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人难以琢磨的是,胥微世尊与她无冤无仇,为何会如此讨厌她?
甚至默许了聂华黎在暗中对付她,难道...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实力不配位?
不配成为掌门仙尊的弟子?
可世尊对此事,封锁的厉害,除了事发之日的几人,再无多余的人知晓。
而此刻,从涂生殿下来的韩北玄,冷冷的经过人群。
在接受到男子的气息时,他们自主的让出一条道,让这个清俊冷傲的男子经过。
他缓缓从人群中走来,那些弟子在他耀眼的光芒下,仿佛是块透明的背景板,四周的嘈杂,也随着他的到来,骤然止声。
陆宸奂对视上他冰冷的眸子,微微一怔,韩北玄淡淡点了点头,孤傲的瞳孔中难得闪过一丝温柔。
她正要开口挽留,可见四周全都是看好戏的,她只好作罢。
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擅闯禁地,可是要被剔除仙骨,驱出白於。
世尊对他,已是仁至义尽。
“韩北玄...”
她沉默许久,似有话要说,却被咽进喉中,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
“一切安好。”
他怔了怔,一贯冷漠的眼眸波光流转,如纯粹的琥珀般携带着神秘的光熙。
他再次礼貌性的点头,转身朝着人群末端散去,弟子们巴巴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并未注意方才,陆宸奂说的那番话。
只是觉得,这日风和日丽,踏着光熙云彩而来的男子,孤立于世,煞是俊美。
如同醇美的甘甜烈酒,愈品愈浓,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
可他眼眸中的坚定,和尊贵的气息,就连烈日,也无法与他比拟。
人群之中的莫仲,冷笑的看着他离去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愈发的上扬。
这个韩北玄,都死到临头雷,还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看他晚上,该如何被着擎雷鞭折磨,心中愈发的不爽。
世尊偏袒他也就算雷,偏偏还不让大家都知道此事,还特意将他受罚的时间,换到晚上。
除了周子安一人监看,再无其他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暗中执行,世尊还真是偏心呢!
他心中虽极力,想泄露他二人的罪行,可无奈世尊的威严,实在过于的强大,不得不作罢。
不过,能看到他二人受罚,他心中便爽快了些.
身旁躁动的声响接连响彻,不多时,便围了无数的白於弟子,都用看好戏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似在嘲笑,又似在同情,她面无表情的,盯着雷霆谷的方向,那里,此刻是韩北玄即将受刑的位置...
在扶风台整整跪了一日,直到夜色逐渐深了下来,她才扶着发红的膝盖,踉跄的来到涂生殿。
见此刻西面的一间寝殿房门打开,屋内点燃着明灯,她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推开房门,只见那地上堆砌着凌乱的卷轴,毛笔,墨砚东倒西歪,而案几前的一个女子,极其烦躁的在写着什么。
“流烟...”
她小声的喊了声,害怕会引来世尊的注意,听到呼唤声,流烟急忙将手中毛笔抛掷一旁,大步朝她跑来。
“小奂,你没事吧!”
她看着她有些难看的脸色,询问道。
“世尊罚你在扶风台上跪了整整一日,真是过分,他完全可以选在大晚上,悄无声息的让你跪着,可却当着白於诸位弟子的面,让你颜面尽失,这个世尊,真是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