。
这大帅哥是谁。
一个穿着奴仆粗布衣裳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平静无波的桃花眼甚是勾人心魄,挺立的鼻子下抿着两瓣薄唇,轮廓恰到好处的完美。
这么挫的奴仆装都能给他穿出超凡脱俗的感觉。
范云遥不肯定的问:“你……是寒玉?”
“嗯。”
这人真的是她的暗卫吗?
看来他说得不虚,确实比薛青好看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包着蒙面巾的原因,他的皮肤比往常人都白。
不过……
“你只露眼睛,为什么眼睛这一块的地方,不会比脸其他的地方黑?”
寒玉在床边的小凳上放下东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为她这种刁钻清奇的关注角度一哂。
范云遥摸了摸鼻子,甚至有些身为女子的害羞涌上来,她摆正了坐姿,两条腿并在一起。
问:“你怎么又回来了,而且你不是说明天再摘吗?”
寒玉在床边坐下,把放在旁边的一个瓷瓶打开,“给你上药。”
他一顿,目光看着微低着头的范云遥,在她修长瓷白的脖颈上扫了一眼,“而且,你不是说要是我比薛青好看,你就会看上我吗?”
“什么?”
范云遥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按住,转过身去,然后被低沉的男声命令:“把上衣脱了。”
范云遥:“???”
一上来就这么刺激么?
哦,上药。
那些人在她身上打了百来下鞭子,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后面又烧了几天。
虽然现在是勉强压下去了,可那些伤口,始终没人清理没人管,她还觉得自己皮糙肉厚,不久后等着伤口脱痂就行了。
她捂着领口,扭过头去看他:“你……你我男女有别,这不合适吧。”
寒玉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举着瓷瓶不为所动。
这里没有别人,除了他,没有其他人来给她上药了。
薛青或许想到了,但他还没细心到这个程度,也不至于为了她,能亲自为一个女子上药。
范云遥却很忐忑,一开始不知道寒玉喜欢她还好。
现在人家长得又好看,又对自己深情款款。
自己这样,不是祸害人家吗?
不喜欢人家,就趁早撇清关系。
这样藕断丝连,是个什么事儿嘛。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出去吧。”
寒玉凝视她半晌,说:“你无须有压力,像往常一样看我就行,小时候我俩还一起洗过澡,你忘了?”
范云遥老脸一红:“……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就是个飞机场,有什么好看的……”
寒玉好像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取笑她还是怎么,“你觉得现在就不是飞机场了吗?”
范云遥腰一挺,扭过身来,挺着胸脯,“老娘早就不是飞机场了好吗。”
松松垮垮的领口中,若隐若现的春光引人遐想。
“……”
气氛有些尴尬。
寒玉撇开脸,范云遥也捂紧胸口,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