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示意，始终保持沉默看戏状的章右野，弯唇调侃。
“安叔公，没这么急吧。怎么？是大伯公司又出现什么问题了吗？那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关照一下就是。”
在场除了舒宜和安静到快到透明的陈若炀，哪只不是老狐狸。
想不到还会在章右野这小子身上吃到瘪，看来今天是得不到准确答复。
打断他的话，舒德安一脚踢向他的小腿，恨铁不成钢地表示。
“整天吊儿郎当的，要不看你是徐哥的爱生，我真想把你头发给剪了。赶紧给我染回来，看着像个二流子。”
“安叔公，你不要跟爷爷一样那么老土。这个发色很流行的好不好，除了我这张脸，谁能驾驭这种发色。”章右野臭屁回应。
生怕弟弟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往外推了二人一把，舒齐益一边推，一边给二人疯狂使眼色。
“去去去，少拿你叔公开涮。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待着。”
被爷爷推搡到门口，视线与屋内的陈若炀短暂交汇几秒，舒宜便跟在章右野身侧，转身离开。
把还在气头上的舒德安按在椅子上坐下，舒齐益主动坐在陈若炀身侧的空位上，微笑解释。
“炀炀，今天真是让你看笑话。”
“你叔公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就这样把你带过来。你看得出来吧，我这孙女，心思已经在章家小子身上了。”
“我看得出来。”陈若炀笑着点头。
陈家在荆南内的位置，虽不是排在五大家族之内，不过也闯出不少名堂。
而陈若炀早年都在国外留学。
回国之后，被家中安排到舒德安的手下做事，舒齐益估计弟弟是看他稳重可靠，家底干净，才会做主把他带来。
这事就是错在没有提前联系而产生的误会。点点头，舒齐益含笑道歉。
“你看得出来就好，今天真是对不住你了，你叔公好心办了坏事，改天爷爷亲自登门，给你们家赔不是去。”
稳重摆了摆手，陈若炀起身告辞。
“爷爷，不要这么说，今天能认识宜宜，我也很开心。既然小辈们都走了，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
目送陈若炀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起身走到主位拿起茶杯，灌了几口茶水，舒齐益不带温度瞥了舒德安一眼。
“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大哥，这又不能怪我，我不也是替舒家操心么。”舒德安黑脸轻哼。
“下次就不能先跟我知会一声？我早就跟章家商量好了你知不知道？本来就想等着你出差回来跟你说这件事，你非带个陈家的人来乱点鸳鸯谱。”
“章家老大真同意这事？”舒德安有些不敢置信，“我就是担心他们家大业大，会嫌弃宜宜身世。”
“难道他们不嫌弃我们宜宜是译石生的？他们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啪——
舒齐益重重拍向身侧桌面。
“谁敢嫌弃我们宜宜？”被舒德安的话影响，舒齐益气呼呼嘟囔，“我们宜宜哪配不上章家小子了？”
“你也知道这混小子的样，要是他不喜欢，谁敢把闺女往他家推？嫌闺女活得太滋润是不是？再说你看不到他看我们宜宜的眼神吗？你看他喜欢到那副不值钱的样，就差把她吃下去了。”
“照你这么说，我们也算促成一段佳缘了？”舒德安反问。
佳缘？
舒齐益一时无言。
几十年的时间悄然过去，就没有哪一家有传出过恩恩爱爱的佳话。
家族联姻不会拥有感情这件事，就像相亲搭伙过日子。
没有感情的貌合神离，是这些家族之间的圈子里，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也许真的是老祖宗在天显灵。
才能让章家小子与孙女看对眼。