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家雁雁最厉害了!”
陆老爷子高兴坏了,看着手机里“胜利”的游戏界面,脸上笑意更深。
“爷爷。”
陆鹤辞叫了陆永义一声,就笔直地与温雁归并肩而立。
“好好好!”陆老爷子高兴了,站起身来,还是看着温雁归,有些局促,“你看,雁雁来得急,我还没准备什么礼物呢!”
温雁归听后,乖巧地歪歪头:“爷爷,您怎么没送我礼物?您送的项链我很喜欢!”
说着,温雁归乖乖软软地给陆永义展示自己脖颈处的项链。
不知道是不是温雁归的错觉,她总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陆鹤辞似乎绷紧了后背。
陆老爷子听了温雁归的话,先是有些错愕地看向少女脖颈处的项链,随即目光又对上温雁归,一脸茫然。
“我……送你的项链?”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温雁归眨眨眼,一脸疑惑:“爷爷,这项链不是你送我的留学礼物吗?”
“是,”陆鹤辞轻咳一声,递了一个眼神给老爷子,“是爷爷送的,他忘记了。”
陆老爷子接收到自己孙子的信号,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哦”了两声,开始补救。
“老了老了,前几天刚让人去挑了礼物,怎么就忘记了!”
说着,陆老爷子抓过温雁归的手:“雁雁走,你都好久没来陆家了,爷爷带你四处转转!”
说着,陆老爷子亲昵地牵着温雁归的手,也不在意周围这么多身份尊贵的来宾,转头离开了。
温雁归想着就这么带着“寿星”走开不太好,转头看向陆鹤辞。
男人站在原地,漂亮的嘴唇上下翕动几下,温雁归看清了他的嘴型。
“去吧,这里有我。”
温雁归这才放心地跟着陆老爷子离开了。
陆老爷子喜欢她,整个住宅哪里变了,就要抓着温雁归说一遍。
别墅里有几个上了年纪佣人,是认得温雁归的,看了温雁归也热情地打招呼,他们家这位老爷子,今天可是少见的开心啊!
大概又逛了半个小时,来宾陆陆续续地都来齐了,陆老爷子这才依依不舍地带着温雁归往一楼大厅走去。
温雁归搀着老爷子,刚走到大厅,一眼就看到了门外走来的三个人。
——那位市长,千金,以及,萧白。
温雁归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他。
她微微蹙眉,脸上的笑意凝滞一瞬。
只是下一秒,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她面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温雁归微微抬眸,就看到陆鹤辞站在她面前,眉眼清俊。
“老爷子一会儿要接待宾客,你跟我先下去吧。”
说着,陆鹤辞抬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
“谁谁谁、谁说我要接待宾客了!?”
不是,他陆永义在帝都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这前来祝寿的宾客巴结他还来不及呢,他上赶着接待什么宾客去!?
他要跟雁雁在一起!
陆永义不高兴了,抓着温雁归的另一只手,坚决不松!
三个人所在的地方不算隐蔽,再加上陆家这两位本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这一举动,自然是引来了不少来宾的目光。
一身火红衣裙的少女站在两人中间,一脸为难。
男人一身西装笔挺,眸光清冷,看上去完全没什么情绪,但抓着少女的手松也不松。
那位陆老爷子也是瞪大了眼睛,看上去十分依赖那位少女,跟着自家孙子吹胡子瞪眼的。
不少宾客看到这一幕,不觉议论纷纷。
温雁归苦笑的时候,目光下意识地瞥向门口,却正好跟萧白的目光对上了。
萧白一身白色西装,看向温雁归的眼中带着错愕,就连抬脚的动作都顿住了。
温雁归眸光渐冷,又缓缓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她转向陆永义,声音乖软:“爷爷,您先招待宾客,我不走,等您这边都完事儿了,我再来找您玩好不好?”
陆永义显然是还想说些什么,看了自家孙子一眼,虽然愤愤不平,但还是放开了抓着温雁归的手。
“雁雁你今晚就住在家里,咱俩熬夜打游戏!”
反正陆永义记得陆鹤辞说今天很忙,祝过寿后就要离开了。
陆鹤辞一走,他就能跟雁雁一起玩了!
温雁归无奈地笑笑,却点头应下:“好,我也好久没陪陪您了,今晚我住在这里。”
陆鹤辞眸光微微晃动,却是牵着温雁归的手,离开了陆永义。
陆老爷子身边没了人,不少有眼力劲的急忙走上前去,借着搀扶老爷子的旗号,跟老爷子打起了交道。
别看陆老爷子在温雁归面前跟个老顽童一样,但在这些商人精英面前精的很,一瞬间就恢复了稳重又严肃的模样。
端着一副板正又一丝不苟的架子,跟上前的人点头交谈。
另一边,温雁归被陆鹤辞带离了现场。
角落里,陆鹤辞带着温雁归停下,这才转身面向她。
温雁归又往远处看了一眼。
——不知道萧白去哪儿了。
她也没理会,只是有些疑惑地看向陆鹤辞:“陆鹤辞,你说的市长,认识陆爷爷哦?”
陆鹤辞眸光微沉,却只是点点头:“嗯。”
温雁归挠挠头:“那你上次还说市长用权势压你?这位市长看起来,是在巴结陆爷爷吧?”
既然是想要巴结陆爷爷,怎么想也不可能压迫陆鹤辞吧?
陆鹤辞垂眸,目光又落在了少女纤细的脖颈。
光洁的脖颈因为戴了一条银色的项链,显得更加白皙。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
“陆鹤辞?”
见陆鹤辞不答,温雁归又轻软地叫他一声。
陆鹤辞微微回神,目光清冷。
“温雁归,”他并没有回答温雁归的问题,只是看着她,“你刚刚看到谁了?”
他这样问的时候,语气明显地冷了几分。
温雁归怔神一瞬,随即低下头,错开了陆鹤辞的视线。
“一个……熟人。”
她只是这样答。
陆鹤辞的眸光又深几分:“名字呢?”
温雁归没答。
当初的萧白或许能称得上是朋友,战友,而现在,只能算是熟人而已。
其实很多时候,温雁归的情绪都是很浅淡的。
就像对萧白,萧白抢走了她组建的众神战队,抢走了属于她的“狂澜”,按道理来讲,温雁归应该火冒三丈,醒过来之后就去找他对峙的。
但温雁归没有。
大概是从小受到的家庭理念原因——温雁归从小就觉得,任何东西都不应该属于她的。
她本来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坏孩子。
当初的事情,温雁归不想跟陆鹤辞说,怕他担心。
但她总有种陆鹤辞什么都知道的错觉。
头顶处没有再传来男人的声音。
温雁归突然觉得局促。
就当她准备再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时,男人声音闷沉又冷冽。
像是一个个动听的音符,轻跃到她的心头,又缓缓散开,男人的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颤声与委屈。
“温雁归,不要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