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射箭与许愿
公司有很多的工作还需要他处理，顾秘书紧接着进来，和他一起处理。
约莫一小时以后，刘妈过来敲门，让他们去吃饭，两人才停下来。
酸菜白肉血肠，白扒猴头，徽州毛豆腐，太极芋泥，酸辣土豆丝……
不过短短的一小时，就弄了一桌子的菜。
是刘妈心疼他这段时间太辛苦，想弄多点给他补补身体，可白间却看着顾子渊，似笑非笑。
家里的厨师手艺都很好，刘妈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做的一手的好菜。
这一桌，不少就出自她的手，白间能吃的出来。
“这个太极芋泥不错。”白间说。
“是吗？上次浥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刘妈笑的很开心。
白间动作微滞，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嘛？”
吃完了饭，他们两人就又回了书房处理公务。刘妈和其他人则开始收拾餐桌。
“这盘菜居然吃完了？”一个佣人说道。
以往白间为了顾及顾子渊和刘妈，都会象征性的吃一点，不过吃的都不多，等顾子渊吃的差不多了，就会放下碗筷，开始工作。
刘妈有意加菜，顾子渊一个人又吃不完那么多，很少出现会有一道菜吃完的情况。
顾子渊正好下来给白间冲咖啡，听到刘妈她们的对话。
“是啊，可能是觉得这太极芋泥真的不错吧。”刘妈笑着说。
顾子渊摸了摸鼻子，什么也没说，继续去冲咖啡了。
又是夜半，白间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就先让顾子渊去休息了。
顾子渊和他认识这么久了，白间准备做什么，他不用猜都能知道，“没事，总裁，我们一起弄吧，这样也快一点。不过明天上午在十点才有行程，希望总裁可以批准我，十点才去公司。”
白间失笑，准了。
两人的效率还是比一个人做要快的，等到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手头上的工作终于处理完了。
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如果不是今晚白间吃的多了一点，在胃里起到了缓解的作用，现在恐怕要胃疼。
将顾子渊催去睡觉，白间也回了房间，洗漱完毕以后却不是回床上，而是往隔壁走。
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又小心翼翼地靠近床上熟睡的人。
一切都那么熟练，像是每晚都演练过一样。
他在她的床边蹲下，贪婪的看着她的睡颜。
这是睡梦中的浥轻尘不知道的。
这边浥轻尘的计划刚有起色，就接到了一个让她很震惊的信息。
曹爷爷接受不了儿子的死，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如果不是消息出自武诗嫪的口，浥轻尘是不会信的。
生命在她的生活中消失殆尽，并不是第一次。
小时候就经历过亲人去世的浥轻尘，依旧没有产生抗体。大概是年幼时的那两次告别故人在浥轻尘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她一阵天都有些精神迷离。
一直到白间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有些缓过来。
白间数次伸手，欲言又止。
“到时间了，回家吧。”他说。
这不是一个适合谈论事情的地方，浥轻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打了卡以后，就和他一起坐车离开了。
车里，浥轻尘一直偏头看着车外，默不作声。
车里安静的吓人，白间伸手去播放音乐。
正好是浥轻尘喜欢的歌手，在前一段时间发布的一首歌，vanilla。
“我故作不在意背过身
IwantyouIwantyou
只是尽可能远远地守护着你
IneedyouIneedyou
为什么不能坦然地生活呢？
哭泣一定不是难事吧
……”
车里有了音乐，即便无人开口，好像也没那么沉默了。
他们谁也没开口，车子就这么无言的到了公寓。
到了以后，浥轻尘简单的和家里的人问好，就上了二楼，准备进房间。
“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白间一步一步的跟着她，在她快要进去关门的时候，上前拦住。
“没有。”她甚至不去看他，只是低着头。
没有，因为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白间听出了她的潜台词，气急，将人拉至身边，作势就要教训她，却发现自己对着她的那张脸以后，怎么都说不出口。
以前他又是怎么忍着，说出那些伤人，唬人的话的？
这段时间，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下班回来都能看到她。有些她心情不错，脸上还会带上笑意，不过大多数的时候，她都在提防着他，浥轻尘不说，可白间看得出来。
即便如此，白间也对这一切很是贪恋。在冰底呆久了的人，哪怕是没有温度，也觉得是温暖的。
“不是我做的。”白间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在说的时候，有多无力。
果然，浥轻尘失笑抬头看着他，“我知道。”
我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所以才不问的。
之前曹劲浩的事，她也没有问他下，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不说而已。
除非是把证据拿到她面前，不然浥轻尘是不会相信的。
白间清楚的知道。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知道，就算是真的把证据拿到她面前了，她也不一定会相信他。
“我做了什么，并没有必要去遮掩吧，相反的，这件事如果是我做的，之后我再用来警告你，不是更好吗？”白间说。
浥轻尘没理，只是想挣脱他的手。
“到吃饭的时间了，先吃饭。”白间不理，还是一直抓着，完全不在意她挣扎时，不小心抓伤了他的手。
“白间，你到底是不是人？一个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浥轻尘吼道。
她平日素来端庄，像这样和泼妇一样的吼，很少见。
吵架的时候，一方声音大起来以后，双方的脾气都会上来是定律。
“怎么会不明不白呢？你不是已经认定他的死和我有关了吗？”白间回道。
怕再挣扎下去，浥轻尘会被伤到，白间的力道放轻。她一把甩开，转身进入了房间，关上了门。
门被关的很用力，发出了巨响，将这个争吵中止。
可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双向刺，扎在他们之间。这次的争吵没有结束，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